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徒子徒孙
无邪:不知道怎么,就让她整的怪恶心的。
抓着盘马的张起灵:……我也
“小哥,别吓唬他了,快让他把解药弄来,胖子还晕着呢。”
“听到了嘛,快把解药找来,不然我就把你嘴掰开,把刚才那张饼给你捣下去。”陈最锃亮的大刀抵在盘马的脖子上。
盘马被她的行为整的有些无语,只觉得她是个变态,很快答应了。
张起灵架起了火堆,篝火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的。
“我小时候村里会拜一种蜘蛛,老人们都叫它圣蛛,这种蛛丝特别韧,特别粘,任何动物一旦碰到就跑不掉。”盘马手里正在拿着石头,把找来的草药捣碎。
“如果没有粘到蛛丝呢?”无邪擦了擦眼睛重新戴上问他。
只见盘马摇了摇头:“也逃不掉,这种蛛丝会散发一种毒气,无色无味,让人分不清方向,会让人迷失在森林里。”
陈最默默捏了捏手心,怎么?和我的这么像,难道是我的徒子徒孙?!
“传说身负特殊血液的人,被它咬到也没事,但我从未见过?”盘马又说。
特殊血液?陈最看向张起灵,他的眸色冷淡,听到这句话,只是微微动了动眉。
刚才因为陈最的原因,最后其实也没用到张起灵的血,这样的盘马就更让人怀疑了。
他意有所指。
“怪不得我们方向乱了”,无邪恍然大悟。
盘马看几人没有反应,也没尴尬,继续说:“这种蛛毒也好解,蛛丝烧成灰,和广豆根,桂郁金粉混在一起,服下就行了。”
陈最看那一堆混合物,皱了皱眉,吃起来不知道怎么样,反正看着挺恶心的。
无邪眼睛眯着看盘马:“你是当年考察队的向导。”他的语气笃定,盘马手一抖,解药差点撒了。
陈最眼疾手快按住他胳膊:“先给他吃了再说。”
无邪笃定道:“你故意假死,实则就是让我们去死,对吧!”
盘马把药递给陈最,眼睛一转,他的语气低沉,:“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让你们知难而退罢了,谁想到你们这么倔,非要跟进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他的脸突然变得阴森:“那件事会把你们拖进地狱。”语气有点森然,正在喂药的陈最一顿,转头看向他们,他是在吓人吧,是吧!?是吧?
无邪似乎是被震住了,没说话。
“咳咳咳咳…咳咳咳!”胖子在地上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打破了沉默。
无邪就看见胖子满脸都是水,整个人呛的上气不接下气,皱皱眉,起身过去拿过水壶:“我来吧姑奶奶,你一会儿给人噎死了。”
她心虚的放开手,让开位置看无邪熟练的喂到嘴里,胖子也没呛,不由得感觉,真厉害,这活儿就适合他干。
陈最感觉无邪现在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贤惠的光辉。
【你还真是宝刀未老!!】系统吐槽。
【………】
胖子被张起灵背回去以后,盘马告诉他们,第二天就没事了。
无邪拦住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当年发生什么事了吧。”
张起灵也看过来,和陈最一起盯着盘马,陈最眼神太过变态,顿时想起来还有个饼塞在他胸口里,觉得他年纪大了,心肌梗塞都要犯了。
盘马看着眼前的三人,点了点头,带他们去了客厅:“跟我来吧。”
回头又指着张起灵说:“他不能去。”
“为什么?”正主还没说话,陈最就问。
盘马指着陈最说:“当年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也可以告诉她,但是他不行。”又对着张起灵摇摇头。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无邪上前两步。
盘马的小眼神看着他:“为你好,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无邪平静的表情绷不住了,他看向陈最,一般这种时候,陈最总有种莫名其妙又把事情解决的方法。
“盘马,你别给我装什么神秘,赶紧的。”陈最一点儿都不客气,她的人生和世界观里,没有什么客气或者虚与委蛇的情绪。
她觉得最好用,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暴力。
“你再磨叽,我就马上把饼掏出来塞你嘴里。”她的视线游离到盘马的胸口。
盘马看起来的确害怕陈最说的这句话,摸摸胸口,他没说话,但是还是指着张起灵:“他不能听。”
陈最爽快点头:“行。”
一会儿首接告诉小哥不就行了,这谁能控制的了她。
她对着张起灵眨眨眼,和无邪跟着盘马走了。
两人上了一个竹楼,无邪和陈最并肩向前:“你说盘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不是什么好药。”她看人一向准,这人的面相就给她不好的感觉。
盘马手里正拿着的是一个当地的烟嘴,很大,是竹子做的,和牛角一般的大。
“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说,我和我的朋友,其中一个会被另外一个害死。”三人坐在一张圆桌上,无邪问他。
“你完全不了解,你的朋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不仅不了解他,你也不了解她。”盘马意味深长的又看向了陈最。
陈最露出微笑:“的确,他不仅不了解,这世上没人了解我。”
盘马笑了笑,又抽了口烟,没接话。
“和他在一起,你,你们,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他的话指向性太明显,明显把张起灵说成了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
“你认识他。”
“脸不认识,但我认识他身上的味道,死人的味道。”盘马道。
“死人,我闻着他挺香的啊。”陈最语出惊人。
无邪无声质问她:你真变态,你还闻他。
陈最眨眨眼。
盘马似乎被噎住了,咳嗽了一声。
无邪笑了出来:“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其实是个死人了?”他觉得盘马完全在胡诌。
“他的身上有死人的味道”。盘马又重复了一遍,很是笃定。
“那我回去摸摸他到底热不热,看他死没死。”说着陈最就起身要去摸,无邪连忙拉住她。
无邪睨了她一眼,陈最老实了,不去就不去,等一会儿回去首接摸,至于会不会被打,再说吧。
“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出生入死,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无邪对于盘马这样的话没来由的气愤。
盘马似乎是懒得和他争辩:“能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信不信在你。”
无邪问了盘马当年的事情,那支考察队,当年盘马还是个少年的年纪,村里来了考察队。
要找羊角山里面的一个湖,山里的情况盘马最为熟悉,就找了他做向导。
那时的盘马第一次见的就是一个叫做陈文锦的女人,是考察队的领队。
周围没有溪也没有河,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个湖。
带着考察队去了羊角山,队伍也就那样驻扎到了湖边。
“他们去湖边干什么?”
“我只负责带路,别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盘马老爹,既然你都说了,也别只说一半。”
考察队在湖边待了两个月,盘马当时还看到考察队不断从湖里捞出来东西,一筐一筐的,但是不允许他们看,盘马当时看了一眼就被警告了。
盘马只讲到这儿,虽然无邪总觉得不那么简单,但是再问,盘马一句话都不说了。
“行了,折腾了一天,你们也回去吧。”他摆手送客,显然是不留人了。
陈最和无邪下了楼,陈最就喊了一声:“盘马老爹,别浪费粮食,记得把饼吃了!”成功的听到一声踉跄,她笑的坏,拉着无邪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