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所以现在的他们一旦争起来,那就是红了眼。
此言一出,村民们的脸色都变了!
有人忍不住出声:“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咱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难道还要以你的名义捐给其他人吃吗?那咱们村呢?”
“就是啊,大人还没有信守承诺,让你的手下为咱们出一份力呢!上次大人可是亲自说什么乌纱帽都要给阮娘子的,只不过阮娘子……”
“大胆刁民!岂能让你们胡言乱语!!如果没有本官的宽宏大度,你们还有什么机会种出粮食来?”
“本官为所有武恒人民着想,又不是让你们只给我一个人吃粮,你们如此小气计较,又……”话还没说完,媋惜已经忍无可忍他的这张嘴脸,一脚踩了个石子蹦到他嘴巴上!
“哎呦!”顿时疼得他面色扭曲,当即吼出声:“你们……你们真不要命了啊!你们可别想着和上次一样来威胁本官性命!今日在场的人这么多,但凡你们敢对本官不敬,想要本官的命,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跟着他一起来的有不少官差,他们自然是站在小官这边的,谁都想不劳而获取得粮食。
所以现在的他们一旦争起来,那就是红了眼。
阮眠一脸淡定地看向小官,正想着动手,忽然看到鸟兽异常的举动。
很快云修来到她身边,小声告诉她:“眠眠姐,郡主来了。”
听闻是嘉诚郡主过来,阮眠猜到了什么,忽然看了媋惜一眼,脸色突变,直接晕了过去。
媋惜和翠珠两人顿时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跑过去喊起来。
“姑娘!姑娘你别吓我们啊!!姑娘你快醒醒!!”
说着翠珠就指着小官控诉起来:“大人,你怎能把我们姑娘气到这种地步,我家姑娘为了种粮,日夜操劳,劳累过度,本就身子受不住了!她要是有个万一,那……那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姑娘!快,快去找咱们老爷过来救救姑娘啊!”
媋惜怒喊着,一旁的村民见状,信以为真,当即着急了,一窝蜂地跑去阮眠屋舍要去找她父亲过来诊治。
然而来到这的嘉诚郡主恰好看到这一幕,她见阮眠竟然晕死过去,气得立刻从马车上下来。
冲那七品小官呵斥道:“好啊你!真把鸡毛当令箭,以为自己是武恒最大的了?!”
七品小官一听这声,顿时抖了抖,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迎面走向郡主:“郡主夫人?您怎么来了啊?”
嘉诚郡主一脚将其踹开,满脸嫌弃道:“我不来?我不来的话岂不是让你把阮娘子给气死了?!”
何顺一顿,不解地讪笑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郡主夫人竟然和阮眠有这么好的关系了?
正要开口,郡主有些担心地看向丫鬟,让她去催促阮老爷。
阮眠对她还有大用,可不能这个时候出问题。
所以等阮眠缓缓睁眼的时候,郡主毫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
见何顺还想开口,郡主眸色一沉,指着他发话:“既然是阮娘子种出来的粮食,要如何处理,那都是由她来做决定!”
“你若再多话,我便让封地王爷来评评理。”
即便陈伯宗没了,她也有郡主的身份,而且还是先皇亲封,何顺一个七品小官,哪敢造次。
顿时卑微地躬着身子,连连应好:“是是是,郡主夫人说的是,那……那就阮娘子自己的粮食自己处理。咱们就……”
话都没说完便打算走,却被阮眠叫住。
“何大人似乎忘了答……答应我的事。”
郡主一听,先满足了阮眠再说。
于是一把将何顺拉到跟前,质问:“你还答应了阮娘子什么事?”
一旁的村民赶紧补充:“上回这何大人想砸了我们的阳光房,不让我们种粮食,阮娘子恳求何大人,说种不出来就任凭处置的话,何大人才答应的。”
“当时何大人瞧不起咱们,还说我们若能种出来,乌纱帽都给阮娘子戴,他的手下也能任凭阮娘子差遣来做种粮的帮工。”村民这一多嘴,差点没把何顺给气死。
然而郡主一听,哼哧笑道:“竟然如此?何大人,常言道,君子一言九鼎,您可是个当官的,既能说出这番话,怎就做不到?”
何顺连忙笑着打趣道:“一时气言,怎能当真呢?”
哪知郡主猛然变脸:“现在说是气言!倘若阮娘子没种出来,那你就能放过他们吗?!”
“你的乌纱帽,没人感兴趣,但答应阮娘子的话,可不是一两句气言就能覆盖的。”
郡主的意思何顺自然知道,这时候的他就像口吞黄连,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郡主之位,哪让他有反驳之地!
只好狗腿似的顺着郡主的话下来:“郡主夫人说的是!就算是为了咱们武恒百姓着想,我这差遣令牌便暂时交给阮娘子几日,让手下都去帮忙种粮,为咱们武恒出一份力!”
郡主接过那令牌,掂量了几下,递给阮眠的时候还不忘对何顺开口。
“那作为武恒父母官了,我想何大人肯定也会和其他官差同进退,你不妨这些日
子得闲了也来种粮,与民同进,方可彰显你当官的决心。”
何顺一听,整张脸都变了!
他来种粮?!!
郡主嗤笑道:“有何不妥?”
闻言,何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丝毫不妥。”
吃了一肚子气的何顺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阮眠有了那令牌,一下子多了不少的劳动力。
整个村都欣喜不已。
不过她也知道,嘉诚郡主今日过来,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光是随便猜猜,都知道肯定是为了那赈灾银过来的。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些银子早就被阮眠洗劫一空,重新回到了百姓手里。
果不其然,等何顺那群人离开后,嘉诚郡主和阮眠一起回了屋舍。
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她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的确是为了那赈灾银过来的。
不过她对阮眠说的只是陈伯宗的私库。
“阮娘子,这些财物乃是我和陈伯宗共同所有,不,更多的应该说是我的嫁妆。他上任后从封地带来,只想在这好好落脚的。”
“如今他做出这些事来,我自然是要找回来!你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算出那些财物的去向,是不是?”
她满怀希冀地看向阮眠,方才她都出面给阮眠做了个好,阮眠也不能三言两语去敷衍她。
但此时阮眠心里已经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