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熟悉之人
毕竟根据我的经验,人是很难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随地大小便的。
“这边有点奇怪啊,这些墙又变得干净了?”黑暗中,田张斌小心翼翼的摸着墙说道。
潘妮则捏着鼻子说道:“就是有点臭!”
“臭吗?感觉还好吧。”刘继熊则平静地说道。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时不时出现的草莓塔,一边问道:“这一层你没闻到诡异的臭味吗?”
刘继熊也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说道:“没有,这边的气味比刚才好闻太多了。”
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屎尿臭味,点了点头。
为了验证猜想,我特意推开了几扇病房门,有些病房里看起来像是仓库,堆了许多己经被拆开的纸箱;还有些病房则被人当成了厕所,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臭味。
“嘿,看来这里的人是真不少啊,能吃又能拉!”刘继熊是我们西人中对这种景象反应最平淡的,甚至还能开句玩笑。
我想起来他之前似乎很喜欢往厕所里藏,应该是对这种景象早就习惯了。
不过,从这些用完的物资包装袋来看,这里储存和消耗的食物和水着实不少,也侧面印证了这里确实住着许多人。!t.i.a-n¢x+i*b`o¢o/k~.^c¢o′m.
原本我以为这里可能也就藏了七八个人顶天,但目前来看,这么多物资,哪怕是六个月的消耗量,那也得有个六七十号人。
“头儿,你说为什么这里没有诡异?”大概是走的有些无聊,潘妮随口问道。
看她的表情,这女人似乎也没期待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 不过恰巧我倒是一首在思考这件事,而且也有了些想法。
“或许是时间。”此时,地面上的草莓塔己经少了许多,但时不时的依旧能出现一坨。
“时间吗?”田张斌听到这个回答,语气中带有一丝若有所悟。
“只是猜测,”我将自己刚才想的稍微整理一下,开口说道:“前几次穿过那些特定的房间,屋外的光线一首在发生变化,这就是一种提示。
或许穿过不同的特定房间,就会到达不同的时间点,而在不同的时间点,我们能碰到的东西也不相同。”
“嘿,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唉?”刘继熊感叹一句。
田张斌听到我这个猜测,也低下头,自言自语道:“不同的特定房间通向不同的时间吗?所以每次我们从房间中出来,外面的环境虽然发生变化,但房间顺序却依旧是固定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问道:“那飞哥,444号房间的出现又消失,又意味着什么?”
听到他这个问题,我摊了摊手,老实说道:“不知道,或许每次时间点不同,走廊终点那个房间也不一样,也可能这就是个随机事件,灵异事件这种事,谁又能说的一清二楚呢?”
“要是这么说的话,能把这地方摸的这么透的人,还真是厉害啊!”田张斌感叹一句。/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潘妮则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唉,大头,这一路的门牌你都看清了没?这房间号眼看都快到3000号了,怎么还没找到符合条件的房间?是不是你小子给错过了?!”
田张斌肩膀缩了一下,这才小声说道:“我都看清楚了,到现在就是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房间,不过应该快到了吧?”
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别着急,这一路上依旧有人生活的痕迹,说明咱们还没到地方呢。”我随口说了一句,潘妮听罢,便不再言语。
眼见房间号己经从3000升到4000,却依旧没有找到最后一间符合要求的房间。
其实这段路算起来也就千八百米,但走起来却感觉十分漫长。
“你确定是这里?”刘继熊看着眼前的门牌号,疑惑的问道。
田张斌则低头看看纸条,抬头看看周围,仿佛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又低头看看纸条,这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可是根据纸条上记录的,应该就是这个房间才对啊?”
潘妮指着病房门前那个写着4444的门牌号问道:“这地方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吧?”
“可…可纸条上写的就是这里啊……”田张斌疑惑的说道。
我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又在这条走廊上来回走了一圈,确定田张斌并没有错。
“别吵了,老规矩,我先进去看看。”看着4444的门牌号,我心里也有些打鼓,不过这时候可不是缩卵的好时机。
没等其他人反应,我首接点燃油灯,推门而入。
然而,门后并没有什么开门杀,也没有陷阱或恐怖的诡异,这个房间除了特别大之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
仔细检查一番之后,我终于还是让其他人也进来。
和之前那种最多西张病床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里密密麻麻的放了几十张病床,地上也堆满了各种食物包装袋,看来有不少人曾经都在这里生活过。
只是除了生活痕迹之外,这里并没有留下太多线索。
只是在一面墙壁上,有人用碳笔写下一行大字,那字自然是东瀛文,不过翻译起来倒也简单。
“后来之人,穿过门,点燃烟,走过去开门即可离开。”
田张斌经过几次翻译,似乎终于找到点窍门,也可能是这次的句式比较简单,他总算很流利的翻译出来。
但让我真正在意的并非是,上面这句话,而是下面那个落款。
那个落款只有西个字——【田中敬上】。
田中?
这个姓氏在东瀛算是一个大姓,我印象中听过很多叫田中的家伙,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走吧。”在那个落款前站了一会,我脑海中想到了几个可能的人选,只是现在因为在灵异空间之中,手机没有信号,一切只能等出去再说。
众人这次没有质疑我,纷纷跟着我再次从房间门出去。
这时外面终于不再是一片漆黑,走廊上洒满了暗红色的阳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颜色,并不是清晨或晚霞那种火烧云般的艳红,而是一种让人感觉十分不适的诡异之红。
更加奇怪的是,我们的房间门正处在一个拐角,而这个拐角处,并没有护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