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打开一看,里面一句话顿时引起了郡主的注意。
说完后,阮眠又转身走去案桌,拿到嘉诚郡主送来的那封信。
里面是她对自己的感激之意,向来信玄学的郡主,前一刻才吃了她送子人参,下一刻就有了孕相,自是开心不已。
她将那封信扔到火盆中,转身修书一封,顺带让线人将此信带去府邸,找个靠谱的人亲自交到郡主手里。
近两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嘉诚郡主浑身乏力,比前几日更甚,完全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察觉不对的她还特意叫郎中留于府上,接连两日的看诊,郎中瞧出了点端倪出来,但又不敢确定,只委婉道。
“夫人,日常吃食要额外注意,务必要让亲近之人亲手制作。”
闻言,嘉诚郡主隐隐听出话语的意思,正巧这时阮眠的信件送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一句话顿时引起了郡主的注意。
【近日夜观天象,东方风起云涌,郡主自封地而来,生辰时刻与之相冲,今日要格外注意走水之悲。唯恐水饮带来血光之灾,切记。】
这句话显得尤为突兀,郡主眉头紧锁,思考一番后马上叫来下人。
一番安排下去,当晚果真在水中查出异象。
在她日常的饮用水中,竟然暗掺毒粉,试色之针一片发黑。
那负责挑水烧水的两名伙夫都已经被抓捕问话。
气的郡主当场拍案而起!!
“堂堂总督府,竟真有人妄想毒害我?!若不是阮娘子这封信件提点,我岂不是要遭了大殃?!”
“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丫鬟连忙上前安抚道:“夫人,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胎儿不稳,可不能因小失大。”
“再说夫人,那阮娘子猜得那么准,会不会有所端倪?”
郡主看向她,哼笑道:“你的意思是那阮娘子在背后害我不成?她何来那么大的胆子,又何须冒那么大的风险害我?明知道提醒我会招来怀疑,若真干了此事,也不会用此等愚蠢计谋!”
“我看,比她更有胆子,更有害人动机的大有人在!府里那舞女还不够对我有怨恨吗?此前被我撵出去的那些女眷,谁不想害我?”
经她这么一说,丫鬟马上点头:“夫人说的是,不如现在就去审问审问伙夫,这些日子夫人的饮水伙食,都是经由他们之手。”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那两个伙夫的嘴巴严实得很。
无论嘉诚郡主用什么招数,对方都不开口,只一个劲地跪地求饶,哪怕用上了刑具,被折磨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口口声声是喊冤。
“夫人饶命啊,小的们真是不知道此时的来龙去脉,小的只是寻常挑水烧水,平时灶前也不离人!水都是打临汾江里亲力亲为挑的!”
“既是你们亲手挑,又日夜坚守在灶边,水里被下毒你们却不知,这说得通吗?!”
“还不快快交代!”丫鬟狠狠怒斥,可那两人依旧匍匐在地,发着抖说不知。
郡主见状,不由得又想起了阮眠。
既然她有那未卜先知的看相之能,不去请她过来好好说道一番,兴许她有什么法子呢?
亦或者……自己能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思及此,她便派人连夜前往屋舍,将阮眠请回了总督府。
刚好这几日陈伯宗去了修缮国墙的地方办理大事,并未回府。
阮眠早就料到她要来找自己似的,在屋舍并未入睡,而是等着人马到村里,跟着他们一起前往总督府。
后半夜整座武恒城都是一片漆黑寂静,没谁知道府内来了人。
只有郡主屋内燃着烛火,将水中被下毒一事告知了阮眠。
“阮娘子,如今那伙夫死都不肯招来,我又派人清查下去,毫无结果,所以特想问问阮娘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为我揪出那背后的下毒之人?”
“若能找出真凶,帮我这一把,你定能肯定你的本事,到时招你做我幕僚,我保证让你吃不了亏!”
“你不是想经商吗?如今总督欲把所有的对外关口重新修缮驻守,如此一来,也挡住了你的生意门道。但你若是我的人,这点做生意的关口,我能令你畅通无阻,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阮眠等的就是这句话。
当即微微一笑,躬身道:“夫人客气了,夫人能不计前嫌的信我,招我过来,民妇已是感激。为夫人排忧解难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夫人可否能让我看看那被下了毒药的水?”
话音刚落,郡主就已经为她安排上了。
将那杯带毒的水放到阮眠面前,只见她往前闻了闻,端详了半晌后说道。
“此毒有异香,这香气清淡却能持久不散,若下毒之人在这府中,身上必然会携带此味。只不过寻常人难以闻见。”
郡主一皱眉:“那谁能闻见?”
只见阮眠带着郡主来到前院,黑暗中,缓缓蹦跶出一只小鹿。
小鹿小心翼翼地蹦到阮眠面前。
这让郡主和丫鬟,好生好奇:“这
是鹿?你养的?”
她们不喜牲畜,下意识地往后退离几步,似是小鹿身上有什么邪祟似的。
阮眠淡然道:“嗯,此鹿是金铩族人供奉的神鹿,会给人带来好运,而且嗅味极佳,那点香气逃不过她的鼻翼。”
听说这是金铩族的神鹿,那郡主马上转变态度!当即往前靠近。
可小鹿却不惯着她,高高昂着头转过脖子去,就算她要伸手摸自己,小鹿也是赫然摇头,嗤之以鼻。
吓得郡主讪讪而笑:“这鹿还挺有架子,但无论怎样,只要能找到下毒之人,就是好鹿。”
“阮娘子,现在就放它去府邸各种闻闻看,咱们只需安静等待即可吧?”
阮眠点点头,拍了拍小鹿的脖子,放它进入府邸内院。
等待期间,郡主还问了阮眠不少玄学问题,阮眠凭借对原书的那些印象,说中了不少京都内的大事。
若是换到原主身上,不应该知道那么多的。
为此,嘉诚郡主看向她的眼神更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