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爸爸的大机甲硬不硬？
说是操练两把，结果两人愣是打到了晨光熹微。
主要是简尧有一个毛病，如果说莫闻是战斗狂魔，那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战斗疯子，一旦进入状态，眼里就只剩下胜负。
即便对面是他最心爱的人，下手也毫不留情，一点放水的意思都没有，出手就是杀招。
偏偏祁茉莉也是个犟种，被虐得都快哭了，简尧问她服不服，她还要嘴硬说不服。
前三场对战，祁茉莉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做"一代宗师"的恐怖实力——
为公平起见，两人用的都是同款基础训练机。
第一场。
她刚摆出雷切克亲传的起手式，机甲关节甚至还没完全舒展，就被简尧一个鬼魅般的突进逼到死角。
47秒，仅仅47秒！
全程没有任何反击能力，一直在躲避他的进攻，然而也只撑了一分钟不到，便眼前一花，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被制服：
双臂被反剪在背后，头部被对方的机械臂死死按在地上，整个机甲像标本般被屈辱的钉在训练场地面。
更过分的是，他迅速完虐她后，还要说一些骚话。
“说起来，这是我突破3s精神力后第一次机甲实战。”
简尧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战斗后的沙哑与餍足，"荣幸吗？我的首位体验者。"
祁茉莉咬唇不语。
她嘴上不说，但输得心服。
她只在雷切克的虚拟训练中感受过这种压迫感，那是他录制的机甲对战程序，供学生反复练习。
但此刻简尧带来的压力更甚，仿佛连雷切克都难以企及。
这很正常。
简要知道简尧当年夺得机甲大赛冠军时，精神力才堪堪达到s级。
如今突破3s后，那些曾经受限于精神力的绝杀技，现在都能行云流水般施展。
祁茉莉这哪是在切磋，分明是在用肉身测试人形兵器的杀伤力。
"你......"祁茉莉挣扎着扭头，想说什么，通讯器传来电流杂音，
简尧压低的声音裹着电磁噪点钻入耳膜："爸爸的大机甲......硬不硬？"
“就问你服不服？”
"简！尧！"
祁茉莉被他的荤话气得差点咬碎银牙，被按在地上的训练机突然爆发出惊人能量。
她操纵机甲以近乎自毁的方式强行扭转关节，启动推进器把对方顶开。
"不服！"
然后第二场纷争开始了。
祁茉莉将推进器功率推到临界值，机甲在反作用力下如炮弹般弹射而出，迅速拉开双方身位。
这次她学乖了，所有近战招式都留着后手，飘忽的走位配合假动作，竟真和简尧周旋了三分多钟。
直到监视器里的对手骤然消失。
"在看哪里？"
轻笑声落下的瞬间，祁茉莉猛地抬头。
不知道简尧是如何做到的，那架基础训练机甲倒悬于穹顶的钢架之上，背后的武器早已蓄满能量，刺目的蓝光如雷霆倾泻，将整个场地吞没在炽白之中......
这场单方面碾压结束于四分十二秒。
祁茉莉气喘吁吁地坐在虚拟驾驶座上，作战服后背全被汗水浸透。
她看着对面纹丝不动的黑色机甲，不甘心地咬紧牙关。
真实打起来，她才体会到个人机甲大赛冠军的含金量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她已经不求打赢简尧了，在这天堑一般的差距下，她只能努力让自己输得不太难看。
第三场她拼尽全力，捕捉到简尧的攻击轨迹，但眼睛能反应过来，操作跟不上，30秒不到就被他找到破绽，卸了条机械臂。
然后另一条机械臂被高高举起，紧接着庖丁解牛般卸了武器系统，拆了动力源系统，最后只剩一个光秃秃的驾驶室躺在虚拟训练场中央。
祁茉莉虚脱了，恍惚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机甲，而是一头苏醒的远古暴龙，有种要被对方吃掉的感觉。
这就是......冠军的实力？
祁茉莉剧烈喘息着，终于明白为何简尧能创造商用机甲击败军用机的神话。
他的每个动作都自成体系，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根本就不是学院派能教出来的路数，而是在千百次生死对决中淬炼出的杀招。
“宝宝，还来吗？”
简尧慢条斯理地踱步，走到她面前，“要不认输吧，我都有点心疼你了。”
祁茉莉咬牙，恨不得掏出一个小本本，把简尧对她说的话全部记下来，太气人了！总有一天她要用到别人身上！！
她一拳砸在地面上，咬着牙爬起来："再来！"
好在她的精神力强大，恢复起来速度惊人。
靠着旁听来大二课程的冥想技巧，三场激战后仍能保持高度的专注度。
然而一场又一次，被虐得体无完肤。
晨光中，两台机甲再次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祁茉莉又一次被击倒在地，咬着牙爬起来，机甲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简尧凝视着她不服输的小模样，心中又怜又爱，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赞赏。
他爱极了祁茉莉这倔强的姿态。
明知必败却永不认输，这份韧性，他很欣赏。
"宝宝，停下吧，有人来了。"他低声道，嗓音微哑。
原本简尧预想中最多只打三场，结束后美美地享用甜美的小蛋糕。
谁知道“小蛋糕”执拗得惊人，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
最惨的那次简尧都不忍心了，想放水让他的小蛋糕赢一场开心一下。
但当他看到那双燃烧着战意的眼眸只盯着他一个人，仿佛他是她世界里唯一需要追逐的神明。
简尧便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栗，他好像找到了，让她眼里只盛满自己的方式。
祁茉莉不是怕输，而是跟他一样渴望胜利，她把他当做追逐的对象，将他视为必须超越的高峰。
若他不够强大，若他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巅，她又怎会这样专注地凝视他？
为了让她在机甲上只看到他一人，他不能打破不败的神话。
因此，当简尧将浑身脱力的祁茉莉抱出驾驶舱时，少女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他颈侧，气若游丝却语带八卦地问："你和莫闻打起来，谁会赢？"
青年Alpha笑了，难得狂傲的回复：“这世上能打败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低头吻在她湿漉漉的睫毛上，像许愿一般诚恳的低语道：“所以你只用看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