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本官是那种人吗
次日。
秦羽刚起床走出卧房，就见胡管家站在门口。
“有事？”
秦羽打了个哈欠说道。
昨晚他将两匹大洋马叫到房间深入交流半夜，因为很久没有宠幸两女，所以她们非常卖力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以至于秦羽略有些困乏。
“老爷，外面有百余位学子候着，说是要见您。”胡管家笑着说道。
“见我？”
秦羽微微一怔，随即大概猜测到了原因，不由得也喜笑颜开：“嗯，那就将他们带进府中吧，厅堂容不下这么多人，那就带到内院好了。”
昨日乾武帝下令会试成绩作废，现在登门拜访的肯定是落选的学子，目的无非是来感谢他的。
毕竟他为这些人主持了公道，给了他们重新考试的机会，至于那些中选之人，要么进了大理寺狱，要么对他恨之入骨。
这些人只要中选，在将来无疑会成为新一代朝臣中的中坚力量，跟他们打好关系非常有必要。
很快百余名学子鱼贯而入。
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去见乾武帝的杜远博，看到秦羽连忙加快脚步前来，躬身而拜。
“弟子杜远博拜见秦大人！”
其他学子也纷纷跟着参拜，且都自称弟子。
这让秦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这其中有几个是熟悉的面孔，那日在酒楼确地听过他的教诲，绝大部分都是生面孔，并无教授之恩。
秦羽上前将杜远博扶起来，又对其他人说道：“平身，都平身吧，你们绝大部分人本官也没教你们什么，岂能称我为师？”
杜远博起身肃然道：“秦大人此言差矣，要不是秦大人，我等这些落选的学子岂能有二次科考的机会？错过今年，又得蹉跎三年岁月，此等大恩比授业恩师不遑多让！”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牵强附会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至少他们的授业恩师可没有那个本事揪出科举舞弊之事，即便知道了怕也只敢在私下一通发泄，哪敢挑明了揭露此事？
从某种程度来说，秦羽算是拯救了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学子，毕竟不是哪个学子都能继续再读三年书等待下次科举。
这世间能对得起书的毕竟还是少数。
众学子纷纷再次躬身附和杜远博所言，一再对秦羽表示感谢，有些人甚至开口闭口就是大恩人。
秦羽心情大好，勉励一番后众人这才散去。
吃过早饭来到大理寺，见到赵强后，秦羽的心情就变得不太好了。
赵强昨日将相关人员审讯到深夜，该问的都问了，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偏偏这个时候乾武帝还派了个太监前来询问案件进展情况，这让秦羽很是无语，昨天才将舞弊案揭露出来，哪有今天就有结果的道理？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乾武帝对此事的重视。
秦羽没辙，只能亲自上阵再问一遍买考题的学子，除了此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掉其他什么。
下午的时候，都察院来人，说是都御史郭远怀让他过去一趟，秦羽以为他有什么线索，便带着秦羽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跟郭远怀也算是老熟人了，秦羽也没急着问是什么事，笑呵呵的拱手道：“郭大人，还没恭喜你成为都察院都御史呢，现在补上，恭喜，恭喜啊！”
郭远怀摆了摆手：“不过是平调而已，有什么好恭喜的？倒是你，如此年纪轻轻就成了大理寺卿，本官倒是应该恭喜你才是！”
“我这是代大理寺卿，官阶一点变化可没有，但大人你不同，大理寺卿是正三品，而都察院都御史可是正二品，这是真升官了啊！”
“哈哈，哪里哪里，都是三司之一，其实都一样，都一样啊！”
郭远怀嘴上谦虚，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加灿烂，正二品，绝对算得上是朝中的顶级权贵了，可见乾武帝对他的信任。
当然。
张辽也不差。
吏部尚书也是正二品，算是平调，以他在都察院的表现平调过去多少有些勉强，但也没人对此表示不满。
一番寒暄后秦羽切入正题：“郭大人，不知你叫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提到正事，郭远怀神色变得肃然：“那日你不是谏言陛下所有外出的官员都必须到在都察院报备吗？昨天和今天……”
“郭大人，下官谏言严查外出京城官员，到都察院报备这事儿可是陛下定下的，你可别乱说。”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本官要说的是这两日的确有人试图外出，觉得有理有据的本官放了，有问题的拦住了几个。”
“大人，你的意思是？”
“这案子不是你负责吗？所以本官想把这些人交给你……”
“不是，我说郭大人，你不会是打算做个甩手掌柜吧？既然是官员，那么也就在你都察院的职权之中，岂能丢给下官？”
秦羽警惕的盯着郭远怀说道。
“本官是那种人吗？” 郭远怀眼珠子一瞪道：“自从本官做了大理寺卿，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本官什么时候掣肘过你？还是说本官在关键时刻没支持你？吏部窝案本官没有给你出头？”
“啊这……抱歉了郭大人，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哼！”
郭远怀冷哼一声道：
“吏部出了窝案这才多久，现在又出了科考舞弊案，本官新任都察院都御史一职岂能没有作为？
本官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大力排查京城各衙门，实在是分不出那么多人手才准备让你调查其中一部分人，你以为本官不想立功？”
“郭大人，下官错了。”
秦羽躬身一拜再次道歉。
郭远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沉声道：“可疑之人一共六人，本官留三人调查，你调查另外三人，当然，如果你不乐意的话就全部交给本官好了。”
“乐意，为陛下办差，哪能不乐意呢？”
秦羽嘿嘿一笑应了下来。
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郭远怀也不可能将可疑之人抓起来，只是在案卷上记录了其出城的理由，点明其可疑之处。
拿到案卷秦羽便告辞。
他总觉得郭远怀有些不对劲，便在离开前暗自吩咐系统对其展开时光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