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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神色，撇着嘴低声道：“还不是胖次小偷。”

“你说啥？”压低了声线，格蕾将脸凑近到梅娜卡的耳边，发出了恶魔般的质问。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赶紧去美术馆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格蕾的审美水准了。”梅娜卡一个激灵，连忙直起了身子连连摆手。

“哼。”

格蕾瞧见她这个样子，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开口道：“你这副表情和动作，真的是一直在模仿人类的样子呢。”

“明明如果提起魔神的话，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无情且冷酷的星球吞噬机器。”

“这种情感表达的方式，据我所知也只有人类才能拥有嘛。”

梅娜卡愣了一下，随后歪着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有什么不好的？通过观察和学习，我能够逐渐理解人类们所说的感情的含义，而且也能够和多萝茜大人拉近距离，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我没有否定你的意思，因为就连索菲娅托拉大人也在逐渐变得更像是一名人类了。”

微微抬起头，格蕾灰色的瞳孔中有弧光流转着。

“但我们终究是魔神而不是人类，基本的观念上就与人类有巨大的差别。”

格蕾露出从未有过的冷漠神情，梅娜卡甚至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肃穆的感觉。

“巨兽就算是收起了獠牙，也无法躲藏在蚁群里。”

“总有一天，不管是多萝茜大人也好，还是结白大人也好，甚至索菲娅托拉大人也好，一定都会意识到的。”

“人类与魔神身上绝对性的，也是本质上的差别。”

久久地凝视着格蕾，梅娜卡忽然咧嘴一笑：“说那么复杂的事情干嘛，不是要去美术馆吗，快走吧。”

格蕾搞出来的严肃氛围在她的笑声里立刻崩塌，灰发的女孩满脸黑线地看着金发酒鬼教师，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

“去美术馆也好，反正，只要能够搞清楚那些跟了我们一整天的小虫子的身份，还有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到哪里玩我都没有意见。”

灰色的女孩，蔑视般地仰起头，露出了狰狞又残酷的笑容。

#71 骚然中的对抗

“真是的，我根本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够被莫名其妙地跟踪一早上啊。”

拉着法纳结的手，结白一边走在货架之间挑选喜欢的商品，一边抱怨般地在少年的身旁耳语。

银发的清秀少年隐晦地用眼角的目光瞥着身后距离他大约五十多米远的两名西装男子。

“总之，对小法纳结你们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缠的家伙啦，他们喜欢跟着就跟着吧。”

结白提起一盒包装精致的曲奇饼干上下翻看起来。

注视着她的模样，法纳结沉默了一会后，神态淡然地询问道：“结白大人，对他们很厌烦吗？”

“那当然啊，”仰起头来，结白举起了手中的那盒曲奇饼干，用它挡住头顶上方的人工照明灯光，“没理由地被跟踪，完全不知所以，不管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觉得不可理喻的吧。”

“总之，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小法纳结，对曲奇饼干感兴趣吗？”

摇摇头仿佛要让自己彻底忘掉跟踪者们的事情，结白将手中的曲奇递给少年。

接过曲奇，法纳结面色不变：“我不知道…”

他是一个不太了解所谓情感的魔神，就算是在灾祸骑士里，他也总是被另外两个人认为是最木讷的那一个。

法纳结也品尝过被多萝茜称为「美食」的那些料理的味道。

尽管他无法分辨出什么样的是好吃的，而什么样的是难吃的，但基本上的味道倾向还是能识别出来的。

比如，涂抹了厚重奶油的蛋糕一般是甜味的，而添加了醋的食物，则会呈现出一种名为酸的味道。

他不会因为吃到了好吃的料理而喜悦，因为他无法得知自己吃的那份食物究竟是否是好吃的。

——但是，即使如此，在吃下别人做的美食之后，确实能够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心情，无法言说的心情。

看着手中的饼干盒，法纳结的心中又一次冒出他自己无法解释的那种情绪。

“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让我吃曲奇饼干的话……”

“我不讨厌。”

★

“再左边一点点，快到了，差不多了哦——”

“就是那里！”激动地使用双手拍打着身前那台机器的表面，多萝茜兴奋地注视着女仆小姐手上的动作。

此刻，位于崇光购物中心一侧的电玩城里，多萝茜正在不顾周围人的感受大呼小叫着。

拉着魔神女士跑出来进入二人世界，多萝茜在路过电玩城的时候顿时就兴趣大增。

毕竟她家的女仆是沉睡了千年之久的魔神，应该不会有什么机会玩过电玩城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