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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挤出些眼白打量着马恩身边的潘多拉，大小姐眉头皱了起来，要不是因为马恩表情放松，在井底这样污浊的环境里面对这样一个古怪的老人，她真的会害怕。

有诺玛的味道，应该指的是诺玛种下的瘟疫诅咒。

可马恩表情还没有变冷，就听见这老人又缓缓道。

“我的孙女，和你们关系不好吧。我能嗅到你们对她的厌恶，或者说从一开始那个孩子就不怎么讨人喜欢，呴呴。”

“她死了。”

马恩丝毫没有犹豫地就陈述了事实。

“而且是你杀了她的？”

“不算，但是她的死有我一份。”

马恩这句话也不算错，诺玛的死本就是多方面的因素层层叠叠而出的。只是他回答得这么果断，还是让潘多拉感到有些诧异。

马恩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自己以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显得那么的恶劣。

哦，可能还要再排除几个漂亮的女孩。

“咯咯，她的死整个世界都有责任，只是你恰好是执行的最后一位。”没想到，这个老人居然笑了，而且伊娃告诉马恩这个老人心中是充满着满足的。

或许，对她来说诺玛死去，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老人不希望等到自己都老去了，而她的孙女却还没能从这个世间上的痛苦里解脱。

“你们应该是遇到了些麻烦，不过看在你特意告诉我老人家孙女事情的份上，我也来给你还有你旁边那个女娃说点不中听的东西。”

她转过身，拉开一个低矮的门，弯腰钻了进去。

马恩稍微犹豫了一下，也拉着潘多拉跟上。

房间里，是灰黄色的夹子，上面挂着许多破布，猜测可能是这个老人的衣物什么的，被子和污垢揉在角落里，恶臭难忍。

大小姐的视线被桌子吸引，她在上面看到些瓶瓶罐罐，瓶罐里放着些墨绿色的液体，她还没来得及打量就被马恩拉住。

那里不是药剂或者是炼金材料，而是这个老人几日前吃剩的饭。

“秽。”马恩拍了拍大小姐的后背，十分理解她的心情。

但实际上，就算是贫民窟像她这样极致节省的老人，也不多了，甚至都令人无法理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或许是看出了马恩的疑惑，老人褶皱密布的脸夹出来些笑容。

“虽然这里不怎么宽敞，但也过得自在。诺玛没和你们说过吧，她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你们手里拿的那支笔和本子以前还是她练习铭刻的时候用过的呢......”

潘多拉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没想到这件偶然获得的物件居然是诺玛的遗物。

不过，这样看来这个老人或许也没有那么坏吧。

“当然，别以外貌取人，她说的所有话你都可以信任。”

伊娃及时的给出了补充，只是这句话中隐含着某种犹豫，却不是当时的马恩能够想明白的。

“您说吧，我听着呢。”

把大小姐的脑袋按进怀里，马恩决定相信伊娃的判断。

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让马恩感到震惊了。

“人老了，快死的时候就会对有些东西特别敏感，特别是关于一个人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活，我都清楚得很。就比如说小伙子，你的头顶有个女鬼，我建议你早点把她赶走，她留在你身上会吸走你的精神和活力，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女鬼......？

马恩抬起头，伊娃的裙底还在那里飘着，这老人怎么什么话都乱说，守护者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伊娃听见了，难道不会大发雷霆吗。

可没想到，伊娃居然就这样安静下来了，抱着胸口表情有些黯淡。

“女士，你可能看错了，她不是那样的女鬼......等等，而且她也不是女鬼，她是尊贵的大人物......”

只是，伊娃听了马恩的解释，也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本殿睡会觉，没事情别来烦我。”

伊娃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融入了马恩的眉心，暂时回去了。

老人“咯咯”笑着，意识到自己说了怪话让马恩为难之后，反而她开心了不少。

有些时候，这些老人的玩心真是够重的。只要一点点小小的事情，就能感到莫名其妙的满足。

而且，知道了女鬼这种东西之后，潘多拉的小手分明在悄悄掐着马恩的后背。

【女鬼......也会缠着我家的马恩吗......】

再让那个老人说下去，大小姐又要生气了。

“我得事情怎么样都好，您还是说说大小姐的事情吧。”

204.在生与死的边缘拯救大小姐吧！

“她啊，她比你更惨，她都没两天活头了。”

这话一说出口，马恩就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