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忍冬掌掴赵雪儿
忍冬头都快要裂掉了。·3!0-1^b+o′o+k`..c!o-m*
他一直相信眼见为实,可赵雪儿凶狠打人的样子就在他眼前,他还能说不信吗?
“你在,干、什、么。”忍冬冷冷看着赵雪儿,咬牙切齿。
赵雪儿触到忍冬冰冷的目光,又瞥到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愕看着她的玄参、陆英等人,下意识攥紧掌心。
她冲动了。
被气昏了头,没按住手。
不,她被小琪给算计了!
“师父……”
赵雪儿一改方才冰冷的面容,苍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替自己辩解,“她在说谎,我没有拿针扎她。”
忍冬眸色冷厉。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用针,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拿针扎小琪。
可是,小琪这惊弓之鸟的样子并不像装的,她是真的怕赵雪儿。
如果雪儿平时对她很好,她怎么可能怕成这样?
小琪甚至朝他跪下,求他救命!
“你没有拿针扎她,可是这两巴掌,是不是你打的?”忍冬冷冷质问。
赵雪儿被他盯得瞳孔瑟缩,“我是,我是气急了……”
“气急了就可以打人?”
忍冬扬声,二话不说,反手便给了赵雪儿一巴掌,“那我气急了,是不是也可以打你?”
赵雪儿头被打的一偏,忍冬气急之下没收力,她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忍冬。
“二哥,你打我?”
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忍冬攥紧了手,原本他还在暗悔自己的冲动,可赵雪儿这声“二哥”让他又冷静了下来。
虽然正式拜了师,但赵雪儿从来没真的把他当过师父,还是拿他当哥哥。
所以才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二师哥!”陆英也没想到忍冬会对雪儿动手,忙走上前来,想开口求个情。
可看到小琪开裂的嘴角和肿得老高的半边脸,比雪儿不知道严重多少倍,求情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玄参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忍冬说:“都已经进祠堂过了明路,她还在管你叫哥,你这个师父就没做好。”
“是,怪我。”
忍冬痛苦地闭了闭眼,是他太陷入自己的执念里面,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害人,又害己。
赵雪儿捂着脸,眼泪扑簌簌地落,忽然之间不敢说话。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说什么错什么了?
忍冬没有再理赵雪儿,他伸手将小琪从地上扶起来,把她带到一旁说话,让她别怕。+天+禧¨暁*说!王· ?首/发~
“你是签给苏家而不是卖给苏家,你是自由的,想走当然可以。”
他掏出手机,给小琪转了一万块作为医药费,还想给她转劳务遣散费时,小琪摆手拒绝了。
“不用了二少,少主已经给过我了。”
忍冬抬眸:“奈奈?”
“嗯!少主很大方,给了不少遣散费。我开店的初始资金都有了。其他的人,少主也都给大家安排好了去处。”
小琪抿了抿唇,“少主说,这是她和你们之间的矛盾斗争,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忍冬心尖微疼。
“她还说什么了?”他迫切地想听到更多苏奈说的话。
小琪想了想,道:“少主说,良禽择木而栖,跟对了人才有可能走对路。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人,最亲的人有时候捅的刀子反而最深。”
忍冬一怔。
脸色倏的一白,他极力掐着掌心才让自己稳住了身形。
她说的,是他们吗?
——
赵雪儿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心乱如麻,眼底落下阴霾。
她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会所的事,她和蒋寒暝都被苏奈给算计了,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她现在下半身还像是被电击似的酥酥麻麻的泛着疼。
蒋寒暝的情况只怕比她好不到哪去。
原本她还想回苏家后把落栀院从苏奈手里抢过来,进药池里泡一泡,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没想到连家门都没能进去!
本来还指望玄参、忍冬等
人能护着她,结果连他们也一并被撵出了门,他们居然都没反抗,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了苏家!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听到小琪拿了苏奈给她的钱要离开,实在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
好死不死的,给忍冬给瞧见了!
一个小丫头而已,别说打一巴掌,打死又能如何?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
不过,有损她平时温柔淑女的形象就是了。
赵雪儿想的是另一档子事。
她这三年安排进苏家的人,都被苏奈拔钉子似的一颗一颗给拔走了。
从霞婶、小慧,再到现在的小琪,她的几个心腹都不在她身边,说不定小琪已经倒戈了,那个见钱眼开的东西!
赵雪儿眼底淌出杀意,她当然不能让小琪就这么回老家,她知道她太多事。
掏出手机,她正准备吩咐什么,门就被敲响。
赵雪儿心神一凛,赶忙将手机锁屏,收好。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调整好表情,前去开门,以为是忍冬,没想到站在门外的却是……
“三师叔?”
——
酒店一楼有个古风音乐酒吧。
台上有舞者在跳一支古典舞,旁边乐手在弹古琴,弹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可听在玄参耳朵里,呕哑嘲哳难为听。
忍冬走过来,就看到玄参蹙紧的眉头,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怎么了?”
“难听死了。”
玄参毫不留情地评价,“跟奈奈的琴技比起来,简直一个地一个天。”
忍冬替乐手说话:“你不能拿别人跟奈奈比,奈奈的古琴师傅是泰斗级人物,她从三岁练琴,已经是艺术家级别,不是普通人可比。”
兄弟俩坐的前排vip座位,交谈的内容全落在了乐手耳朵里,很刺耳。
乐手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抱着琴离开。
“……”
玄参吃了两记白眼,却不以为意,“我又没有说错。”
忍冬伸手招来酒保,耳语几句,包了场。
舞者退下,客人经过酒保交涉后也纷纷拿钱离开,酒吧很快空寂下来。
“安静了,喝酒吧。”
忍冬和玄参碰了碰杯子,喝了一会儿闷酒。
半晌,忍冬忽然抬头问玄参:“你是不是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