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遇袭
沈兰台磨半天终于让他松口。
“行,我回去和你嫂子商量一下。”
两兄弟挨在一起低声说话,沈兰台时不时摸一下沈上卿的肚子,眉眼间都是好奇和温柔。
过了一会儿,沈上卿看了一下时间,站起身喊沈楠:“你们说好了吗?该回去了。”
沈楠回头应了一声,拍拍俞桑的手。
“我们走了,灶上还炖着东西呢,放宽心等我的好消息。”
俞桑挥挥手,让她赶紧走别在这辣眼睛,把沈楠气得直说她不识好人心。
然后拉着沈上卿就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也是中了两枪,俞桑一放松下来就觉得眼皮很沉,沈兰台坐在床边把被子给她盖好。
“睡吧,吊瓶没药水了我会叫护士的。”
“好,辛苦你了。”
俞桑捏了捏他的手,沉沉睡去,沈兰台小心把吊针那只手放好,拿起一旁的书沉下心来慢慢阅读。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滴答滴答的吊瓶,用棉签沾水给俞桑擦拭起皮的嘴唇。
窗外投入一地橙黄色晚霞,床头摆放的蔷薇轻轻颤动了娇嫩的花瓣,沈兰台十分认真地注视着脸色苍白的俞桑,长长的睫毛下一颗红痣熠熠生辉。
......
等俞桑可以小幅度摆动手臂时,时间已经悄然溜走半月。
这段时间沈楠忙的就像无头苍蝇,这里窜窜那里逛逛,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计划俞桑都以为她中邪了。
直到这天下午,俞桑和沈兰台刚吃完饭坐在沙发上休息,门被猛然敲响。
神经反射,俞桑立马抽出手枪把沈兰台护在身后。
“去房间里藏好。”
沈兰台没有迟疑,毫不犹豫跑向卧室藏起来。
在水里他的鱼尾有无可匹敌的巨大杀伤力,但在陆地上化为人形,他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
除了化作一团水雾,他什么都做不了,害怕拖后腿他只能顾好自己让俞桑没有后顾之忧。
“砰砰砰。”
俞桑听觉灵敏,根据杂乱的脚步声和细小的交谈声瞬间判断出了对方有五个人。
她扭动一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在大门被破开的瞬间抬手,一枪击毙首当其冲那人!
“砰砰砰——”
后面的四人急忙寻找掩体,毫不犹豫向俞桑扣动扳机,却没想到对方身体十分灵活,没有一枪击中。
俞桑大手一抓,桌上还剩残羹的玻璃茶几轰然砸向其中一人,直接把对方砸出一口鲜血。
“噗。”压死的死不瞑目。
知道俞桑难对付,三人瞬间采用火力压制,妄图把她逼死在弹雨之中,谁知对方却趁换弹夹之际飞来一把闪着亮光的砍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其中一人的脑袋削掉半截。
白花花的脑髓和鲜红的血液掉了一地,把剩下的两人恶心的吐了出来。
他们混了这么久死伤的人不计其数,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死法,惨烈的让人作呕。
一二来去,本来充足的子弹不知不觉被消耗见底,最后一发子弹和俞桑的脸擦身而过,她下意识侧过脸,脸上灼热的烧伤感让她一下子怒气腾烧。
她的脸!
她的门面!
实在可恶!!!
靠坐在墙角,没再听到枪击声,她知道一直等的机会来了。
摸出在羊城买的两把刀,一个翻滚直接和两人打作一团。
拳脚相加,肉与肉的搏击,即使两人身强力壮素质不错,在俞桑巨大的力道下身上还是不断出现伤口。
长发男眼睛一厉,抽出匕首对着俞桑的后背插去,谁料她仿佛长了一双眼睛以飞快的速度转身一踢。
“轰隆。”
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狠狠砸向放着红酒的展示台,带着满墙玻璃瓶重重砸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带着内脏碎渣的血。
徒劳在地上爬动一下,最终还是闭上眼砸在地上。
瘪下去的胸腔中那颗心脏彻底停止跳动。
剩下最后一个人,俞桑大腿一跨反拿小刀,对男人招了招手。
“来吧,我送你去和他们作伴。”
满地狼藉,铺天盖地的鲜血将男人包围,铁锈味的血腥气吸入肺部,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惨死的样子。
在死亡的威胁下,男人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潜力。
拿着匕首和俞桑打了两个来回,隐隐还有压住她的趋势,一个猛踢过来俞桑被逼的往后连退几步。
两人打作一团,俞桑连伤口何时崩开都不知道,一个劲儿认准男人的头往死里击打。
又是一个侧踢,她眼疾手快翻身躲过,稳稳落在地上。
“呼。”
深吸一口气,她助跑几步一个扫堂腿以毋庸置疑的力量将男人砸倒在地,手中的折叠短刀猛刺向男人的眼睛。
即使男人反应过来高举双手也是徒劳,短刀从眼眶刺穿大脑,眼球戳爆的液体溅了两人一身。
“啊啊啊!”
难以言说的痛楚将人包裹,他痛的缩成一团,俞桑果断下手另外一把短刀“噗呲”刺进他的心脏,以防万一还搅动了几下。
直到男人在抽搐中死去,她才松了口气,站起身缓一下,沈楠这家伙做事还有待提高,今天但凡换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快步走上前,叩了叩卧室门,“兰台,出来吧。”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吧嗒”门被打开,露出红着眼的沈兰台。
“怎么哭了?”俞桑心疼的皱眉。
“你的伤口崩开了。”
沈兰台看着俞桑崩开的伤口,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长长的睫毛被打湿整个人伤心极了。
他怎么就不能帮俞桑呢,如果在陆地他的力量也很强的话就不会让俞桑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别哭了,再不给我上药你要变鳏夫了。”
俞桑没办法只能打断他的思考,再想下去这条鱼要变成咸鱼了,被泪水腌的透透的。
沈兰台一听,急忙扶住她往卧室里走,随手一抹眼泪就跑去客厅找药箱。
把伤口做好消毒处理,轻轻将纱布揭下,结果血液把纱布和肉黏在一块难以分开。
“唔。”沈兰台又要掉珍珠了。
俞桑无奈扶额,“你以前不是挺坚强的吗,怎么这段时间一直哭。”
“我心疼你。”
心脏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冲撞,酥麻中带着深深的满足,俞桑叹了口气。
她真是栽了,栽在一条鱼身上。
“别哭,我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好吗?”
把这件事处理好,采买完东西她就带着他回家,大陆远比黑帮聚集的香江安全,怎么说都不会发生这种大规模枪击事件。
沈兰台垂下眼睑,眼底闪过一抹得逞,抬头又是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一边帮俞桑包扎伤口,一边道:“这是你答应我的,不准骗我。”
“不骗。”
她俞桑说话,向来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