第49章 下乡知青有力量47
“对了，大队长让你回来后去找一下他。”罗琳忽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她和如亦一起来到这里，怎么就如亦混得如鱼得水呢。
如亦闻言，点点头，随即放下手中的行李，就准备去找大队长。
大队长见到如亦安全回来，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拍了拍如亦的肩膀，亲切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这次可是给我们大队长脸了。”
接着，他给如亦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工农兵大学，你听说过吗？”大队长神秘兮兮地问道。
如亦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工农兵大学？当然听说过啦！”
“哈哈，这样的好事落到你头上啦！”大队长高兴地说道，“由于你在下乡期间表现优异，工作勤恳，又有发现金矿的大功劳，我们公社特别将你的事情上报给了上级。上面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将这一期的工农兵学员名额给你。而且，还是京大哟！过了十五你就去报道吧。”
“啊，这么突然吗？”如亦惊讶得合不拢嘴。
“怎么，不想去吗？”大队长揶揄道，眼中满是笑意。
“当然想，哈哈，就是太惊喜了！”如亦兴奋地搓着手，心里想着，才来这里半年就要换地图了，果然呐，优秀的人在哪里都会发光。
大队长满意地点点头，将通知书和介绍信郑重地递给如亦：“好好学习，这都是你应得的。希望你能在京大继续发光发热，毕业后报效祖国！”
说到金矿，它的发现也给来凤大队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很多大队里的年轻小伙都因此捧上了铁饭碗。
那可是实打实的金子啊，一个金矿就让大队里的生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去的路上，如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小瑷同学也在她脑海里兴奋地蹦跶着：【我就说主人是最棒的，看吧，现在都要去京大上学了！】
“嘿嘿，提前去京市也挺好。”
回到知青点，如亦依旧保持着往日的作风。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深知，人性这东西，没利益冲突时，大家都能和和气气；可一旦涉及利益，背后捅刀子的事儿多了去了，她可不想去赌这个。
……
除夕清晨，天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便打破了知青点的宁静。顾长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脸上虽带着一丝疲惫，但笑容却异常满足。
他脚步不停地首接走向如亦的小院。
如亦见到他也很高兴：“我以为你会过完年才来呢。”
“你离家在外，我不想你一个人过年。以后每个节日，我都希望能在你身边。”
如亦心想，不是离家在外，是离原世界在外。
不过，看到顾长昱能来，如亦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毕竟，有个人一首挂念着你，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的。
“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这里定居了呢。”如亦打趣道。
顾长昱眼睛一亮，欣喜道：“你同意和我结婚了？”
“想得美，考察期还没过呢。”如亦白了他一眼。
顾长昱故作可怜地耷拉下眼睛，可还没等如亦开口安慰，他又精神抖擞起来：“不过早晚的事儿，我等着。”
说着，他献宝似地展示着给如亦带来的过年小零食：“另一个包里是我的行李，我只能在这里待一天，明天就要去京市了。”
如亦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别的计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大年三十的暮色漫过知青点斑驳的土墙，灶房里蒸腾的白雾裹着酸菜炖五花的香气。
赵建国踩着条凳在知青点大门贴对联，冻僵的手指总也抚不平“广阔天地炼红心”的褶皱，还是顾长昱看不过眼，搭了把手才终于把对联贴好。
“孟佳欣！大家都在做事，你在房间里待到现在才出来，怎么……当自己大小姐呢？”周丽美尖着嗓子把搪瓷盆往桌上一墩，盆里的水溅在褪色的桌面上洇开一抹暗痕。
孟佳欣慢悠悠把放着腊肠的饭盒放在桌上：“我在自己灶台蒸腊肠呢，也想着给大家添个菜。”
“都少说两句。”赵建国从条凳上跳下来。
他看了眼蹲在灶口添柴的杨连珺，小伙子正用火钳在地上画圈，火星子噼啪炸开在他翻毛皮鞋边。
罗茜茜突然掀帘子进来，羊绒围巾上还沾着雪粒：“连珺哥，你送我的围巾真暖和。”
杨连珺手里的火钳当啷掉进灶膛，溅起的火星落在赵建国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开饭开饭！”赵建国喊道，十二个粗瓷碗在掉漆的圆桌上摆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圆。
窗外，大雪纷飞，给这个寒冷的冬夜披上了一层银纱。
赵建国站在桌旁，举起酒杯热情洋溢地说道：“大家伙儿，今天是年三十，不管平时有啥矛盾，今晚咱们都得乐乐呵呵地吃个饭！”
年夜饭开始，赵建国举杯致
辞，大家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如亦挨着顾长昱坐在条凳尽头，面前突然多出个豁口酒碗，赵建国端着散装白酒凑过来：“你第一次在咱们知青点吃饭，有什么不周到的，请见谅。”
“顾同志，听说你还是个团长呢？”一旁孟佳欣的声音响起，“这么年轻……”
孟佳欣的声音在如亦的视线下越来越小，惹不起，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某些人呢真是癞蛤蟆装青蛙，”周丽美戳着碗里的猪肉粉条小声嘟囔着，“长得丑还玩得花。”
“周知青，我又没跟你说话。”
赵建国在两人吵起来之前急急忙忙的劝和：“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大过年的，别坏了气氛。”
一顿不算圆满的年饭吃完，大家一起收拾好残局便回了各自的居所。
今晚顾长昱借助男知青那边的大通铺，用的褥子和被子是如亦的。
嗅着被子上若隐若现的香气，顾长昱觉得夜晚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