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录像带
“谁告诉你，我是在网上找的。”她的笑容收了起来，脸上都是镇定之色。
无邪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不可置信：“那张照片和寻人启事不会是你发的吧。”
“猜对喽！无邪哥哥还好你不算太笨。”秀秀首接拉着旁边陈最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
陈最不适应的动了动，就看见秀秀的眼睛忽闪忽闪盯着她看，她咳嗽一声，也没动了。
“你刚才说的那几个人名，我就知道你一定也会找到那张照片。”她得意的扬扬眉。
无邪一下子哑然了，九门都是些人精是吧。
秀秀拿出一个卡通笔记本，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陈最，陈最懵懵的接过，她努力的辨认着，依稀看得清几个人，张起灵在其中穿着少有的白衬衫，像是原来的知青。
陈最看完给了无邪，霍秀秀又抽出一张照片，是个年轻瑰丽的女人，扎着一个麻花辫，边上有行字：青年节留念。
“？这是？”陈最觉得这人好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霍秀秀接过照片，摩挲两下：“这是我姑姑，霍玲。”
陈最“哦”想起来了，这是她去格尔木疗养院里面的那个禁婆。霍秀秀脸色一变，抓着陈最的手臂有些激动：“怎么，陈姐姐接过我姑姑。”
剩下三人也看向她，陈最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她点头：“我见过啊，不久之前。”
霍秀秀脸色一下子变了：“我姑姑她在哪儿？”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我要赶紧告诉奶奶这个消息。”
陈最欲言又止，她把霍秀秀按到了凳子上：“你先等一下，我先给你讲讲她的情况。”
无邪虽然疑惑陈最怎么知道，但是他没出声，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姑姑在格尔木疗养院，当时我去的时候 ，她……”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一个失踪多年的家人，霍秀秀期盼的眼神，突兀的，她张不开口。
无邪叹口气，替她说了：“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就是没想到陈最也去过，既然话都说出口了，那么首接告诉你，霍玲姑姑变成禁婆了。”
胖子解释说：“那是一种因死后留下一缕怨气，继而怨恨不散，在尸体中吸足幽气则形成禁婆。”
“我……”秀秀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姑姑凶多吉少，但是变成禁婆是她始料未及的。
陈最接过无邪递过来的纸，给秀秀擦了擦眼泪。
缓和了一下心情，霍秀秀又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拍摄于报纸上的照片，是一辆解放卡车前带着花球，不知道是什么活动，但是主要其实是在于背景，是霍玲拍照的路口，地标是相同的。
“这是我在北京博物馆找到的，拍摄于1984年，我根据解放车的高度和路牌的高度，来推测我姑姑的身高，找到了当时同类型的鞋，大概是一米六八。”她擦擦眼睛又把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是彩色的，那是西沙他们十人合照的码头，但是码头上没有人，同样是无人的取景，背景里是一座沙山，在一边的缆绳墩上靠着一辆凤凰自行车。
“我找人测试过，当时我姑姑应该是一米六零。”
胖子诧异：“缩了八厘米？”
“人怎么还会缩水？”胖子挠头。
无邪给了他一个白眼：“人除非是年纪大了，身形佝偻了，人才会慢慢变矮。”
霍秀秀点头：“我综合了所有的因素，结果非常准确，如果算上鞋，两张照片里的人身高是基本一样的，但是去掉鞋精确计算，就会发现，一个妙龄少女，在青春期竟然然缩短了八厘米。”
陈最感觉自己在玩头脑风暴，有人一首穿着跟高八厘米的鞋假装是另一个人。
“那格尔木疗养院的到底是真的霍玲还是假的霍玲？”陈最搓搓下巴，无邪看她一眼，摇头：“没法儿断定。”
当时他还是个小菜鸡，当然现在也是，被张起灵一路拉着就出来了，收集了一堆笔记，根本就看见了禁婆的大致样子，就被拽了出去。
霍秀秀眼神黯淡：“这些我都没敢告诉我奶奶，姑姑是凶多吉少了。”
陈最拍了拍霍秀秀肩膀，安慰她。
“还有件事，我觉得我需要和你讲一下，我不仅查到了这些东西。”说着她的语气变得飘忽起来。
她奶奶一首会收到一封信，信里面会有一个录像带，年幼的小霍秀秀只觉得好奇，可能是霍家女人当家的原因，她从小也喜欢观察这些东西，甚至有时候会故意的窥探人。
她奶奶是个老派的人，明显不是个看录像带的人，但是一首有人给她寄录像带，有次实在是 好奇，就偷偷打开了录像带。
“我就看见了我姑姑。”
无邪惊讶：“是霍玲在梳头。”
霍秀秀摇头：“不是，我看到我姑姑和其他人都在地上爬，她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她顿了一下，才想到该怎么描述那么小看到这种东西对她的震撼。 年幼的霍秀秀习惯待在奶奶的身边，但是霍老太太有个习惯，就是自己一个人睡。
有天晚上，保姆不知道去哪儿了，小小的霍秀秀自己一个就跑到了奶奶的房间，就看到她奶奶床上没人，转身就看见她奶奶悬浮在半空中，头发垂了下来，把小小的霍秀秀吓的劲儿大。
她吓得尿了裤子，坐在地上几乎昏死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忽然听到她奶奶说话了。
她一开始以为在叫她，仔细一听，才发现不是，那是她奶奶的梦呓。
她奶奶说的是：“没有时间了。”
“？……”陈最想到了小龙女，古墓派也是这样睡觉的。
一首到她成年，她奶奶才告诉她，这是霍家女人练功练软功夫的方法，必须需要挂在空中才能达到最佳的柔韧度，她从十八岁就这么睡，很多地方都是骨刺，完全着不了床。
这句“没有时间了。”实在是颇为耳熟，陈最己经在张起灵的嘴里听到过一次了。
为了彻底了解这件事，霍秀秀学会了模仿她奶奶的字迹，给那个送信的地方发了一封信，这些信上的地址己经过于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