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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我素来听闻葛兰汀少爷风流成性，又懒惰无能。本想要用一介瘸女子来试探你的品性，虽然你没能接受这位女子，不过我倒是听见了一些有意思的话题。”

马恩抬起手，于是雪莉搀扶着晃晃悠悠的伯爵夫人，在一旁倚靠墙面蹲下。

“试探我？随便你们怎么评价，我是不会统领多诺领的。”

“那如果来自帝都的舞女团颠沛流离，落难逃到此处，你觉得你父亲那样的人会乐意收留么？”

马恩一句话，就掐中了葛兰汀的命脉。

“去把你姐姐给我按住，我们话不谈完不准转身。”

马恩低声告诫萨米娅，于是萨米娅乖巧的遵从了。

“你问我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葛兰汀有些茫然，但马恩一句话说完，他对马恩的警戒心分明没有起初那么强了。

“别急。我正是好奇这件事情。我听闻，数年前二皇子古荻收养的一支半兽人舞女团，曾经收到过大批贵族的援助。我很好奇，因为那上面挂名的是二皇子古荻，可是我询问皇子本人的时候，他却表现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正巧，你母亲刚刚也提到了什么舞女，或许你知道这件事也说不定呢？”

葛兰汀的表情从刚才的愤怒，变成了一种苍白。

而马恩，则继续趁热打火。

“就我所知，那支舞女团后来因为得罪了古荻，其中数名女子被杀，被囚禁，被侵犯。割下来的手指还在帝国的拍卖会上出现了......”

夜莺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马恩拉仇恨的能力这么擅长。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不知道啊，我都是听闻，不过古荻手里确实有那么些舞女，各个还挺漂亮的，我和他关系不错，也许可以从他那里买一两位也说不好呢？”

葛兰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拳头砸在墙面上，流出了鲜血。

“数年前。那些援助是我给的......你的意思是说，如今的二皇子......用着我的恩惠，不仅没有优待那些女孩，还把她们当成玩物一般对待？”

“正常啊。因为那些女孩都听不懂人类的话，古荻只需要安排一个略懂些半兽人语的家伙，就能轻松获得她们的信任。说不通话，你就算用情再深又有什么价值呢......”

马恩一脸委屈，似乎因为葛兰汀朝着自己怒吼而有些害怕。

“ko te reo orka， e toru oku tau......（半兽人的语言，我花了足足三年......）”

“otiia e kore e wai。（可是她，再也不会听到了）”

葛兰汀的口中，突然说出了一段流利的文字。

即便是以马恩的通晓语言，都听不出来这段半兽语到底有哪里能发现破绽。

他在听见这段话的时候沉默了，那瞬间葛兰汀身上爆发出来的意志，令他动容。

马恩能感觉到他心中，纠结和痛苦并存，而他，只需要趁热打铁。

“很漂亮的兽人语。不是吗？”

他伸出手，放在葛兰汀的肩膀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可以允诺你，给你统御多诺领的权力。你会拥有能够和古荻抗衡的盟友，帝国的三公主菈法琳。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保持现状就好，或许你会觉得我在利用你，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掌握了力量，那些试图伤害你，伤害那些半兽人舞娘的混蛋，你就不会只能看着他们肆意妄为的掌控你们的生死，而是拥有了能够反抗的机会。”

“kaore koe e hiahia ki te tuku i a ia. ki te mea kei te rangi a mo ruanako ia kia kite i a koe e rapu utu ana i a ia， e grandina。（你不必担心背叛了她。因为莫露珊假如在天国，一定会希望看见你为她而复仇吧，葛兰汀。）”

马恩用不逊色于葛兰汀的兽人语，吐露出了他的心声。

而他的身后，听见这些话的莫露珊，已经泣不成声。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不让她放声大哭。

“接过我手里的这把剑，把血涂抹在剑上。然后走到前面去，牵上她的手。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同样也是一位半兽人舞娘，同样也受过不平等的对待。她的双腿也正是因此落下了残疾，如果你能够接纳这样的一个女孩。那么我就允许你管辖多诺领，葛兰汀少爷。”

马恩把腰间一直别着的匕首取下，递给葛兰汀。

他接过匕首的双手微微颤抖，内心不断挣扎，直到最后那些摇摆和痛苦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