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毫无悬念,摧枯拉朽
按理说以洗髓后期武者的体魄,即便重伤也断不至于这般轻易昏厥,让人忍不住猜测,莫非是不堪承受战败之辱,索性装晕避开众人异样目光?
“纪渊胜了,胜得毫无悬念,这般摧枯拉朽的碾压!”观战人群如热油泼水般炸开,惊呼声此起彼伏。
“洗髓后期的真传弟子,竟被打成这等模样?当真是毫无还手之力!”
“不可思议,纪渊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应该己经达到洗髓境中期。”
“两年从洗髓初期跃至中期,这等修行速度......世上竟真有如此妖孽?”
“以洗髓中期的境界,越阶战洗髓后期,还轻松战而胜之,这才是真正的无上天骄。”
众人望着战场中央负刀而立的青年,眼底尽是震撼与敬畏。
曾几何时,多少外来者嗤笑纪渊盛名之下难副其实,此刻却通通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一幕幕毁天灭地的刀光雷影,皆是实打实的武道真章,容不得半分质疑。
“悔啊!老夫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前竟敢大言不惭,觉得纪渊只是沽名钓誉之辈。这双瞎眼,怎配评判如此天骄!”有人面红耳赤地捶胸顿足。`如.文,惘~ ,免?废,跃*黩!
“现在看来,哪里是沽名钓誉,分明比传言中更要强悍十倍。”
“霸刀门的云破霄好歹是洗髓后期的真传弟子,结果在纪渊面前,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们都知道,云破霄绝非泛泛之辈,曾经斩杀过洗髓后期的强者。
这样的一个武道强者,败在纪渊的手里,更加证明纪渊的含金量。
“纪渊为什么能够这么强?云破霄所修的真传武学,更有霸刀门独门秘术,怎么看都不会弱于纪渊吧?”
“听说,纪渊晋升六品时曾洗出一丝神髓,以前我不太懂神髓的真正意义所在,但现在我似乎有些懂了。”
“那可是神髓,只在古籍中见到过,就算只有一丝神髓,就足以让身体产生如此质变。”
他们都将纪渊的强横战斗力,归功于那一丝神髓上面去。否则,难以解释纪渊为什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问题是,老夫游历东华州十数载有余,也曾经见过外面的天骄,他们的神髓似乎没有如此可怕的威能……”有外来者提出质疑。
“除了神髓,还能是什么缘故呢?听说以一丝神髓为火种,还可以继续洗炼更多的神髓,不知道纪渊是否做过类似的尝试。”
“肯定会做出这样的尝试,但洗炼神髓耗费时间太长,更要耗费海量天材地宝,便是顶尖势力的道子神女,也难在短时间内有所成就......”
众人争论间,纪渊己踏步走到冯三胖面前,朗声道:“冯执事,如今胜负己分,千年石髓该兑现了吧?”
冯三胖嘴角抽搐,面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是自然的,千年石髓,还请纪小兄弟收下。+x,s,a+n?y*e?w?u`._c¢o\m*”
他颤巍巍捧出玉盒,指尖抚过盒盖时几欲落泪,这可是千年石髓啊,对洗髓境强者有大用,如今却要便宜旁人。
本来霸刀门愿意拿出来当赌注,那也是看在云破霄胜算极大,料定最后不会有什么损失。
谁知道,云破霄竟然会败在纪渊的手里?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相比起冯三胖的痛苦表情,纪渊则是喜笑颜开,顺手接过了这个盒子,盒盖掀开的刹那,一缕莹润的光华冲出,千年石髓特有的清冽气息夹杂着草木芬芳扑面而来。
纪渊只觉丹田深处泛起一阵热流,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经脉里掀起阵阵躁动,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
他指尖轻抚盒中凝如琥珀的石髓,眼底闪过满意之色。
“冯执事,承让了。”
纪渊淡笑着收起盒子,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狂风,将满地狼藉的刀光剑影甩在身后。
方才激烈交战的痕迹被狂风碾成齑粉,唯有焦黑的地面上,几处深深的刀痕仍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人群如潮水般自动分开,他们望着那道负刀而行的身影,眼神中交织着敬畏与骇然。
风白羽推着轮椅紧随其后,轮椅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的峡谷中格外清晰。
他们相信,这一战的结果传出去之后,必定会引起更大的波澜,无论击败云破霄,还是纪渊晋升到洗髓中期,都绝对是大新闻。
连洗髓后期的真传弟子都败在纪渊的手里,这意味着现在的纪渊比很多老一辈高手都要厉害了,唯有六品巅峰或者五品强者才能够压得住他。
问题在于这附近数郡之地的五品强者屈指可数,哪有可能随意遇到呢?
如今的纪渊不再是未来可期,而是差不多成长起来了,不惧外界的风风雨雨,足以威震西方。
…………
纪渊回到指挥使府邸时,桑文君正蹲在庭院里翻晒草药,口中轻轻哼着温柔的江南小调。
“夫君回来了?” 她头也不抬,拨弄着一株晒干的灵芝,唇角扬起清浅笑意,“赢了?”
“夫人就这般笃定为夫必胜?” 纪渊笑着俯身,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腰肢纳入怀中。
“自然。” 她转身轻戳他胸口,眼波流转似春水映梨花,“我夫君若是连洗髓后期都收拾不了,今后如何护得我周全?”
纪渊低笑出声,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尖:“那云破霄不怎么扛揍,三刀不到便晕死过去,倒像是纸糊的老虎。”
“哪里是他弱?分明是你太强了。”桑文君牵起他的魔爪,落在自己的……
“夫君,你今日取得一场胜利,是否要庆祝一番?”
“可以啊,娘子打算怎么庆祝?”
她脸上染上一层妩媚的胭脂,眼中闪烁着深深的爱意,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轻声说了一句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急切似乎不好吧?”纪渊装模作样说道。
“白天看得更清楚,我昨日新裁了一套很好看的衣服,蝉翼轻纱……穿给你看。”桑文君娇滴滴道。
纪渊眸色一暗,忽然打横将她抱起,快步走进屋中。
桑文君惊呼一声,手环住他脖颈时,鬓间花簪掉在竹筛里,惊起一片药香。
庭院外,风白羽推着轮椅刚转过游廊,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脸上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喉结滚动两下,默默将轮椅转到了相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