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老朱这家伙,是想背后捅我一刀吗?

念及此,朱元璋心生一计,转而对旁侧的安庆公主笑道:

“安庆啊!”

“朕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让仁彬调回应天为好。”

“岂能让你们夫妻分隔两地?”

“这样吧,仁彬的情况朕了解,不如到大理寺任主簿一职!”

“不过是从七品的小升,但以仁彬的资历与能力,正相宜!”

“安庆、仁彬,你们觉得如何?”

未待胡仁彬应答,安庆公主已抢先欢呼:“谢父皇!”

胡仁彬亦含笑行礼:“谢陛下!”

对他们而言,这升官并不算什么大事。

身为大明公主与丞相之子,他们自幼所见官员爵位不计其数。

从七品而已,何足挂齿。

他们此刻所在意的,乃是新婚燕尔能相聚一处,无需分离。

这才是真正的喜悦所在。

他们俩倒是开心了,但胡大老爷得知此事后,笑容瞬间消散。

妈的!

老朱这家伙,是想背后捅我一刀吗?

为何还连连出招?

因我的一双儿女皆与皇室联姻,老胡家已然备受瞩目。

这荣耀,已非显赫二字所能概括。

众人皆将老胡家捧得极高。

可别忘了,我曾也是朝中重臣。

这身份,何其尴尬!

胡大老爷此刻总觉得灾祸将至。

尤其今日外出乘车闲逛时,无意间路过曾经的韩国公府——李善长的旧宅。

望着那布满灰尘的大门和肆意攀爬的爬山虎,胡大老爷头皮一阵发麻。

这莫非是老天的警示?

虽胡大老爷相信,此刻的老朱仍信任自己,对我这条老骨头也没那么多顾忌。

但人心难测啊!

特别是年老多疑的老朱,那时的他,才是真正的可怕!

历史上的老朱不正是如此吗?

成千上万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

胡大老爷此刻极为担忧,自己可别成了那无辜的牺牲品,被老朱无情杀戮!

一想到这,胡大老爷便怒火中烧,恨不得跳脚大骂!

老朱这家伙,真是太过分了!

为何莫名其妙地算计我,还哄骗我那逆子去当驸马,将我置于火炉之上!

罢了,我还是躲起来吧!

次日,久违出门的胡大老爷特意选在人潮涌动之时,步入了礼部。

随后,在众多惊愕的目光中,他以一种既慢又坚决的步伐,左脚绊右脚,踉跄跌倒在礼部大门前。

“哎哟,我的腿!”

“哎哟,我的腰!”

“胡义,替我向上面告假,扶我回府休息!”

胡大老爷既已决定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这一幕,自是早有心理准备。

并非他对自己的演技自信,而是他从后世的小鲜肉那里学到了一招——坚定信念。只要自己觉得演得好,他人的尴尬与否,与他无关!

靠着这份“坚定信念”,胡大老爷在胡义的搀扶下,“艰难”地登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策马回府。

不到半个时辰,一封情感真挚、意志坚决的辞呈便送至吏部。

全文主旨明确:天才遭天妒,他这位前任丞相、皇亲国戚不慎摔倒致重伤,虽有报国之心却力不从心,故请辞。

此次辞职异常彻底,他辞去了所有官职,包括教坊司这样的闲职。

总之,他要闭门养伤了。

再见!

这封辞呈送至吏部,众人惊愕不已。

这辞呈,岂是他们这等凡人能起草的?

批不批,他们能决定什么?

(本章完)

辞官之事,古已有之。

大明建国以来,辞官者屡见不鲜,年年皆有。

近年来,杨宪、李善长等案频发,辞官之风更盛。

究其因,皆因对世事看透,官位有无,已无所谓。

然生命仅有一次,多数人仍选择谨慎行事。

吏部处理辞呈,早已驾轻就熟。

但需注意,吏部无权批准高官辞呈。

何为高官?四品以上即是。

此类人欲辞官,必先上奏皇帝。

否则,恐皇帝不悦,即便辞官,亦难逃一死。

此规矩,胡大老爷心知肚明,却毫不在意。

他欲借此事扬名立万,让天下皆知,他胡大老爷因工致伤,非战之罪。

此乃身体原因,非他不想为官。

而他倒是轻松了,吏部官员却犯了难。

他们看着手中的辞呈,字迹潦草,犹如烫手山芋,无人敢接。

理由现成,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岂是他们能轻易置喙的?

于是,辞呈一级级上报,最终推至吏部尚书案前。

吏部尚书当场怒斥,言辞之激烈,不堪入耳。

实属被逼无奈,他亦感到极度厌恶。

这明显是给他出难题!

即便是吏部尚书,面对这等大佬的辞呈,批或不批,日后皆难逃其责,何必自找麻烦?

于是,这位上任仅半年的尚书大人,干脆将辞呈夹入奏折,加急送往谨身殿,呈给老朱。

他暗自思量:“你俩本是儿女亲家,自家人关起门来商量便是,老夫就不掺和你们的争斗了。”

老朱见到辞呈,先是惊愕,随即一脸无奈。

“啧,惟庸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宋利,这是惟庸第几次请辞了?”

宋利,作为老朱身边的活档案,不假思索地回答:“仔细算算,已是第四次了!第一次辞丞相,第二次辞礼部主考与报社主编,第三次辞工部侍郎,此次为第四次。”

老朱闻言,牙根直痒。

“这家伙,简直是个惯犯!”

“派人去问问,惟庸的伤势到底如何?”

宋利苦笑,纹丝不动。

“皇爷,不必问,老奴已知。”

“胡大人现为皇亲,消息自然传得快。”

“早上他刚受伤,锦衣卫就报来了。”“哦?锦衣卫怎么说?”

老朱略显紧张。

那可是胡惟庸啊!

他的亲家与亲朋好友,难道不应给予关怀?

宋利听闻此言,脸色骤变,苦笑回应:“皇爷,锦衣卫传来消息。”

“说是,确实在礼部衙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摔的!”

“至于伤势,难以断定。”

“但锦衣卫以性命担保,并无大碍。”

朱元璋闻言即悟,能令人以性命担保无恙,还能怎样?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伤罢了,或许只是擦破点皮。

即便如此,老朱望着眼前的辞呈,心中仍感不悦。

他挥手示意:“宋利,你去探望一下胡惟庸。”

“转告他,这是朕的口谕,辞呈暂且压下,日后再议。”

“现在,让他安心在家养伤。”

宋利领旨,转身离去,心中暗自揣测。

此时的胡惟庸,会是何模样?

是否正逍遥自在,大吃大喝?

然而,宋利显然低估了胡惟庸的“沉稳”。

当他匆匆赶到胡府,见到胡惟庸时,惊愕不已。

这被包裹得如同残疾人一般,手脚似断,头部亦伤的,竟是胡惟庸?

怎会如此离谱?

难道锦衣卫不仅眼拙,连性命都不顾了?

但片刻之后,宋利满脸无奈地传达完口谕,匆匆离去。

他实在无法再待下去,表情已近乎失控。

哪有病人如此装扮,却丝毫药味不闻的?

怎回事?

老胡家的纱布真有如此奇效,无需药物,一绑即愈?

胡大老爷浑然未觉宋利的异样。

他亦毫不在意!

就算知道我装病又怎样?

我只问你,早上是否摔了?

摔了便是伤痕!

宋利离去不久,胡大老爷随即甩掉身上纱布,背手吹哨,悠然而出。

养病?

自是养病无疑!

但他胡大老爷宅邸众多,何必拘泥于此?

转眼间,胡大老爷已悄然至久别重逢的如诗、宛如小院。

二女乍见胡惟庸,当即泪如雨下。

身为外室,最怕被遗忘。

谁心中没有些小算盘?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诗仙之言,宛如、如诗自幼青楼成长,岂会不懂?

然她们又能奈何?

终须“卖力”。

当夜,小院猫叫格外刺耳,闹腾至深夜。

胡大老爷在小院中流连忘返。

却忘了府中并非他一人。

安庆公主闻公公受伤,欲携胡仁彬探望尽孝。

岂料出门寻人无踪。

胡仁彬却满不在乎地点头安慰妻子:

“放心,我爹多处藏身,乐趣无穷,此刻定在某处享乐,咱们别管!”

安庆公主半信半疑,却不知如何反驳。

(本章完)

对于宛如与如诗,外室的日子犹如天堂,前所未有的舒心。

无需畏惧“妈妈”的苛责,不必强颜欢笑应付宾客,更不必日夜忧虑得罪权贵招致不幸。

饮食、宅院、珠宝、华服、仆人……

胡大老爷的安排,令如诗与宛如对这些凡尘俗物无忧无虑。

毕竟,胡大老爷出手阔绰,怎会在心爱之人身上吝啬?

他岂会在意这些小钱!

尤为关键的是,胡大老爷风度非凡。

以其当前的风采,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或许称不上当世第一美男子。

但“中年帅哥”、“翩翩公子”等赞誉,绝非虚言。

这些因素汇聚,让如诗与宛如起初过得极为安心。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开始觉得外室生活有所欠缺。

那便是,心上人鲜少来访。

起初,如诗与宛如或许还觉得,悠闲度日也挺好。

但近来因种种事务牵绊,胡大老爷迟迟未归。

渐渐地,这两位姑娘按捺不住了!

外室,不就是养在外边的家吗?

孤单一人,怎能成家?

家中顶梁柱久不露面,这还叫家吗?

更何况,她们已被胡大老爷深深呵护,正值青春年华,自然渴望滋润。

可偏偏这段时间,胡大老爷是真的忙碌。

近段时日,单论胡仁彬那逆子成亲之事,便耗费了近一月心力,过程曲折多变,颇为费神。

彼时,无论是如诗的小院,还是后院中的胡大老爷,皆无闲暇他顾。

而今时不同往日,逆子的麻烦已解,烦心的官职亦辞,正是享乐之时,岂能虚度?

人已至,一夜欢愉,胡大老爷、如诗与宛如皆心满意足。

晨曦初照,胡大老爷自温柔乡中醒来,望着床榻上的凌乱与遮掩不住的旖旎,嘴角含笑,心满意足。

他未曾料到,如诗与宛如的思念之情一旦爆发,竟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即便是平日里温婉的宛如,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宛如的主动、缠绵与不顾一切,连如诗都感到惊讶。

随后,如诗心生羞恼,奋起直追。

最终,胡大老爷尽享其福,一夜欢愉,烦忧尽散。

清晨,三人心情平和,共进早餐。

此时,二女方有机会与胡大老爷倾心交谈,昨晚太过匆忙,无暇言语。

谈话间,二女悄悄提及子嗣之事,胡大老爷敏锐察觉,苦笑安慰。

“你们啊!”

“显然,我上次对你们的忠告,你们全然未放在心上。”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关于子嗣的问题,目前实在无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