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喉咙敏感

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的俩小孩,此时正饥肠辘辘望向窗户。

肚里像住着头驴,不停叫着饿啊饿啊。

因为之前答应过她要老实待在屋里,不出去,不在走廊乱跑乱跳。

所以即使二人身上有钱也不敢出去买吃的。

她说过会很快来。

但这都等到八点人还没回。

小孩儿们嘛对首都是有憧憬的,对首都的食物同样,她一直没回来,只好先吃点零嘴儿垫吧下。

直到九点两道焦急的身影才出现。

饭桌上气氛太融洽,加上母子俩久别重逢过于兴奋,他们都忘了招待所还有俩嗷嗷待哺的小孩儿。

这不想起来后,二话不说就结束了话题,先打包了烤鸭跟其它的快手菜,把未来婆婆送到楼下,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听到走廊熟悉的脚步声,他俩嗷的叫唤一声儿,扯开门朝外窜。

本来想抱着她腰抱怨加诉苦。

但嗅觉灵敏的俩人闻见烤鸭独有的香味儿,也不抱怨了直勾勾望着饭盒,不停咽口水。

刚才在回来路上,江砚挺着急,但她却面带轻松,说他们都那么大了饿上一顿没关系。

嘴上硬气,这会却一个劲忙着给他俩卷鸭肉,递喝的。

吃到一半俩小孩没那么心慌了,就问她办事办的咋样。

“挺好,挺好,那什么,这是首都特色驴打滚,你们尝尝好吃不,我排队好久才买到的。”

明明是把他们忘了,但被她一加工,就将晚晚的原因,推到给他们买东西上,这理由也就她能想到。

借口虽蹩脚,但俩小孩儿却当真了,一个劲说她辛苦。

桑枝帮他们擦了下嘴角的油,罕见的,良心有那么一丢丢的痛。

“我刚在楼下看见有台电视机,你们吃完要不下去看会儿?”

要不现在大家都向往首都呢,在这里一些公共场合,比如火车站电影院汽车站,都可能有它的身影。

虽说都是黑白的,也就十四到十七英寸的显像管电视机。

但已经是这年头较为先进的娱乐方式。

而且虽然还没引进港剧,但对于看惯样板戏的小孩儿来说,只要盒子里有人动,有人说话,他们就开心的不得了。

“但就能看一会儿,不能打扰到别人,九点半就得回来睡觉了……”

俩人咽下最后那口饭,调皮敬礼,“保证听从指挥,保证完成任务!”

吃饱喝足的俩兄弟,勾肩搭背的跑出去了。

桑枝刚收拾完,就见江砚躺在床上,双手撑在脑袋后不知想着些什么。

看见她过来后一把将人拉到怀里,还揽住她腰。

以前都是他在上占据主导位置,现在换成女上男下还怪有意思。

相处久了,很容易就能看出对方的情绪。

自打绿茶一家闯进来后,江砚就一直闷闷不乐。

也只有跟未来婆婆团聚后,他心情才好上那么几分。

“谢谢你。”

没头没脑的,他蹦出这么一句。

桑枝嗯了声,也知道他啥意思,就是自己同意当他对象了呗,谢就谢吧,反正也是他占了大便宜。

江砚铺垫完是想让她感动一下,到时候四目相对,气氛到那了,就能顺理成章亲亲她。

这是他常用的手段了。

谁知这人不接茬,反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冰凉柔软的手指轻轻在他喉咙上滑动。

她越动,那人喉结滚动的就越厉害。

可好玩了。

光碰一下就激动,不知道亲亲会有啥反应,她是敢想敢做的那类,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喉咙。

很快她就知道玩火自焚是啥意思,男人揽住她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二人姿势换了。

眼下有点暧昧。

认识时间足够久加上也信得过他的为人,最近做好心理建设的她,其实并不反对更进一步。

只可惜那俩小孩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场合不对,做啥事都不方便。

好在江砚也懂分寸,亲过瘾气喘吁吁放开了她。

当然再次提出二人结婚的请求。

“江砚你今晚回家睡吧。”

桑枝驴唇不对马嘴的回话。

今天其实开了两间房,完全住得下他。

但江砚是为照顾人生地不熟的三人,才故意留在招待所。

人家体贴,自己不能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

母子俩久别重逢,肯定还有好些话要说,而且吃完饭分开时她看见了一位母亲眼中的不舍。

其实真没必要都耗在这。

而且他迟早要回驻地,俩人都在一个地方,还怕黏糊的时间不多?

江砚面露犹豫。

“那你们……”

“我都多大人了,照顾俩小孩儿有啥难的。

你走了我就喊他们上来,锁门睡觉不乱跑,别磨叽了快走吧,你早到一会儿,阿姨就多开心一刻。”

听她说的有理,江砚也不迟疑,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分开时还叮嘱,“明天我陪妈吃过饭就回来,然后带你们去吃早饭,晚上锁好门,我走了。”

其实江砚的担心全是多余的。

她上辈子就在首都上的大学,哪个区哪条道儿有啥好吃的,好玩的,她闭眼都能找到。

所以他走后,桑枝麻溜的带着俩小孩儿,走街串巷去找夜宵了。

也算是对他们的补偿吧。

他们在外面逛个没完时,周方君也在街上溜达。

其实她平时生活挺规律,不是单位就是住处,很少这么清闲自在过。

但可能是今天看见儿子跟未来儿媳,心情激动,怎么都睡不着。

与其在床上烙煎饼,不如溜达溜达,顺带消消食儿。

等到她心情平复下来,准备回去时,才发现身后一直跟她保持三米的儿子。

女人面露惊喜,“江砚?你怎么回来了?落家东西了?”

江砚摇头,将搭在手臂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这么冷的天儿怎么不多穿点,冻感冒了怎么办?”

周方君跟以前一样揽着儿子胳膊,“心里热乎乎的,怎么会冷,江砚,我今天太开心了。”

在得知他今晚要陪自己,高兴是肯定的。

但又觉得把人生地不熟的桑枝跟她弟弟留在招待所不合适。

“妈,别操心,让我回来陪你是她的意思。”

听完儿子解释,对未来儿媳越发满意。

母子俩靠在在一块儿回家,路灯将他们影子拉的老长,画面温馨十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二楼某个面露惊喜的女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