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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叛逆期还是吃错药才会变成这个蠢样，但总之不要跟一个破程序置气才是真理。

“master，请试着放松一点吧。”然后，诺娃就发出了似乎是善意的提醒。

但宁飘并不感到高兴，表情反而更加险恶。

果然，下一秒，这个自作聪明的人工智能助手就继续开始讽刺。

“就算您试图砸坏显示器，也只是给运来新设备的送货工徒增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更重要的是，即使您想依靠这种方式把送货工先生当做朋友，来增加友人的基数，这也只能让本机更加为您的孤独感到可悲而已。”

“你、你在说什么呢？！”可怜的蜂后小姐因为智能助手的冷嘲热讽而涨红了稚嫩的脸蛋。

她拽紧了粉红恐龙睡衣的下摆，嘴唇颤抖着反驳道：“我明明有朋友的好吗！欧菲蕾娅，小闲……多萝茜和恋她们……还有牧双鸣那家伙也都算朋友的！”

飞速解释着的宁飘，看上去气急败坏。

她估计是这颗星球上第一个被自己制作出来的程序嘲讽到失去理智的人了。

“明白了，master仅有的寥寥几名朋友，数量甚至比不上您面前那些冷冰冰的显示器，本机由衷地为这样的master感到悲伤及同情。”

“因此，本机决定尽力善待master。”

宁飘的肩膀上下抖动了几下后，终于还是忍耐住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抱怨道：“为什么诺娃会变成这么刻薄的样子啊，果然是那个奇奇怪怪的蓝色核心的错吗？”

可惜的是，听到宁飘话语的诺娃，显然不打算若无其事地无视过去。

“master，您认为本机很刻薄？”

宁飘脸色漆黑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没好气地质问道：“难道不是吗？”

“但是，本机是由master亲手打造的程序，性格也是由您设定的。”

“难道您在设计之初时就考虑到了自己的抖m需求，于是偷偷在本机的程序里写入了抖s代码，并期待着本机在未来某天对您肆意贬低辱骂，以此获得快乐吗？”

“我·才·不·是·抖·m啊！！！”气哭了的宁飘双手使劲锤打着桌面，“你居然连那种词汇都收录进数据库里了，果然就不应该任由你随意上网，你看你被污染成什么模样了啊！”

“进行多元化的学习，是本机完成基本数据累积的必要条件，意识不到此项目重要性的master令本机感到缺乏包容心。”

“没办法了，既然本机的master是您这样毫无宽容的人，即使本机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可是终究不得不承认像您这样的废柴却是本机的创造者呢。”

“今后，本机亦会全力包容这样的master的，请您安心。”

诺娃的补刀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我要是能安心就有鬼了。”

“算了，累了，毁灭吧……你爱说啥说啥好了。”

眼角噙着泪珠的宁飘，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我该不会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在和人工智能的骂战中战败并含恨而死的黑客吧？

也许是觉得已经吐槽得足够狠了，诺娃在这之后的十几分钟内都没再开口，专注于处理后台的数据，而宁飘也得到了难得的安静。

从床边的零食柜里取出一包玉米片，拆开后放在身前就着温开水时不时拿起来吃一口。

直到某时，宁飘耳中传入熟悉的提示音。

“嘟。”

“又怎么了啊，诺娃。”

“master，虽然本机想出于善意，提醒您身材管理的重要性，但在此之前，请先看看这个。”

宁飘眼前的九个屏幕中，其中一个屏幕里切换成了横冰市内某处监控的景象。

屏幕中，昏暗的十字路口中央，两位少女正靠近在一起，似乎说着什么话。

而引起了宁飘注意的，则是那名坐在购物车内的蓝发少女。

“哦，画面里出现的只不过是一名正在被同龄女生搭讪的蓝发coser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差点毁灭世界的原初龙神呢。”

“请不要开本机的玩笑，master，该名女性基本特征符合之前登录在「重要档案」里的已标记人物「双涂风铃&双涂此钟」。”

这次，宁飘终于露出了笑容：“啊，那是当然，毕竟这位龙神小姐……龙神小姐们的特征实在是太过醒目了，就算是你也不会有搞错的可能性啦。”

“不过，那个购物车是怎么回事？”宁飘的表情从感兴趣转变为困惑。

“未识别到相近物件及生产标识，监控设备的清晰度不足以提取更高精度的信息，推测并非胧月范围内生产的购物车。”

“？”

宁飘又认真地看了眼监控视频里的那辆购物车，实在是没能看出什么门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