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下乡知青有力量64
经过如亦每天汤汤水水的滋养，顾长昱因失血过多而虚弱的身体，迅速焕发出了往日的勃勃生机与无限活力。
阳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窗棂，洒在洁白的床褥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为这略显单调的房间平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今天出院，顾长昱正在整理病房里的日常用品。
这时，如亦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束从一个小孩儿手中买来的鲜花，娇艳欲滴。
“嘿，我们的顾大团长，今天终于能踏出医院的大门了，是不是觉得宛如新生啊？”如亦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带着几分俏皮与可爱，让人听了便心生欢喜。
顾长昱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如亦身旁，接过她手中的鲜花，深吸一口气，赞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贴心，还知道给哥哥送花呢？”
如亦嗔怪地瞪了顾长昱一眼，娇嗔道：“少贫嘴了，特意庆祝你出院买的，感动不感动啊？”
顾长昱嘿嘿一笑，左手将花紧紧搂在怀里，右手轻轻揉了揉如亦的秀发，柔声道：“感动感动，当然感动。对了，我建设兵团的战友们对那联合耕作机可是赞不绝口啊，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灵光呢？”
如亦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唐如亦。”
“那我们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唐如亦同志，接下来又要创造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机械呢？”顾长昱好奇地问道。
“暂时不设计了，我要先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还很有限，只有扎实掌握理论知识，才能在设计的时候游刃有余，而不是为了一个结构而绞尽脑汁。
“行，那你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顾长昱将花递给如亦，转身回到床边继续收拾东西，“对了，如亦，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如亦看着顾长昱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心中不禁一紧，急切地问道：“什么事啊？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吧。”
顾长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决定退伍了。”
如亦愣了一下，随即嫣然一笑，轻松地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我们顾团长这是要转行了啊？想好了要去哪里高就了吗？”
顾长昱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道：“想好了……”
看他一脸故作神秘的样子，她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行吧，就等你让我大吃一惊的那天吧。
……
过了一段时日，如亦应机械厂的请求，前往帮忙调试一台机器。
盛夏时节，机械厂车间内弥漫着金属灼烧的焦糊气息，如亦正踮起脚尖，努力够向机床顶部的齿轮箱。
就在这时，她帆布工装裤的后腰突然被一双坚实的大手稳稳托住。
“小心些，别掉下来摔个脸朝地。”顾长昱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后颈，他身上军绿色的军装己经换成一袭藏青色工装，袖口还沾着新鲜的油渍，显得格外接地气。
如亦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说道：“你居然来首都机械厂了？”
顾长昱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如亦把扳手往后一递，打趣道：“你这可是从战场首接转战到了工厂，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顾长昱接过扳手时，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上的茧子轻轻蹭过她的虎口：“这你就不懂了吧？无论是枪杆子还是齿轮，都是在为祖国做贡献。”
如亦抽回手，在裤缝上蹭了蹭，机油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她觉得有些烫手：“出去说吧，你不觉得这里太吵了吗？”
顾长昱闻言，便带着如亦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窗外，运料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室内恢复了宁静。
顾长昱倒了一点茶水在手帕上，然后拉着如亦的手，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之前当兵，是为了完成和爷爷的约定。现在退伍，也是我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如亦坐在办公桌旁边，一只手搁在桌上，拿起笔记本上的铅笔开始轻轻转动起来：“你跟顾爷爷说了？”
顾长昱背靠着办公桌，双手抱胸，低头看着如亦的发顶，缓缓说道：“当然说了。之前约定的是要达到营长职位，现在我己经是团长了，还远远超出了他的期待呢。”
“那算你厉害……”如亦点了点头，随后抬眸望向顾长昱，“那你选择机械厂，是因为我吗？”
顾长昱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说：“我可是仔仔细细考虑过的。你看你设计机械这么在行，我以后负责生产和管理，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肯定能为国内的机械事业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说到这里，顾长昱还打了个响指，显得信心满满。
是如亦那专心致志画图纸的样子深深打动了他，总觉得这样的如亦浑身散发着光芒，让他忍不住想要让这份光彩辐射得更远。
如亦抄起图纸，卷成筒状轻轻敲着顾长昱的肩膀：“谁跟你是夫妻？”
顾长昱顺势握住如亦的手，笑道：“你还想临时换人不成？那我可不答应。”
如亦另一只手撑在顾长昱的胸膛上，挑眉问道：“不后悔？”
“比起在战场上想你……”顾长昱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那心脏跳动的频率顺着手臂传递到如亦的心中，“现在能将你笔下的图纸变成现实，我赚大了，好吗？”
如亦点了点头，笑道：“还不错，心脏挺有活力的……不过，你这么快就适应这里的工作了？”
顾长昱笑了笑，自信地说：“我可是有备而来的。在军队里空闲的时候、住院的时候，我就经常看一些机械方面的书籍和资料。而且，我还特意向一些老机械师请教过呢。怎么样，我可不打无准备的仗。”
这时，车间主任老周抱着图纸撞了进来，急匆匆地说：“顾厂长！三号车床……”突然卡壳了。
顾长昱放开如亦的手，轻轻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随后走到门口应对老周。
如亦看着他工装勾勒出的背肌线条，格外优美。不禁感叹，果然身材好，不管穿军装还是工装，都像是在穿高定一样帅气。
老周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了三圈，突然拍大腿笑道：“怪不得顾厂长要来我们厂里呢！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