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方子博想‘入伙’
“喂？”
“人呢？”方子博问的直接了当。
一想到父亲的死很可能跟方家振有关，陈北质的语气也不禁冰冷了几分，低头看眼腕表，沉声道：“五分钟后，有一辆垃圾车从刑警队大门口路过，拦不下来你就去垃圾站找吧。”
音落，陈北质就准备挂断电话，方子博却突然出声阻止：“等一下！”
手机是开着外放的，方子博冲旁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警员立刻会意，连忙朝门外跑去。
万一垃圾车真的过去了，去垃圾站可就要浪费不少时间了。
眼见办公室里的组员都跑了出去，方子博才压低音量问道：“你在哪儿？”
陈北质闻言不禁冷笑两声：“怎么？你想连我一起抓？”
方子博蹙了蹙眉头，加重了语气：“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说话间，方子博朝门口的方向又打量了一眼，门外隐隐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因为我父亲的事，只怕我很快就会被撤出这个案子，但是我爸不能白死！”方子博眼底喷涌着愤怒的火苗：“我跟你的目标是一样的，必须亲手揪出幕后真凶！”
“方子博。”
方子博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呼喊声。
陈北质目光微顿，电话还没有挂断，他清晰听见了那边来人的话。
“局长叫你过去一趟。”
说什么来什么。
方子博脸色沉了沉，目光看着来人，却再次将手机放置在耳边，沉声道：“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陈北质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脸色阴沉的厉害。
“怎么了？”秦严扭头看向他。
“方子博被调离重案组了。”
“那是好事儿啊。”秦严脱口道：“他父亲是z先生，说不定他也不是好东西，或者说，这一切的事他也参与其中，表面上追查，背地里却一直在给他父亲通风报信。”
这种可能性陈北质不是没想过，所以对于方子博想要‘入伙’的想法他并没有答应。
但有一点是能确定的。
就是此时的方子博和他一样都迫切的想要找出真凶。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陈北质和秦严下意识对视了一眼，下一秒，陈北质已经伸手将顾人语拽到了身后，目光警惕的瞪着门口方向，沉声道：“芽芽，你先躲起来。”
“好。”
顾人语很清楚，自己留在这儿只会拖累陈北质和秦严。
以他们两人的身手，一般人伤不到他们，但为了保护她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点头应了一声后，顾人语立刻转身回了房间，果断将房门关上反锁，然后又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只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朝楼下打量。
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商铺看起来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这让顾人语稍稍放心了些。
现在好歹是白天，想来那些人也不敢太放肆。
陈北质和秦严缓步走到入户门两侧，又对视了一眼后，秦严突然快速抬腿，右手果断的从靴口处抽出了一把匕首。
自从上次在地下宝库顾人语出事后，秦严就习惯了随身携带武器。
这样好歹再遇见什么紧急情况他能迅速反击。
陈北质朝身后扫了一眼，随手抓起了门边的扫把，然后才凑近门板沉声问道：“谁？”
“你好，刑警队的，请问陈北质先生是住在这儿吗？”
“是警察？”秦严懵了：“警察找你干什么？”
陈北质拧了拧眉头，凑近猫眼看了看，门外站着四五个人，的确身穿警服。
“你们有证件吗？”秦严隔着门板喊了一嗓子。
门外的几人立刻开始掏兜，纷纷将证件举到了猫眼的位置：“在这儿，你们要是看清楚了就把门打开吧。”
秦严仔细看了一会儿，才低呼道：“真是警察。”
陈北质这才开了门。
“我是陈北质，什么事？”
为首的警察掏出了一张拘捕令：“经调查，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音落，为首的警察冲身后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立刻拿出手铐靠了过来。
秦严先一步将人拦住：“等会儿等会儿，你们说清楚点，什么谋杀案？我们这几天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都没去过，谋杀谁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就随便乱抓人啊？”
“什么叫乱抓人？你怎么说话呢？想拒捕是吧？”拿着手铐的警察显然也是个暴脾气，瞪着一双大眼好像恨不得要将秦严生吞活泼了。
秦严当时就来了火气，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哎呦我去，今儿我就拒捕一次，我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眼看两人就要撕吧起来，为首的警察才厉声呵斥道：“大壮，别惹事！”
被称作大壮的警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后退了两步。
陈北质也一把将秦严拽了回来，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等两人都消停了，为首的警察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将一张照片举到了陈北质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中的女孩儿扎着利索的马尾辫，眼睛不算大却炯炯有神，透着睿智，嘴角微微上扬着。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陈北质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认识。”
“那就好。”为首警察冷着脸收起照片：“她叫孙蕊蕊，她亲口指证是你毒害了她的男朋友古一凡。”
“什么？”秦严满脸惊诧。
陈北质脸色猛地一沉。
躲在房间里的顾人语也刚好听清了警察的话，连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这不可能！”顾人语站定在陈北质身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虽然心里很害怕，但她却强硬的挡住了为首警察的视线，脊背挺的笔直：“古一凡是昨晚死的，但昨晚我们一起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跑到酒吧去杀人！”
为首警察上下打量了顾人语一眼：“你是？”
“我是他女朋友！”顾人语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说你们昨晚一直在一起？”为首警察再次追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