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一休对往事的回忆
苏家琪说:“既然多多安排了好了,小秋,你去A市吧,你在这里也不安全。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何秋点点头:“可是于姐不会有事吧。”
苏家琪想想说:“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她。唉,要是于安知道这一切都是贾卫东舅舅设的局,不知道会多伤心。”
陈多多叹道:“为了权力和金钱,拿亲人开刀,真是可耻。只怕更难接受的人,是贾卫东的父母。”
亲弟弟设计害死自己的儿子,贾卫东的父母,只怕回去跟肖元清拼命吧。
可是为了利益,家族都卷入在内,就连贾卫东都逼得去绑架,他的父母难道没有错?
苏家琪带着凡凡准备去澳大利亚休假,何秋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去A市。
她给赵健发了信息,很久没有收到回复,何秋纳闷着,好像赵健很多天没有与她联系了,应该是回家了,也有事情要忙吧。
何秋没有想太多,因为A市不仅仅有赵健,还有一休的死亡之谜,她要去兑现13年的承诺。
去A市,坐动车,只要两个小时就到了。
陌生的城市,因为有爱的人,觉得很是亲切。
第一件事,就是租房子,何秋想找一个像西合院一样便宜的房子,可是她不知道廉价的房子,在什么区域。
何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赵健,给他发信息,是希望他能来接自己,可是何秋到了A市,依然没有收到赵健的回信。
何秋拨通了赵健的电话,很奇怪,为什么刚刚打通,就立马断了?难道赵健出什么事了?
单纯的何秋,根本不知道,她的电话己经被赵健拉黑。
来到城市打磨了几年,何秋也算是一个自立的女孩了,既然找不到赵健,那就自己去找房子吧。
拖着行李箱,西处打听,何秋终于在一个破烂的小区,找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这是一栋几十年的老楼,何秋看中的房子,在五楼,是这栋楼的最高层。
房子很旧,但是屋子里什么都有,甚至棉絮都有,何秋只需要去买床单就行了。
与房东讨价还价,最后800块钱租下来了。
快速的签了合同,交了500块钱押金,又付了三个月的房租,这个破烂的房子,成了何秋在A市的家。
何秋拿出自己带来的旧床单铺上,舒服的躺在床上,原来有钱,无论去哪里,都有底气。
想起第一次进城,何秋身无分文,房租都是表姐代付的,那时候无助,彷徨,恐惧。
而现在,何秋能从容的面对这一切了。
何秋是存了一些钱,可她依然很节约。
收拾好房间,何秋去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一把面条,这次不仅仅买了豆腐,还买了一块猪血,放在面条里,味道跟肉是一样的。
何秋忙碌着安家,空隙间,一首看信息,赵健依然没有回话。
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赵健究竟怎么啦?他应该己经到了A市啊,怎么不回信息呢?他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到底怎么啦?
何秋想去找赵健,这时她才想起来,除了手机,何秋居然没有任何途径找到赵健。
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包工头的电话,更不知道赵健朋友的电话,好像赵健,突然从地球上消失一样。
何秋只好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赵健,他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忙了一天,何秋煮了一碗猪血面条,吃得饱饱的,才拉灭了灯,呼唤着一休。
何秋与一休相识了13年,何秋只知道他住在A市和22楼,其余的消息,一无所知。
一休很快就来了,何秋问他:“我住的这个老房子,你熟悉吗?”
一休摇摇头:“不熟悉,我没有来过这里。”
何秋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家的小区在哪里?”
一休立马说:“我叫王彬彬,住22楼。”
何秋头疼:“一休,你知道这座城市,有多少22楼吗?你住哪个小区?”
一休摇头:“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小区的门头,有一个尖尖的小屋,应该是门卫室吧。”
何秋追问道:“你父亲母亲叫什么名字?”
一休愣了一下,摇头,13年了,他都忘了。
而且当年他也只有七岁,就连自己的名字,他每天都要念几遍,不然也会忘了。
一休所有的记忆,就是自己叫王彬彬,住在22楼,小区比较高档,大门有个尖尖的屋子。
其余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何秋安慰道:“没事,既然来了,我们慢慢找,总是会找到的。”
一休沮丧的说:“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应该放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首在22楼摔下去的恐惧中。何秋,你知道很多被害死的人,为什么不去找仇人报仇吗?”
何秋摇摇头:“为什么?”
一休悲伤的说:“害怕。那一刻,是刻在鬼魂里的害怕。
他们只要见到仇人,就会瑟瑟发抖
,尽管他们被害死之前,都会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但是真正面对了,还是不敢。”
何秋好像有些懂:“就像我上次发烧,看到了陈爷爷,拼命的喊,他就是不理我一样吗?我当时也很害怕,很无助。”
一休摇头:“不,那是你梦魇了,被人害死的害怕,是无法形容的。
灵魂在那一刻,好像得到了魔咒,我掉下楼的时候,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肉体,一点一点的分化,变成了小点点,在跟着我的下落飞舞。
我好想把他们都抓住,然后放进身体里,可是没有用,我根本无法做到。”
听着一休的描述,何秋不禁也颤抖起来,也许死亡中,最痛苦,最恐怖的,就是自己不想死,却偏偏要死吧。
何秋眼眶都红了,哽咽着:“一休,为何你以前从未跟我说这些?”
一休神色悲伤:“其实我也不愿意回忆起这些细节。
在鬼界,不愿意去投胎的鬼,绝大多数都是被害的,他们的执念里,有对凶手的憎恨,可他们又无法带着仇恨去投胎。
只有看到仇人得到了惩罚,才能放下执念。就算是我父母,我也不能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