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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那是，龙族的指骨。

“还给我！”

小女孩发出尖锐的吼叫声，朝着夜莺冲来。

但看见同族的骨骼，夜莺那一瞬间瞳孔染上了赤红色，她的长腿如鞭子扫过，将小女孩击退。

女孩翻身爬了起来，朝着远处逃跑。

“想走？”

夜莺手指张开捏成爪状，双腿张开缓缓下蹲，打算一个大跳越过去将女孩重新揪回来。

不过马恩只是举起一个手指，打断了夜莺。

“不用追她，她身上已经撒过追踪粉了。”

马恩微笑着，摇晃着手里的小瓶子。

“我刚才用话语诱导过，她现在担心我们接下来跟踪她找到龙骨渠，就一定会绕道而行。”

那么，另一条道路就是前往龙骨渠的正确方式。

术士嘛，玩的就是诡计。

夜莺咬着牙齿，把手捏得嘎吱作响。

“刚才就该直接杀了她。”

“夜莺......冷静点，她说那个是她朋友的遗物......那个女孩有可能不是敌人。”

“人类说的话你也信！？”

被夜莺这样一吼，菈法琳委屈的往后缩了缩。

“我不也是人类吗......”

夜莺按住了额头，把那个赤红色的角往回压了压，控制着她自己的情绪。

“可为什么，她手里会有龙族的骨骼制品......”

“龙骨渠，当然是盛产龙骨的地方，听名字不是就知道了。”

马恩声音很平淡。

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按照刚才那些军士的说法，她偷走的那条脚环，只不过是众多货品中的其中一件。”

夜莺突然慢慢走了过来，有些复杂的看着马恩。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从一开始......”

“做梦。至于到底怎么样，继续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难道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不正是为了知道真相吗。”

马恩没有正面给出回答，而是暗示着夜莺眼下就是真相。

自己去看便是。

她红色的眼睛微微眨了眨，最后还是默默移开了。

“行吧，等事情结束了之后，你把之前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我对你之前做过的很多事情......都很好奇。”

比如第一次在学院后山放走菈法琳，帮助自己。

比如第二次，戈罗堡那声龙吼，马恩似乎也在刻意避开......

那个时候难道马恩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全都告诉我吧。

“那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瞒着她，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和菈法琳和好。

......

“马恩，如果你有天发现自己的计划出了纰漏，你会怎么办。”

伊娃，冷不丁补充上来了一句。

“错了就付出代价。就这么简单。”

那么，你就不会走上与菲兹同样的老路了。

伊娃轻轻捧着心脏，失落的笑了。

......

然而，很快四人全都笑不出来了。

龙骨渠，终于找到了。

马恩看见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游戏场景，一条枯白色的骨干绵延数十米，散落在这片起伏的低地。

那节龙骨，是夜莺的祖辈葬身后留下的。

渠，的确有。

是泛着幽黑色的污水，饮用之人顷刻间便会失去生命。是鲜有的世间奇毒。也是高阶龙血未能及时清除，种在土地里的诅咒。

“啧。”

夜莺身体微微颤抖着，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悲痛。

别急，后面还有更多，更多这样的东西。

但，菈法琳呢......

还有精力去配合着马恩开玩笑吗？

小公主踏进了污水沾染的村落之中，不顾她洁白的裙子被点上了漆黑的泥点。

马恩和夜莺紧紧跟随，再也没有人多说哪怕一句话。

道路两旁，菈法琳看见的是，失去了双腿的小男孩，骨骼裸露在肌肤之上。

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依据就是胸口处，透过那一层皮脂看见的微微起伏。

而这样的景象，还不止这一处。

失去双眼，伏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

满脸疮痍，浑身皮肤和血肉黏在一起看不清五官的老人；

甚至，还有更恶心，更糟糕的画面，已经到了连马恩都有些不忍心去看的程度。

和诺玛的奶奶，有的一拼。

而看菈法琳现在的表现，甚至还不如自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皇女，脸色苍白。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平民的住所，她心目中生活的最恶劣的那批人，就是帝都贫民窟的半兽人。

可是，与萨米娅相似的那些贫民至少从来不会衣不蔽体，就算饥饿，可是帝都依然遍布着充沛的城市供水系统。

她们可以在桥洞下找些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