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年前的‘雇凶’
陈北质扫了眼还在昏睡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没拒绝,直接走过去吃了口面。
香气弥漫,男人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秦严端着泡面桶晃悠到两人面前,一边吸溜面条,一边嗤笑道:“醒都醒了,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眼见已经暴露,两个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恶狠狠的瞪向秦严和陈北质。
“老子落在你们手里,老子认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陈北质已经吃完了一桶面,仰头又喝了口汤,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你错了,我们可不是你们这样的下等货色,竟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装什么好汉?”男人扭头‘呸’了一口,踢了踢脚下的水盆,只是因为脚上绑着铁链,哪怕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水盆也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连水都没溅出去一滴。
“我们下等?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
“行了老陈,别跟他们废话了。”秦严随手将空了的泡面桶扔进一旁的废石堆里,拽过凳子坐在了其中一人的面前。
距离很近,只要他微微抬手就能掐住对方的脖子。
强大的压迫感迎面扑来,刚刚还嚣张的男人顿时有些心虚的咽了口口水:“你、你想干什么?”
秦严缓缓举起了手里的遥控器:“放心,我们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从医院跑出来的,我们只想知道,是谁派你来杀我兄弟的。”
陈北质双臂环胸站在不远处看着。
男人下意识抬头对上陈北质阴冷的视线,只觉得心慌,又匆匆避开了视线。
“我、我跟警察都说过,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还不说是吧。”秦严冷笑着,猛地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电流通过电线传输到水盆里,两个一米八多的壮汉立刻被电的惨叫出声。
只可惜这里是郊外,除了这栋废弃厂房连只野狗都没有,这也是秦严费劲巴力把人弄到这儿的原因。
听不见他们的惨叫声,可是人生一大遗憾呢。
“别把你们糊弄警察的那一套搬出来,我可不是那群傻子。”
秦严松开手,俯身从鞋口抽出了一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瘆人的寒光。
“我、我真的、不知道。”再开口,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电流似乎还残存在他的体内,不时颤抖两下,看起来还挺可怜。
秦严无趣的摇摇头,扭头又看向了另一个男人:“你呢?说不说?”
男人下意识看向同伴,明显有些动摇,可是注意到对方轻轻摇头的动作后,还是咬咬牙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就算弄死我们也没用啊。”
“行。”秦严倒也不恼,只是突然挥动匕首,毫无预兆的在身旁男人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剧痛让男人忍不住再次尖叫出声。
鲜血涌出不断滴落在地面上。
秦严起身走到铁桌前,竟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袋盐。
看清他拿的是什么东西后,男人的脸都吓白了。
“要杀就杀!你们一直折磨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把我放了,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啊!”
当恐惧被无限放大,男人明显有些抓狂了,拼命晃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
秦严冷笑着,在陈北质冷眼注视下毫不犹豫的将盐倒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啊——!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嚯,老陈你听见了吗?他还要把咱们千刀万剐呢。”秦严嗤笑着,又在他身上划了几个口子,然后乐此不疲的倒着盐。
剧痛袭遍全身,到了最后男人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只能疼的不断颤抖。
另一个男人显然被这景况吓到了,在秦严拿着匕首和盐朝他靠近的时候,连忙说道:“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哎!早这样不就好了。”秦严立刻将匕首收起来,转身精准的将盐袋子扔在了桌面上:“白瞎老子这些盐了,太浪费了,两块钱一袋呢。”
陈北质往前两步,冷昵着男人:“说。”
男人偷偷又看了同伴一眼,剧痛折磨下,对方早就没了再阻止他的精力。
“我们真的没跟对方见过面,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有天我们回家的时候有人在我们门缝里塞了张银行卡和一张照片。”
“卡呢?”
“已经烧了。”男人轻声道:“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留下证据,所以我们哥俩把钱取出来后就把卡烧了。”
“卡号还记着吗?”
男人摇头。
“草!”秦严忍不住低吼一声:“那你们还用什么方法沟通?”
“qq。”男人说:“现在的人都习惯用微信,网警对qq的监督力度要小很多,所以平时我们都是通过qq交流,不过qq号现在已经被警察拿走了。我只知道那个人的网名叫z先生。” 闻言,秦严抬头跟陈北质对视了一眼。
“怎么办?”
陈北质默了片刻,沉声开口:“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来带人吧。”
“行。”
秦严低头去拿手机,男人却慌了,连忙开口道:“别别别报警,我可以再告诉你们点信息,那个z先生好像也是警察内部的人。”
陈北质往外走的脚步猛地顿住,诧异回头:“你怎么知道?”
男人咽了口口水,见秦严没再继续拨号这才说道:“其实一年前他也联系过我们,让我们帮忙除掉个人,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哥俩刚出狱,警察盯得紧,所以一直没得手,所以他后来好像又找了另外一个杀手。”
一年前?
陈北质隐隐猜到了什么。
“一年前,让你们杀的人是谁?”
男人心虚的看了看陈北质,又看了看秦严,这才小声道:“当时的刑警队大队长,叫陈朗原。”
秦严一惊,猛地扭头看向陈北质。
这个z先生,一年前雇凶杀陈朗原,一年后又再次雇凶来杀陈朗原的儿子。
到底是他跟陈朗原有仇,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