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姜稚收拢人才

沈家跟姜家不出意外的登上了热搜。

沈家榜一,姜家榜二。

何依依跟沈煜引全网群嘲。

网友说她上位第一天就被警察抓了,还不如当小三安全。

接着又有网友扒出何依依为了钱,隐瞒自己死亡,从姜家骗了不少保费。

相比下来,姜稚离开沈家后,几乎是一飞冲天。

岭南药业拿回来了,父母的遗产也到手了,加上周二少入赘。

可谓是三喜临门。

沈母一大早被热搜气得血压直飚,吃完降压药,酒店工作人员就登门送账单了,顺带将损坏的古董以及购买古董的发票全部送到沈母面前,让她签字。

古董跟其他损耗加起来一共四千多万。

沈母让经理拿着账单去找何富贵,打砸的事全是他那帮狐朋狗友做的,凭什么让他们沈家买单。

“如果您不赔偿,我们就只有走起诉这条路了。沈家这么大的门面,想必也不会为了这几千万闹到法院,到时候谁的损失更大,咱们就不用说了吧。”

沈母捏着账单,浑身都在哆嗦。

尽管很不情愿,可她清楚,沈家已经经受不住任何负面消息了。

沈母在心里痛骂何依依丧门星,刚进门就害她损失这么大一笔钱。

没办法,硬着头皮赔钱。

沈煜跟何依依昨晚没有回新房,而是在酒店过夜。

中午刚踏进家门,沈母便冷着脸将赔偿的账单甩在何依依脸上:“以后不准你那个穷鬼爹再踏进沈家一步。”

何依依无助的看向身边的丈夫,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可沈煜却一言不发的上楼。

这反应如同一记重锤,将何依依从自视甚高的云端狠狠击落。

这一刻,她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却又什么都失去了。

……

耶波一觉睡到下午,可能是已经习惯颈环的存在,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醒来就苦大仇深,看什么都不顺眼。

昨晚库尔特守了一夜,白天自然就该轮到查理森。

查理森看见耶波从楼上下来,恭敬地喊了句boss。

耶波讽刺一笑。

库尔特嘴里喊他boss,却在行动上效忠着姜稚。

表里不一的狗东西。

“别叫我boss,我不是你boss。”

查理森面无表情道:“boss,我永远都只效忠您一个人。”

“效忠我,呵,行啊,去把姜稚舌头割了,再跟我谈效忠!”

查理森猛地抬头,跟他确认这个命令的真实性。

在耶波眼中,查理森这模样就像酒桌上斩钉截铁的说,以后遇到困难,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的猪朋狗友,可当开口问他借二百块,立马就怂。

电话响了,是徐界打来的,说接下来几天都有拳赛,问耶波有没有兴趣。

周胤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过户到姜稚手里了,只留很少一部分流动资金供日常花销。

那些钱耶波既看不上,也不屑花。

买不起袖子那一茬,还哽在心里没过去。

耶波回了句,你看着安排,就把电话挂了。

“查理森,开车去。”

“查理森?”耶波握着手机回头,却发现查理森原来站的位置空空如也。

……

板桥监狱门口,阿权握着方向盘,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少奶奶,您确定要上这里来招聘吗?”

姜稚一边翻资料,一边回:“嗯。”

“他们都是犯人哎,你敢用犯人?”阿权为姜稚的大胆感到心惊。

姜稚合上手里的文件:“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监狱啊。”

“是监狱没错,但这里面关着的是全亚洲最优秀,最顶尖的人才。”

阿权心说都这么厉害了,咋还被关起来呢?

厚重的铁门朝两边移开,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身形消瘦,头花花白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被关的久了,明明高订西装加身的他,打老远看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资料上说对方三十九岁,阿权怎么看都觉得不止这个岁数,他起码有五十九。

邹文凯望着眼前广阔的天地,脸上却丝毫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二十九岁坐牢,如今三十九岁,十年光阴就这么过去了,这个世界于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迷茫之际,眼前多了一个人。

“邹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姜,岭……”

没等她说完,对方便从她身边擦过。

完全无视姜稚的存在。

阿权想趁姜稚不在,点根烟抽,一看对方态度,阿权带着情绪将烟塞回去,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竟这样对待他们家少奶奶。

姜稚拦住阿权:“没关系。”

姜稚对邹文凯的态度一点都不意外。

十年前,邹文凯正是岭南药业的最强竞争对手百草堂的接班人,百草堂被外资恶意做空,走投无路的时刻,邹文凯求到姜岭山面前,他没有要求姜岭山出资帮助,只求他保住他的研究团队,别让他们被外资祸害了。

姜岭山答应了。

在百草堂宣布破产后,姜岭山将百草堂的研究室连人带器械全都端了过来。

原先外资打算利用百草堂跟岭南药业打擂台赛,没曾想,邹文凯竟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公司技术人员全部送到了岭南药业去了。

没多久,邹文凯就因偷税漏税被人举报。

举报他的人是邹文凯的女友,提供邹文凯犯罪资料的是邹老爷,出庭指证的是邹文凯的母亲以及舅舅。

全家上下都成了指控邹文凯的污点证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热闹。

在媒体的渲染下,邹文凯众叛亲离,家人胆小怕事,为保荣华富贵,故意捏造罪名叫邹文凯顶包。

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众叛亲离的背后,全是为了保住邹文凯这颗完卵而做出的艰难选择。

邹文凯入狱第二年,邹老爷就因病去世了,没过多久邹母也跟着撒手人寰,举报邹文凯的女孩受不住网曝,于五年后的一个冬夜跳海自杀。

舅舅也被骂的得了抑郁症,在医院里精神失常。舅妈带着两个孩子跑到国外躲风头。

得到消息的邹文凯一夜间白头,形如枯槁老人。

邹文凯本想回家的,站在别墅门口才想起名下资产早被冻结拍卖了,眼前这栋房子已经不属于他们邹家了。

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身后小女人不紧不慢的说:“不进去看看吗?”

邹文凯露出微不可察的惊讶。

姜稚掏出一串钥匙,朝他晃了晃:“我父亲拍下这栋房子的时候,告诉我说十年后会有人来取,叫我把钥匙给他。”

说罢,姜稚很大方的将钥匙递到邹文凯。

邹文凯接过钥匙,姜稚礼貌一笑,转身朝车子方向走去,磊落的姿态仿佛真就是来送钥匙的。

“姜小姐,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姜稚背对着邹文凯,却面向阿权。

他看的很清楚,他家少奶奶本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方一说要请她喝茶,立刻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