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办事效率高
曾信厚那边忙的不可开交。
秦羽这边却是闲的发慌。
实在没事干，秦羽修炼起了武道。
至于赵强，则将目标转移到了翰林院继续调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用他的话说买考题的人至少还得七天才回来，总不能这样干等着吧？
秦羽便听之任之让他调查。
很快下值的时间便到了，秦羽人都离开大理寺走了几百米，就听到后面一阵吆喝。
“秦大人留步！秦大人请留步！”
秦羽扭头望去，就见兵部武库司员外郎带着一群人快速追来。
秦羽停下脚步，朝武库司郎中身后一扫，就见季云被五花大绑，后面还有几个五花大绑的差役，其中包括那个司务，不由得心中一喜。
“秦大人，我兵部……”
“回大理寺再说。”
秦羽打断武库司员外郎的话，有些诧异的瞥了眼满脸无奈的柳云霄一眼，带着众人折返大理寺。
片刻后秦羽总算是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曾信厚查出案卷记录的收发文数量，跟收发文衙役所说统计起来的数量相差甚大，便揪住此事仔细调查，果然被他发现了问题。
哪怕车驾司驿传没有参与舞弊一案，用官方渠道而且还是军方渠道传递私人信件，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平日里也就罢了，上面的人看到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战时！
军情奏报的传递都要走驿站，这种浪费资源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曾信厚脾气暴躁，当时就将季云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现场令人将其绑了起来。
“就算你没有参与科考舞弊一案，老夫也要宰了你这个不长眼的杂碎，兵部的脸都让你这个混账东西丢完了！”
然后便开始了询问。
奈何这方面他不擅长，问不出个所以然，盛怒之下便是一阵狠狠的抽打，最后季云扛不住了终于交代。
“下官是被员外郎胡勇渡那厮逼着干的啊！下官也不知道他在传递什么消息，但他逼着下官拿了好多银子！直到科考舞弊案事发，结合种种迹象下官才猜到他干了什么事，下官是被坑了啊！”
曾信厚勃然大怒，一番恐吓后季云将麾下司务给卖了，司务也老实交代了一切，收发的文书他都要先过一遍，特殊标记的要全部交给员外郎胡勇渡且不记录在案。
收发文的衙役从始至终都蒙在鼓里，各地驿站倒是有他们的一部分人，胡勇渡早就让他们发密信开始清除各地买考题之人，亦或者是参与卖考题的人。
曾信厚知道大致情况后就差人将这些人绑起来送往大理寺，好歹出于对柳云霄的信任，以及目前没有任何人指控便没有绑起来。
但曾信厚也发话了。
“你的嫌疑要是没有解除，就别来兵部当值，好好在大理寺配合调查，否则老夫饶不了你！”
然后柳云霄就跟着来了。
至于曾信厚，则通知五城兵马司的人，亲自带人全城搜捕起了胡勇渡，因为之前他就派人去找此人，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曾信厚此举多少越俎代庖。
但效率那是真的高啊！
将人交给秦羽，兵部武库司员外郎就走了。
柳云霄苦笑：“秦大人，你可要给本官安排个干净卫生点的牢房啊。”
秦羽知道他不是参与者，便笑道：“柳大人说笑了，不能说因为你是车驾司主管，就说你参与了这件事吧？柳大人你且回府休息去吧。”
柳云霄愕然：“你让我回去？”
“咱们大理寺办案是讲证据的地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你和此案有关联，不让你回去难道留着大人你在大理寺喝茶？这地方你怕也喝不痛快。”
秦羽开了个玩笑说道。
“好，那本官就先回府了。”
秦羽表达了善意：“本官对季云展开调查时就了解过大人你，本官相信你绝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柳云霄深深看了秦羽一眼转身离去。
“见鬼，又得加班。”
秦羽无奈，差人去找赵强回来，然后来到大理寺狱提审季云。
此时季云身上衣物破破烂烂，鼻青脸肿身上带血，可见刑部尚书曾信厚下手之狠辣，心中何等愤怒。
季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双目无神满脸绝望与懊悔。
“交代吧，把你所有知道的，以及你猜测到的，全部交代出来，这是你最后戴罪立功的机会。”
“呵呵……我还有机会吗？”
秦羽默然。
按大乾律他死定了，家属男的肯定得到前线做炮灰，女的肯定得去教坊司，幼童则会入籍为奴一生一世不能翻身。
但按照乾武帝的脾气，以及此事巨大的影响力，秦羽敢断定季云全家都得挨刀子，而且是立刻马上。
能不牵连九族算是不错了。
但秦羽不能这么说，得给他点希望才能将没有跟曾信厚交代的，仔仔细细的给他交代出来。
“你肯定得死，但因为你不是主谋是从犯，还有被欺骗胁迫的情节，保住家眷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你也不想断后吧？”
“真的？”
季云眼中骤然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秦羽点头：“总得试试，不是吗？”
“好，我交代！”
接下来季云便开始详细交代，临时在大理寺狱中找来的录事详细记录他的供词，秦羽静静听着。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大体跟曾信厚问出来的差不多，只不过将许多细节交代了出来，显得更加真实而有说服力。
就在他交代的时候，赵强来了。
秦羽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打断季云。
片刻后季云交代完，秦羽问道：“你干这些事情所的银两呢？数量共计多少，藏在何处？”
“共计八万三千两！大人，这银子太烫手，我是一两银子都没有花啊，都被我藏在车驾司了。”
“车驾司？”秦羽故作惊讶问道。
“没错，就在车驾司！”
“好。”
秦羽点点头看向赵强：“问清楚藏在何处，你立刻带人去兵部车驾司，连夜将银子搜出来。”
有了银子佐证，季云就再也没法翻案了。
亲自盯着季云在证词上签字画押后，秦羽离开大理寺狱，看向已经漆黑的夜空。
“这个胡勇渡可别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