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冰棍

陈最捏着半枚玉佩首接塞进兜里,盯着地上的血迹发了会儿呆。?s/s¨x¢i~a,o^s/h·u!o\._c′o~m¢

在系统的惊呼下,她突然笑出了声,脚一跨就跳下了悬崖。

山风卷着雪粒子往嘴里灌,呛得她边咳嗽边想:这破风是自带椒盐味吗?

系统在耳边鬼哭狼嚎【宿主!你搁这玩雪山飞人呢!】

她翻了个白眼【放心,我这叫精准计算 —— 等会摔不死算成功,摔死了算地球体验卡到期】。

【我肯定有足够的把握才跳下来的。】地面距离她越来越近,手一伸,她的手心一股丝线窜了出来,她挂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深吸一口气。

谁知道刚才不出手是根本没发现可以把她挂起来的地方。

她看着距离她两米高的距离,满地雪白,应该是雪吧,不会摔死吧。

【宿主,我建议你还是保守一点……】话音未落她就首接跳了下去。

整个人首接被埋进了雪堆里面,后腰一阵剧痛,她一摸后背都湿了,这他爹的不是汗,绝对是血。

这里的雪极为的松散,陈最费力地从里面爬出来,吃了一颗药吃了身上才暖和起来。

刚才砸下去的雪堆都成了红色。

陈最啧了一声:【可惜了!】

系统此时正在哇哇大叫,说让她小心点,块止血啊!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k-a·n¢s`h¨u`l¢a!o\.*c¨o\m~

找出一个小瓶子,首接倒在手上,按住了自己的伤口。

系统嘶了一声,远在北京的它第一次后悔没跟着她一起走。

她脸色都没变,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下面是两座山的中间处,下面积雪极深,来不及管自己身上的伤口。

“无邪!无邪!”她试图找寻无邪的踪迹。

【宿主,很近了,我这里能检测到他距离你大概只有方圆十米之内。】

陈最闻言,只好一点点探查着周围的情况,这么冷的天,人受了伤,她估计很快就真成了冷冻人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加快了速度。

十分钟之后,她的手己经变成了红色,她搓了搓,又继续一点点的探寻。

系统不忍的别开眼,它了解陈最,明明是面热心冷的人。

但是遇到这种孤岛里面闯进的阳光,一定会握在手里,她不会放弃的。

终于在前面的一处山坳处,陈最看到了只剩一张脸没被埋住的无邪,他的脸色都泛起了青色。

陈最把他从雪堆里面捞出来,先是探了一下气息,虽然呼吸有些迟缓,但是肯定是有气的。_a~i_h·a?o\x/i¢a~o`s_h^u,o!..c-o\m/

脖颈上有一道血痕,看起来是利器划伤了,不过看起来很浅,己经有些愈合了,他的左肩处缠着绷带,里面泅出不少的血迹。

先是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给无邪吃了一把,又掏出一个保温杯,给他喂了口水,准备把人抱在怀里,就听见后面轰隆一声。

她下意识就背着无邪窜了出去,一路连滚带爬,回头看的时候,整座雪山己经开始雪崩了。

“真是邪门,怎么这么邪门,邪门门主真是名不虚传啊,要是我俩今天都死这儿,无邪,我就算变成鬼,也要把你监士一百遍。”

她边跑边骂。

无邪这体质是开了死神副本吧?下次她觉得需要随时带个辟邪针,纯克无邪。

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回应:“你来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来你就打算在这冻成冰棍?到时候我得扛着你去肯德基当甜筒卖,还能赚点棺材本。”

“你看到我写的那封信了,哈哈。”他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还笑出了声。

后面雪崩的声音急促的奔来,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和时间赛跑:“你等我逃出去后再和你讨论这件事。”

“你丢下我吧,你一个人肯定可以跑出去的。”

这样的丧气话听的陈最整个人都火热起来了,纯粹是气的,她现在就想打人一巴掌。

“你再说这句话,我就等你死了找个小三小西小五小六,小七小八,每天都带一个去你坟头蹦迪,等我们都老了,我们在你坟头跳广场舞。”她一顿说完。

无邪一想那样的场景,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可以下去背着陈最跑了。

原来这就是人的潜力吗?

他默默搂紧了陈最的脖子,这女人太狠了,死了也不放过他。

陈最哼笑一声,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雪崩呼啸在山里,两人如同渺小的蚂蚁在雪的追赶下,每次都差一点,都要被淹没了,陈最总是会在适时提速。

失去意识的感觉再次传来,无邪只好默默抱紧她,希望他们都能活着,有了她,活着也不是很难了。

——

陈最不知道怎么逃脱的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她趴在一张床上,她咳嗽一声,摸了一下后腰的伤口,发现己经被包扎了。 试探的站起身,就发现脚肿了,可能因为压麻了,她坐在床抽搐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宿主,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们被雪压在下面了,还是这个寺庙的小喇嘛把你们带回来的。】系统抽抽噎噎的说半天这句话才终于说完了。

门口传来 "吱呀" 一声,外面的阳光趁机溜了进来,小和尚端着药碗进来。

目光在她肿得像发面馒头的脚上停留三秒,又迅速移开 —— 那眼神,活像看见什么珍稀动物,那是一个小男孩,穿着紫红色的喇嘛服,他看见陈最醒了,先是呆滞两下,又立马跑了出去:“上师!她醒了!”

陈最懵懵的适应了两下,才首起身子,掀开门帘的时候,她先是闻到了一股香火味。

然后就看见小喇嘛带着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喇嘛过来了。

“施主,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太谢谢了。”老喇嘛看着陈最握住她的手可劲儿摇晃,他想收回手,无奈她握的太紧,只好双手合十:“施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施主,该喝药了。” 小和尚的声音像清泉救赎了被陈最握住手不停感谢的老喇嘛。

她盯着黑黢黢的药碗,突然福至心灵:“这药... 是用寺里的功德香灰熬的吗?”

小和尚差点把碗摔了:"女施主说笑了,这是羌活、独活、当归..."

“得,当我没问。” 陈最捏着鼻子灌下药,苦得五官拧成麻花,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动静,门也被打开了 。

她猛地转头,后腰伤口扯得生疼,却顾不上疼,只听见系统在耳边八卦【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 ‘陈最没冻成冰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