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太子谋反!?

"皇叔——别来无恙啊!"

太子清朗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字字如珠落玉盘。

义忠亲王闻言,按在剑柄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即回应。

"王爷?"

许智敏锐地察觉到义忠亲王的异常,立即向一旁的季鸿点头示意!

季鸿更是扬起手中带血的长刀,寒光一闪:

"众将士听令!护驾!清君侧!"

霎时间,铁甲铿锵之声如潮水般涌入大殿。

"哗啦啦!"

数百精锐鱼贯而入,弓弩手迅速占据殿内制高点,冰冷的箭矢对准了每一位大臣的要害。

长枪兵列阵推进,锋利的枪尖毫不留情地将文武百官分隔两列。

"退后!都退后!"

"让开!"

士兵们的呵斥声此起彼伏,粗暴地推搡着朝臣们。

李青松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身后的林如海及时扶住。

老首辅的紫袍被扯开一道口子,却依然挺直腰杆,怒视着这些叛军。

一条笔直的通道在人群中硬生生被开辟出来,直通御阶。

"放肆!此乃奉天殿,尔等安敢——"

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御史突然冲出队列,怒目圆睁地指着季鸿喝骂。

话音未落,季鸿已闪至跟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大殿。

季鸿戴着铁护手的巴掌重重扇在那御史脸上,顿时鲜血飞溅。

"聒噪!"

季鸿冷笑着甩了甩手上的血珠,目光阴鸷地扫视群臣:

"还有谁要试试?"

那年轻御史踉跄后退,半边脸已血肉模糊,却仍倔强地挺直腰杆。

鲜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官袍前襟,在青色布料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李大人!"

几位同僚急忙上前搀扶,却被他抬手制止。

"无妨......"他吐出一口血沫,染红的牙齿间挤出几个字:"忠臣......不怕死......"

"乱臣贼子......"

李青松见状,苍老的面容上青筋暴起。他猛地推开搀扶的林如海,颤巍巍地向前迈出一步:

"季鸿!你——"

"老东西也想试试?"

季鸿狞笑着扬起手,铁护手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够了!"

太子平静的声音从御阶上传来。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季鸿高举的手臂僵在半空。

义忠亲王眯起眼睛,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御阶上的少年。

只见太子负手而立,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那双与庆帝如出一辙的凤眼里,此刻竟带着令人心惊的威仪。

"皇叔,"太子的声音不疾不徐,"这就是你所谓的'清君侧'?在奉天殿上,当着孤这个监国太子的面,殴打朝廷命官?"

义忠亲王脸色微变。

他这个的侄儿,此刻每一句话都在将他推向"乱臣贼子"的深渊。

目光死死锁定在御阶之上——

四团金蟒在晨光中仿佛要破衣而出。

这哪里还是什么太子?分明是一头初露锋芒的幼龙!

义忠亲王缓步向前,玄色蟒袍的下摆扫过金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每走一步,靴底都仿佛要碾碎这殿内残存的尊严!

——距离御阶三丈处停下脚步,右手缓缓抬起。义忠亲王接过那道明黄卷轴,缓缓展开。他的手指在绢帛上摩挲,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诸位大人听好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殿内回荡,"江南叛乱,陛下遭遇不测,已然驾崩了!"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而凶手——"义忠亲王猛地抬手,直指御阶上的太子,"正是这位监国太子!他勾结应天府中军都督府——襄阳伯徐成,密谋弑君篡位!"

"胡说八道!"兵部尚书李毅怒喝出声,须发皆张,"太子乃储君,何须造反?分明是你意图皇位,图谋不轨!"

义忠亲王冷笑一声:

"太子就不会谋反了吗?"他环视群臣,目光阴鸻,"诸位大人莫非忘了,十几年前——"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殿内顿时一静。

"——十几年前,不也有一位太子造反吗?"义忠亲王的声音如毒蛇吐信,"最后功败垂成,这才让得今上登了大宝。"

义忠亲王的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炸得满朝文武倏然变色。

殿内寂静如死,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没有人敢轻易接话——十几年前那场"旧太子之乱",至今仍是朝堂禁忌。

老臣们低垂着眼睑,年轻的官员则面露困惑。

当年之事,确实事发突然,但是......

——昔日旧太子起兵造反,是因太上皇昏聩无道,沉溺酒色,又迟迟不肯放权,导致朝纲混乱,民不聊生。

——若非万不得已,以那位太子的仁德贤明,又怎会选择造反?!

这些隐秘,在场的重臣心如明镜,却不能宣之于口。

因为说出来,便是大不敬!

便是对太上皇的污蔑!

义忠亲王见状,眼中掠过一丝得意:"怎么?诸位大人都不说话了?看来也是想到了当年——!"

李青松面色铁青,正要反驳,却见义忠亲王已展开那道"血诏":

"所以太子造反,并无意外!陛下临终前,已察觉太子谋逆之事!这道诏书,便是由虎贲军冒死带出的!"

“这诏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高举诏书,让众人看清上面斑驳的血迹,"命本王即刻动身,清君侧,正朝纲,继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