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需要用借刀杀人
苏暖沉吟片刻,笑道:“我们可以从衣服上做手脚。”
“看信上写的意思,他们并不知道宫里的禁军穿着是不一样的。”
木凤娇眼神里浮现迷茫,“禁军穿的衣服还不一样?”
苏暖点头,闹心的解释,“近卫和庭卫不一样,区别在配饰上。”
“内廷、中庭、外庭的又不一样,都有细微的差别。”
木凤娇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懂,你就告诉我怎么做得了。”
苏暖在桌上捡了几张信纸,并排放在一起,“你看,从这上面能猜测道这个月十五是苏珍动手的日子。”
“她会让穿着禁卫军衣服的木家人在外面制造骚乱,再找人呐喊皇上不仁,要将百姓都杀了陪葬。”
“这时苏珍杀了狗皇帝,她推举赵敬诚当皇帝,先稳住百姓。”
“等百姓适应了有新皇帝后,她再弄死赵敬诚,群龙无首,她便可以随便找个孩子来当皇帝,从而成为摄政王。”
“再过一阵子,大家适应了苏珍指点江山,她就有了直接坐上皇位的理由。”
木凤娇坐在桌旁,双手托腮,眉头紧皱。
苏暖见她不说话,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木凤娇抬眸看着苏暖问:“这些都是他们计划出来的,我们是不是可以改一下?”
苏暖缓缓坐下,不解的问:“改什么?”
“我的意思是让木家人穿外庭禁军的衣服,然后再找人揭穿他们的身份,说他们不是听从皇帝命令行事。”
“这样一来百姓就不会恨皇帝,苏珍也没了理由谋反。”
木凤娇咧嘴一笑,笑容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阴森可怖。
“我们反其道而行,你听我说……”
苏暖等完木凤娇的计划,眼睛瞪的溜圆,随后猛摇头,“不行,不行,这样一来你就置身险地,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凌苍交代?”
木凤娇嘿嘿笑道:“你放心,自保的手段我还是有的,不会让你没办法跟凌苍交代。”
“也不会因为我的事儿耽误你跟凌云的感情,你若不听我的,除非你把我捆起来关住。”
苏暖抿唇,虽然木凤娇的计划也可行,但太冒险了。
可让自己把木凤娇捆起来关住,这也不可能。
最终她点点头,“行吧,就按照你说的来。”
木凤娇眼中闪着兴奋,点头道:“你放心,我真的不怕,也有办法保护自己。”
苏暖斜睨木凤娇,无奈的开始往外掏东西。
“喏,刀枪不入的软甲。”
“喏,保你三个月百毒不侵的药丸。”
“喏,有口气就能续命的大还丹。”
“喏……这个不行,太大了,给你袖箭。”
木凤娇哭笑不得的按住了苏暖的手,“别拿了,这些就够多了。”
苏暖叹口气,“不多,都是小东西,我这不是怕嘛。”
木凤娇抓着苏暖的手,温和的笑道:“别担心,其实我更担心你,你要去宫里探查敌情呢。”
苏暖摇头,“不用去宫里,苏立仁住在离皇宫比较近的宅子。”
木凤娇叹口气,“算了,我们也别相互惦记了,认真的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才重要。”
苏暖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最后在屋内的小床上休息到天亮。
早上二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木凤娇问:“你去找苏立仁吗?”
苏暖点头,“嗯,我没办法亲手弄死他,得想办法弄死他。”
木凤娇摸摸下巴,说道:“我跟你差不多,明面上没办法亲手弄死木家的人,只能想办法借刀杀人。”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都有着深深的无奈。
忽然,木凤娇想起什么事儿一般,她死死的盯着苏暖。
苏暖一怔,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有点怕怕的。”
木凤娇嘿嘿一笑,笑的有些诡异。
“我想起来了,你的祖母曾经是太女啊!”
苏暖点头,“是啊,怎么了?”
木凤娇眼睛放光的抓着苏暖的肩膀摇晃,“你有皇家血脉,如果当年你祖母当了皇帝,说不定你现在就是太女啊!”
苏暖被摇晃的头脑发昏,但心很清明,她摇头道:“不可能,外祖母继位后也轮不到我当皇帝。”
“还有我娘呢,或者祖母活久点,再生几个儿子呢,这都说不定的。”
木凤娇放开苏暖,满眼失望的说道:“算了,不像那么多,我们先做眼前事。”
顿了顿,她又问:“如果有人扒出你是太女的外孙女,他们拥护你当新帝呢?”
苏暖摸摸鼻子,尴尬的说道:“你觉得这种事儿会发生?他们知道我苏暖是哪个?知我有什么本事?”
“除非那些大臣觉得我是个很好的傀儡,辅佐上去后国家能由他们做主。”
木凤娇笑道:“也许他们就是这样想的呢。”
苏暖没话说了,仔细琢磨一下,这事儿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但她绝对不会当傀儡,而且这么麻烦的事儿,她可不想管。
当皇帝,这可不是懒人能做得了的。
她摆摆手,“别瞎想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到城门看看开了没有。”
一般城门在天亮就会开启,但当下时局不稳,外面灾民又多,城门什么时候开还真不一定。
两人告别后分头行动。
苏暖带着孙三黑到城门口看了一下,城门开是开了,但检查的非常严格,进门的人还必须一人十两银子的入城费。
按理说外面的大户人家出得起十两银子,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在外面扎营的呢?
她又看了一阵终于发现了关键,只有京城户籍的人进出城交钱就行,外户籍的人一人要交一百两,若是十人以内需交一千两,一百人以内一万两。
难怪外面的人不进来,他们也不想交那么多银子吧。
苏暖带着孙三黑离开城门口,顺着大街往离皇宫最近的住宅区走去。
街上的行人一个个跟做贼一般,来去匆匆,缩头缩脑。
一辆华丽的马车慢悠悠的从苏暖身旁走过,可那马车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
车窗那里有个人探出头来,她看着苏暖问:“是苏暖吗?”
苏暖茫然的看过去,待看清那人容貌后她震惊的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