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第302章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他看到月娘脸上那抹讥诮的笑,看到自家侯爷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股热血直冲头顶。`p-i?n?g′f/a`n+w`x`w_.!c+o`m*
“你——”他刚吼出一个字,就被身旁的青川死死按住。
“放肆!”月娘冷了脸。
她甚至没看青义,直接踹了裴应见一脚:“他对我无礼,去,教训他。”
裴应见闻言,空洞的眸子转向青义。
没有任何犹豫,他身形一晃,带起一阵劲风,瞬间就到了青义面前。
青义又惊又恐,下意识地想要格挡,却哪里是如今只剩本能、力量不减反增的裴应见的对手?
“砰!”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砸在青义的胸口。
青义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呕出一口血来。
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自家侯爷毫无情绪的脸,和那只再次扬起的、准备给予他第二击的拳头。
青义的眼中,终于流露出全然的、不可置信的绝望。
侯爷……
“郡主!”青川嘶声喊道,用身体死死护住青义。“郡主,属下们错了,求郡主开恩!”
月娘仿佛这才满意,她看着跪倒在地的青义和青川,又看了看裴应见,招了招手。(;看ˉ书o?a屋~¤! £¢首3?发`\
裴应见立刻回到了她身边,重新跪好。
“真是一条好狗。”月娘笑了,揪了揪裴应见的脸颊,“跪好了,本郡主随时会叫你来伺候。”
说完,转身进去休息去了。
裴应见就在那片冰冷的石板上直挺挺地跪着。
将一旁震惊和难过的青川和青义视若无物。
青川将青义带走,走到无人处,青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混合着嘴角的血,无声地滑落。
他哭得像个孩子。
“青川哥……侯爷他……”
青川暗暗咬牙,深深叹了口气:
“忍着。我们现在只能忍着,先保住侯爷的命,再图谋其他。”
……
裴应见这一跪,就从午后跪到了黄昏。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寂而落寞。
他的脸上带着薄汗,略显狼狈,但是他没擦。
因为月娘并没有允许他擦。
月娘睡了一觉,醒来时,透过窗棂,看到那个身影依旧如石像般跪着,一动不动。
她推开门走出去。
听到动静,裴应见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在看到她的瞬间,亮了一下,像找到了光的孩子,满是纯粹的孺慕。[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u2
月娘心中那股恶意的趣味再次油然而生。
她坐到院中的石凳上,懒懒地吩咐:“去,倒杯茶来。”
裴应见立刻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却毫不迟疑地走向茶房。
当他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走到月娘面前时,月娘却连看都未看,只是手腕一斜。
“哗啦——”一整杯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裴应见的脸上、胸前。
滚烫的茶水沿着他俊逸却苍白的面颊蜿蜒而下,水珠滚过他坚毅的下颌,没入喉结,最终渗进他宽阔的胸膛。
薄薄的衣料瞬间湿透,紧紧地、近乎透明地贴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而那被滚水浇淋过的皮肤,则迅速泛起一片暧昧又刺目的潮红,像是雪白的宣纸上,被肆意泼洒开的胭脂,带着灼人的温度。
青川和青理正好赶来,看到这一幕,心脏都揪紧了。
月娘却蹙起眉,满脸嫌恶地呵斥:“笨手笨脚的东西!”
然而,预想中的躲闪和痛楚,并未出现在裴应见的脸上。
他甚至没有眨眼,任由那滚烫的茶水浇下,反而因为能离她这么近,唇角竟勾起一个满足的、孩童般的微笑。
他放下茶盘,默默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渍,动作笨拙而认真。
月娘眼中的快意更盛。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空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啪!”瓷器碎裂,碎片四溅。
她抬起脚,用那只绣着精致花纹的软靴,指向一地狼藉。
“捡起来。”
裴应见立刻蹲下身,伸出手,要去拾取那些锋利的碎片。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碎瓷的瞬间,月娘的脚精准地
、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甚至还用力碾了碾。
鲜血,瞬间从她的鞋底和他的指缝间渗出,在青灰色的石板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花。
“痛吗?”她居高临下地问,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
裴应见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眸子映着她的身影,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却清晰无比:“不痛。”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不痛。”
青川和青理都懵了,他们狠狠咬着牙,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冲上去。
可是月娘却还没有完。
裴应见的话就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她心中施虐的欲念。
她收回脚,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扭曲。
啪!
抬手一个耳光,就掴在了裴应见的脸上。
裴应见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俊美的脸上迅速浮起五道指印。
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固执地、痴迷地,望着她。
仿佛那不是羞辱的巴掌,而是情人的爱抚。
月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啪!
啪!
啪啪啪!
接连几个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一连串清脆的耳光,抽得院内一片死寂。
青川和青理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关几乎咬碎,才能勉强克制住那份冲上去同归于尽的冲动。
可裴应见,却连眉都未曾皱一下。
他只是固执地、痴迷地,望着眼前这张脸。
他的脸上迅速红肿起来,五道清晰的指印交叠在一起,狼狈不堪,可那双空洞的眸子里,却依旧映着月娘的身影,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的的光。
月娘越发笑出了声,那笑声轻快,却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快意。
她玩腻了,收回手,用指尖嫌恶地擦了擦掌心,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不远处的廊下,云承月静静地坐在轮椅里,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声声清脆的掌掴,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那女人的面容虽和秦绵绵一模一样,整个人却冷酷而残忍,仿佛一把失去了刀鞘的刀,随时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