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婉柔62

大家嘻嘻哈哈地闹了好一会儿,热闹了一下就散场了。o咸+鱼?看

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阿克敦看着和瑄,含情脉脉地说:“和瑄,以后的日子,我肯定会保护好你,和你一起走过风风雨雨。”

和瑄抬起头,眼眸里充满了爱意,娇声回应道:“好呀。”

两人紧紧相拥,龙凤烛的火苗欢快地跳动着。

等阿克敦出去宴酒之后,和瑄便起身去梳洗了。

夜幕降临,洞房内红烛高照,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

阿克敦从匣子底下抽出一把金剪刀,他笑着对和瑄说:“按照咱们满人的规矩,新婚之夜,夫妻二人的头发得绞在一处,这样咱们就能恩爱一生,你看我们要不要弄一下?”

和瑄听了,并没有反对,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寓意,于是,她让阿克敦照做了。

阿克敦小心翼翼地捏住她和瑄发尾的一小撮发丝,在剪刀的寒光中,手起刀落,动作娴熟的剪完。

接着,他又把自己的也剪了,巧妙地将两缕青丝叠在一起,紧紧地缠绕起来,最后放进了一个精美的荷包里,并装进了一个精致的匣子里保存起来。

夜晚,两人借着交杯酒的酒劲,一同咬住在一块儿。-?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x更}新,快¤¨

… …… …… … …… …… …… ……

烛光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揉成了一团朱砂红的形状,整个房间都被这幸福的氛围所笼罩。

满床的桂圆红枣也跟着骨碌碌地乱滚了一地,更增添了几分热闹和喜庆。

第二天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钮钴禄府的婆子们就捧着各种东西包括錾花铜盆在偏房里等候着。

等两人起床后,婆子们才赶忙端来热水,让他们梳洗。

和瑄对着镜子,轻轻抿着唇瓣,这时她注意到阿克敦正在挑她妆奁里的簪子。

阿克敦选了一支特别漂亮的点翠簪子,然后温柔地为和瑄戴上。

和瑄看着镜中的自己,头上戴着夫君特意挑选的簪子,心中充满了欢喜。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愉快地交谈着,浓情蜜意的。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月亮门洒在庭院里,两个身着同色系衣裳的新人缓缓走过。

那衣裳是云缎的,上面绣着精美的团花,褂子的领口处系着精致的琵琶扣。

和瑄乃是亲王之女,身份尊崇,因此,她无需行跪拜之礼,只需站着请安、敬茶即可。+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今日,她前来拜见钮钴禄家中的长辈和一大家子的同辈们,以免日后在府中因不认得人而被冲撞了。

和瑄完成了一系列的见礼礼节后,便被大家长安排入座。

她托起一只霁蓝釉碗,碗中的早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和瑄小口小口地品尝着,举止端庄。

这是全家人如此齐聚一堂,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

钮钴禄家人多,大家平日里多是各自关门单过,彼此之间并无太多利益纠葛。

所以,众人对这位新进门的郡主和瑄态度都十分亲切,早上也并未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待和瑄用过早食后,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

而和瑄被阿克敦拉着去了婆母富察氏的院子。

和瑄手捧着珐琅茶盏,随着盖帘一点,平稳的茶汤也随之泛起了一丝涟漪。

那两枚红枣在水中轻轻相撞,茶水温度正好,和瑄珉了一口。

和瑄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婆母富察氏的身上。

今日富察氏身着一袭宝蓝缎面琵琶襟马甲,衣料质地华贵,剪裁精致,显然是出自名匠之手。

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支赤金扁方,比宫制的短了半寸,这是宗室命妇的特殊规制饰品。

她想起早间,敬茶时候,茶盏是被一双戴着翡翠镯子的手接了过去,那双手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人多,这时她才记住了是婆母的手。

富察氏也抿了一口茶,然后将杯盖朝外掀开三指宽。

然后吩咐嬷嬷捧来个盒子,富察氏拿过里面的镯子递给儿媳,和瑄动作比脑袋快,指尖一下就触碰到了那温热的镯子,接了过来。

她定睛一看,那镯子的水头足得惊人,几乎能照见人影,显然是传家宝之类的好东西。

“额娘,这头面”和瑄刚想要开口说什么,想要推辞,却被婆母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背,硬生生地将那头面塞回了她的手中。

婆母笑着说道:“虽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是这个你嫂子们都有,你就别推托了。”

等和瑄收下以后,富察氏就和儿媳话家常:“阿克敦之前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件狐肷坎肩,可暖和了。”

和瑄羞涩一笑,那个是阿克墩在她生辰送的礼。

………

她转头和丫鬟交代了什么,继续坐着和婆母聊天。

等到丫鬟进来,手中捧着描金箱,和瑄才说这要送给富察氏。

箱子被缓缓打开,几人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沉水香混合着木箱的气息。

当八团牡丹天华锦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光恰巧照在了孔雀羽捻线的缠枝莲纹上。

“这料子给额娘裁氅衣可好?”

富察氏知道这是儿媳在投桃报李,答应收下。

等和瑄走后,看主子对布料爱不释手,一旁的嬷嬷便心领神会地迅速捧起了黄杨木尺,准备上前量度布料。

富察氏却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按住了那块布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等好料子,自然是要请宫里的绣娘来精心裁剪制作,方能配得上它的品质。”

嬷嬷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对富察氏的这番话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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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今日请安彻底完成了,和瑄回了院子进了房间,阿克敦随后也跟了进来。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达了额娘在成婚之前交代给他的话,和瑄静静地听着。

“额娘说,郡主身份贵重,她不要求晨昏定省。这其中的礼节实在是有些委屈郡主了。

反正我是家中的小儿子,我们的院子也是单独划分出来的,离那边相对较远,倒不如索性就单过好了。和瑄,你觉得这样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