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早想这样弄你

谈屿臣看着她,目光就在这一对草戒面前,变得温沉。

像是抵御外界的薄冰,一瞬间被春光照透,满目光明,化成温热的水。

他没个正行道:“想赶着嫁我不早点说,就让我穿这么副破烂?”

男人一身亚麻色的衬衫,随意卷个几折露出手臂,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再怎么也称不上破烂。

孟九轶狠狠瞪他,脸颊刚才还因为紧张泛起的红晕瞬间退却了。

“不收算了!”

她要从他腿上下来,臀部却被他大手一把扣住,让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谈屿臣低眸看她,眼里是明明白白的促狭。

“收,还不快给你老公戴上。”

他拿起旁边的遥控,随意一摁,屋内的灯光就这样暗下去,各类鱼群自鲸鲨景观窗内翩然游过,深蓝色的海水映照着他温柔到极致的脸。

孟九轶拿起那个稍大的草环戒指,要戴在他手上,还没进第一个关节,谈屿臣手指忽然一折,话里难掩痞气。

“就这样?连个证婚词都没有就想把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大帅哥领走?孟总也太敷衍了吧?”

孟九轶脸颊轻微鼓起,刚才还说自己是个二手男人呢。

不过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她也不介意哄着这位作精,目光郑重环视周围一圈。

“各位来宾,桌椅沙发先生,和电视女士,还有在水族馆里觅食的各类鱼群们,今晚我们欢聚在此,共同见证谈屿臣先生,和孟九轶女士的婚礼。”

“虽然,这场仪式心血来潮且简陋,但却独一无二令人印象深刻,从今晚开始,这对新人将在神的旨意下,获得至死不渝的纯洁幸福。”

她睫毛卷曲,仰头望着谈屿臣。

“谈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孟小姐为妻,不论贫穷或者富贵,疾病或健康,都不离不弃,愿意与她白手到老。”

他墨色的瞳孔仿佛正迎来一场盛大的日出,因为声线太过漫不经心,以至于不能听出喉头不受控的哽咽。

“谈屿臣愿意。”

周围安静了好几秒。

孟九轶和他对视瞬间变得尴尬,恼怒,“喂,该你问我了,总不能誓词都让我自己问自己吧。”

谈屿臣折下颈眼神和她齐平,从善如流。

“孟九轶小姐,你是否愿意给与共同的承诺,不论贫穷疾病,世间一切阻力都没有办法将你从他身边剥离,永远和他长相厮守。”

一丝鼻酸轻微撅住她,孟九轶正要回答愿意。

他漫不经心续上话,“同样,你是否愿意永远只看着谈屿臣一个人,视其他男人如粪土,出门永远牵着谈屿臣,有什么好吃的永远想着谈屿臣,不开心的也只和谈屿臣分享,吵架了不准跑等着谈屿臣来哄——”

“喂喂喂!怎么那么多。”孟九轶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相比起来她好吃亏哦。

谈屿臣取下她干扰的手,懒声道,“还有呢,是否愿意每天叫谈屿臣起床,每次看到他都热情饱满过来要亲亲,不准嫌弃谈屿臣,每天都有很多话要和他聊——”

“愿意!”

孟九轶化身尖叫鸡,“我愿意。”

什么想哭的情绪瞬间没了,她几乎是抢答,谈屿臣眉梢微挑。

“不要太勉强。”

“绝对不勉强,愿意得不得了。”

说着孟九轶己经把那颗草编的戒指推进了他无名指,生怕晚半刻,他又要提出一箩筐要求。

男人的手指骨节修长,哪怕平平无奇的东西在他手上都那么好看。

或许他不知道,中间那根用丝草编制的带子,她和他的名字相连,是孟九轶拿小刀一点一点刻上去的。

担心割断丝草的叶脉,她每一个笔画都得处理很久很久,眼睛都酸了。

谈屿臣郑重而缓慢地将戒指推了上去,吻落在她无名指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眶都红了。

“你和我说说,今晚是蓄谋还是临时起意?”

谈屿臣深深凝视她,眼神滚烫得让孟九轶身体发软。

“蓄谋己久,很早就在准备了,还彩排了好几遍,本来是想天一黑就等你回来实施的,不过现在也不晚。”

她拿过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下,“以后你是我的了,身体每个地方都是。”

谈屿臣挑眉,“所以迫不及待对我的手标记一下?”

什么叫标记,整得她像小狗一样。

他俯脸压下来,低声道:“孟总既然做过功课,告诉我这套仪式过后是什么?”

孟九轶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在他实质性且首白的目光里,脸蛋瞬间热了起来。

谈屿臣咬住她的唇,手握着她的去解他的皮带。

孟九轶徒劳抵抗,“刚才你还说今晚不让我以身相许的!”

谈屿臣“嗯”了声,声音低而慵懒。

“十二点过了,那是昨晚说的话。”

“.......”

他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他们的每次亲吻都像是第一次触碰一样。

孟九轶吮着

他的唇,被迫和他交缠着,他的胡茬若有若无蹭着她的脸颊,她心脏也不由自主缩紧,凌乱怦怦跳。

她没有支撑往下滑,被男人大手穿过婚纱材质,自臀部用力拖住。

他的手掌好烫,修长的骨指因为用力泛起青色脉络。

他乱来得一塌糊涂,不管怎么躲都没用。

孟九轶溃不成军 首到被抱起来,她才后知后觉。

“裙....裙子!”

“不管!”

谈屿臣墨色的眼瞳如同一张网,“早就想这样对你了。”

太乱来了。

昏暗里,想起一连串近乎呜咽的崩溃和求饶。

鱼群翩然游过,隔着厚厚的玻璃若有若无听见声音,这个偌大客厅如此清晰,不可能听不见的。

孟九轶眼泪落得跟个什么似得。

他衣衫尽褪,胸膛肌肉绷紧,而她着那身漂亮的婚纱,被他覆身在宽绰的沙发上。

他手扣住她,连同手臂都暴起条条青筋。

孟九轶被迫掰过脸,和他亲吻着,

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

是江荷花在草坪上走了半天,还不见孟九轶来接她,自己绕过长长一段草坪从正门进来了。

孟九轶在迷蒙中对上一双大大的,好奇的眼睛。

江河花歪着脑袋,似乎在不解他们在做什么。

“呜呜....谈屿臣...”

孟九轶脸蛋瞬间烧起来,不停挣扎,“它在偷窥。”

“让它瞧。”

他的声音低哑,将她脸上的泪一一吞掉。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