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真是大赚特赚!
对于马皇后的自谦之词,他全当未闻。
毕竟,作为常入宫的老友,他深知马皇后的性情。
午膳后,与安庆再叙片刻,马皇后便启程回宫。
胡大老爷携全家送至门口。
马皇后离府仅三日,胡仁彬的新任命便至。
“升任鸿胪寺少卿,从五品。”
此职清贵,品级适中,既不张扬亦不卑微。
事务适宜,既能兼顾公务又能陪伴身怀六甲的妻儿。
且风险甚微,一切恰到好处。
胡大老爷点头认可,胡仁彬满怀喜悦地赴任。
(本章完)
胡大老爷处理好胡仁彬的新职位后,愈发觉得胡府不再是他的久留之地。
起因在于安庆怀孕,急需一个宁静的环境养胎。
而他生性爱热闹,一笑起来难免动静颇大。
以往在府中,下人哪敢多言?
但现在不同了,家中有了身怀六甲的公主儿媳,凡事都得多加小心。
别的不说,府中的银帕(聚会)是再也不能开了。
就连姬妾们的麻将聚会,也得移到后院偏僻的小院里,以免打扰到公主儿媳。
至于胡大老爷自己,则是决定暂避风头。
继续留在府中,岂不是要闷死?
好在如诗、宛如那里有个早已备好的外宅。
在那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尽情享乐。
偶尔,他也会去潇湘馆消遣一番。
潇湘馆在应天府可是赫赫有名,而他那首隐藏身份的《葬花吟》,至今仍有着不小的影响。
潇湘馆的老鸨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借着怜花一诗成名的势头,她在潇湘馆内大搞创新。
许多因怜花之名而来的客人,虽然争不过那些富豪,又不愿浪费这难得的时光。
于是,他们被潇湘馆老鸨安排的各种新奇活动所吸引。
这位老鸨深知,仅靠美貌吸引客人并非长久之计,必须发掘潇湘馆的其他魅力。
她不惜免除门槛费,甚至垫付姑娘与下人的薪水及茶水开支,筹划了一场水上诗会。
这场诗会虽非正经事务,却仅凭其名号,瞬间让潇湘馆在众多青楼中脱颖而出。
青楼,终归是卖笑之地。
潇湘馆借由这场诗会,虽与正经书院相去甚远,但相较于其他青楼,已高出许多。
它变得高雅了!
这正是她的目的所在。
她并非真正沉醉文学,追求文字激扬,而是为了谋取更多利益。
诗会一办,潇湘馆本就繁忙的景象更添热闹。
胡大老爷因财力雄厚且有楚依依为内应,方能随意享乐。
然而,皇宫内的朱元璋却坐不住了。
北边的残元势力暂且不顾,任其在草原上喘息。
此刻,朱元璋将目光投向了云南!
云南之地,自元末至大明洪武年间,几乎是最晚纳入版图的。
即便纳入,仍动荡不安。
原因在于,云南仍有残元势力盘踞,与当地土司勾结,搅动风云。
如今,大明得番薯、土豆两大作物,确保粮食供应无忧。
朝堂之上,李善长文官势力被肃清,丞相之位废除,减少掣肘。
大明国力、军力日益强盛。
当下,内阁中文武百官皆参与国事,令朱元璋难以按捺。
朝会上,朱元璋率先提出议题:“云南残元势力,久置不理终非良策。诸位爱卿,对此该如何处置?”
“朕意已决,要打!”
“但战略与规模,还需众人共议。”
此言一出,众武将眼中闪过光芒。
有仗可打,岂有不积极之理?大明洪武年间,武将皆英勇无畏。
蓝玉挺身而出:“陛下,臣请战!愿领兵征讨,一统天下!”
蓝玉无暇顾及商议细节,一心只想先争取到主将之职。战略、部署皆可后议,唯有帅位,若不抢得先机,恐被他人所得。
果然,蓝玉话音刚落,冯胜随即站出:“陛下,臣冯胜亦请战!蓝玉年轻,经验尚浅,难以担此重任。臣历经战阵,稳重老练,更适宜此役。”
“望陛下恩准,臣必荡平逆贼,献俘太庙!”
冯胜此言一出,蓝玉怒目而视,心中暗骂。
老冯啊老冯,我这年纪竟被你讥为经验不足?
若我经验不足,那他人又当如何?难道都是不会打仗之辈?
你这老家伙,抢我帅位也就罢了,竟还想贬低于我?
蓝玉咬牙切齿,冯胜却置若罔闻。
哼,蓝玉不足为虑。
这莽夫只配做先锋,主帅之位?
待他们这些人消耗殆尽再议!
蓝玉、冯胜请战,打乱了朝会秩序。
朱元璋提出的策略已无人问津。
大军压境,横扫一切,大明何惧之有?
朱元璋被吵得头疼,最终拍板决定,冯胜为主将,蓝玉为辅,共率三十万大军收复云南。
消息迅速传开,连在潇湘楼享乐的胡大老爷也得知了。
胡大老爷闻言一笑,忆起三宝太监郑和似在此战中被俘,后成为太监,历经曲折,进入燕王府,深得朱棣信任,终成七下西洋的壮举。
但在这个时代,太监领船队出海是不可能的。
首次出海,乃颖国公傅友德亲自率军。
此后,纵使境遇再差,也断不会让太监领兵,那岂不颜面扫地?
胡大老爷感受到历史的变迁,心中自得,深藏功与名。
(本章完)
大明应天府,皇宫谨身殿内,朱元璋心中挂念,看不得财富流失于外。
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身着粗布,衣襟敞开,皱眉审视手中奏折。
一旁小内侍卖力摇动手中团扇,试图为朱元璋带来一丝凉意。然而,谨身殿内真正的凉爽源自一盆盆散发着白气的冰块,这些是冬日储藏以备夏日之需。
即便如此,冰块也无法平息朱元璋内心的焦躁。
“宋利,冯胜他们有无新奏报?”朱元璋的声音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急躁。
“这都是三天前的奏报了!”
此时,距冯胜与蓝玉大军出征已逾一月。
大军在外,朱元璋怎能不牵挂?胜败倒在其次,那些残元与土司的散兵游勇,对大明将士而言,并非不可战胜。但远征之事,远非胜负所能概括。攀山越岭、遇水搭桥,稍有不慎,便会导致人员折损。加之大军出征,后勤必须跟上。一万大军行动,背后至少需要五万辅兵、民夫支援,还需朝廷各方协调。
这些问题,内阁虽会先行审核,但最终仍需朱元璋定夺。而他本就极为重视军事,自然耗费不少心力。
“回陛下,您手中的已是最新奏报。”小内侍答道,“或许晚些时候会有新的消息传来,冯大将军行事稳重,不会贸然行事。”
宋利的答复迅速,却未能平息朱元璋内心的焦躁。
“他或许安分,但你岂会忘却,蓝玉仍在他身旁!”
“那老家伙在侧,天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蓝玉一旦冲动起来,十天半个月音讯全无,也不足为奇!”
显然,朱元璋对这些老部下的性情了如指掌。
蓝玉作战勇猛无比,偏偏好行险招。
他出战,非胜即败,从无僵持。
胜利时自然皆大欢喜,可一旦战败,亦是令人头疼不已。
然而,大明又确确实实离不开这位猛将。
毕竟,他的勇猛无可否认。
正当朱元璋为远征军忧心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陛下,颖国公傅友德有急报呈上。”
“嗯?惟学的奏报?他不是该在海上吗?”
朱元璋满心疑惑地从宋利手中接过那份显然历经波折的奏报。
确认封口红漆完好无损后,他拿起一柄金光闪烁的小刀,轻轻划破了蜡封。
这是一封藏于竹筒、蜡封红漆的密函。
此等函件,胆敢阻拦或私拆者,一律处以死罪。
因能以此法传递的,必定是重大之事。
朱元璋不禁皱起了眉头。
若非这封奏报,他几乎要忘却了颖国公傅友德及其麾下的三千大军。
他们出海后,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毕竟,大海之上,信息传递实为艰难。
上次收到傅友德的消息,是在一个多月前他刚到目的地时发来的平安信。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不知傅友德那边情况如何。
朱元璋小心翼翼地从竹筒中抽出一份紧卷的绢帛。
匆匆一瞥,只觉头晕目眩。
显然,为了详尽汇报且受限于绢帛大小,傅友德的亲笔奏报写得极为紧凑。
朱元璋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眼花缭乱,索性将绢帛递给宋利。
“宋利,你给朕读一读!”
“朕这眼睛,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宋利接过绢帛,大声朗读起来。
“吾皇万岁,臣傅友德与三千将士,于万里海疆之外叩拜。
一月前,臣已抵达与大明接壤的安南。
原本以为,需以武力让这些番邦见识大明的威严。
未曾想,他们见到我们的海船和天兵英姿,竟直接臣服。
臣已代陛下接受其称臣国书,归国时一并呈上。
不仅安南如此,周边吕宋等国亦是如此!
臣身为大明使节,倍感荣耀!
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朱元璋听后,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看来我大明的威名,这些番邦都了解得很嘛!”
“宋利,继续!”
宋利闻言向下望去,瞬间愣住,又偷偷瞄了眼朱元璋,才继续宣读。
“臣此月走访多国,既传扬大明威名,接收国书,亦售船上所载货物。”
“臣未曾料到,这些寻常之物,在这些国家眼中竟成了无价之宝。”
“因篇幅所限,未能列出详单,但仅提一事。”
“即便货物尚余,臣已换得黄金万余两,白银三十万两有余!”
“什么?”
“宋利,上面说了什么?”
朱元璋高声问道。
宋利早已留意,立即回答。
“回皇上,奴才反复查看,确为一万余两黄金,三十万两银子!”
“嘶……这些国家竟如此富裕!”
朱元璋见不得散落的金银,心想得让它们有个好去处。
念及此,他已无暇顾及后续,挥手道。
“快去,速传胡惟庸来见!”
(本章完)
宋利急忙外出寻人。
若召见他人,或许只需小黄门传话。
但若是胡惟庸,则大不相同。
他宋利身为大太监,也需费尽口舌,方能请动这位胡大人入宫。
换作其他小黄门,恐怕还未开口,就被胡大人一脚踹走了。
区区小太监,胡大人动手又能怎样?
果然,一听朱元璋急召,胡大人便哼哼唧唧,不愿动身。
宋利再三发誓无意授官,并暗示了海贸之事。
胡大老爷这才勉强起身更衣,悠然乘马车前往宫中。
在皇宫,朱元璋紧握着满载字迹的绢帛,尽管眼睛酸涩,内心却异常喜悦。
他对傅友德出征的耗资了如指掌。
暂不论人力成本,单论出征时的钱粮、货物等直观开销,即便是加上十几艘海船的建造费用,与如今这技艺相比,也是盈利的。
更何况,傅友德尚未归来,意味着收益还在继续。
真是大赚特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