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蒋干盗书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脑部检查，这两天他隐藏踪迹，一直没有和王将见面，然后找到了一家医院，用催眠术控制医生给他做了脑部检查。
果然如顾然所说，他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他却没有那方面的记忆，也不知道他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动了手脚。
可顾然似乎知道。
风间琉璃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想在这起合作和谈判之间掌握一点主动权，但没想到，主动权却被顾然掌握了。
“猛鬼众确实察觉到了校长的渗透活动，但我们无法断定昂热校长到底派了多少人。”风间琉璃说，“显然，贵校校长也一直在准备对蛇岐八家动手，他意识到蛇岐八家内部有某种不稳定的因素。”
“橘政宗？”恺撒问。
风间琉璃将手机放在吧台上，然后开始放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是橘政宗和王将的对话，当然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所以这明显是一处自导自演的通话戏。
其大意是，王将和橘政宗叙旧，说说以前在黑天鹅港的往事，当然这里面的故事半真半假，然后王将想和橘政宗见面，希望可以瓜分神苏醒之后的遗产。
然后，橘政宗居然答应了。
在场的众人听完之后，都惊出一身的冷汗，只有顾然又打了一个汽水嗝，然后去拿了一包海盐味的薯片吃。
而芬格尔则是一身的热汗，都是吃拉面热的，只是他原本就全身臭烘烘的，出了热汗之后……更臭了。
风间琉璃表示，这就是他监听了王将电话的结果。
但恺撒有些疑惑，橘政宗和王将不应该约着决斗么？他们怎么会一起坐下来约谈白王的遗产？
楚子航问起风间琉璃关于赫尔佐格的资料。
风间琉璃说他是基因科学家，原本属于德三帝国科学院，后来被苏军俘虏，送到了黑天鹅港，直到苏联解体的时候来到霓虹国，是黑天鹅港的第二个幸存者。
“邦达列夫带走了研究资料，化身为橘政宗，而赫尔佐格则化身为王将，并且一直利用脑海里的知识，制造出了进化药。”风间琉璃总结说。
“他被古龙血污染过，似乎杀不死。”恺撒皱着眉说，“连皇可能都不是对手。”
“我曾经将一个弹匣的钝金穿甲弹打进他的身体。”路明非想起那一幕也心有余悸，“他就像终结者一样，根本打不死，而且顾然将他头砍了，他却仍然能复活。”
“果然，你也一样吗？”风间琉璃愣愣地看向顾然，“把他的头砍下来后，他还能复活，他，他真的杀不死吗？”
顾然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我察觉到王将有些不妥，但还不确定，所以需要和他再对战一次。”
“你察觉到了什么？”楚子航问。
顾然看了一眼风间琉璃：“还不能说。”
风间琉璃明白这是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他倒也不在意，只是很好奇，顾然居然真的有直接斩落王将头颅的实力。
恺撒这时说：“按理来说，橘政宗对上王将应该完全没有胜算，他为什么会答应见面？”
“可橘政宗答应了，王将用短信给他发了地点，他给王将回复短信说不见不散。”风间琉璃说。
“对话里，王将说他们各自握着神觉醒的钥匙。”楚子航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问风间琉璃，“钥匙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风间琉璃说，“但或许，我们监听他们见面时候的谈话，会清楚这一切的。”
接下来，风间琉璃说起了王将和橘政宗碰面的地点——无天无地之所，也就是东京塔。
东京塔和天空树是两座塔，东京塔是旧的电波塔，建于1958年，塔高332米，在250米高的地方，有一座瞭望台。
东京塔曾经是东京失恋男女跳楼自杀的首选地，柯南曾经在这座塔上被黑暗组织的琴酒开着的武装直升机扫射。
之所以被称之为无天无地之所，是因为这座塔的中间平台，只有一部观光电梯能到，只要封锁电梯就没人能进来，也就没有人能监听他们的谈话。
王将就是那种喜欢站在高处俯视城市的人，而东京塔曾经是东京的制高点，他曾经带风间琉璃去过那个特别的瞭望台。
楚子航问：“你和我们合作，不是只想我们监听那么简单吧？”
“我从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王将。”风间琉璃眼神光彩熠熠，“他们谁要复活神我不在意，也不在意神复活后的结果，我只想杀人。”
顾然看着风间琉璃的样子，他在说要杀人的时候满心欢喜，仿佛一个纯真的孩子。
楚子航和恺撒也对视了一眼，心想他们俩平时在学校也算疯了，但对比风间琉璃，却像个正常人。
“学院不会帮你杀人，除非你能证明王将的行为触碰了我们学院的底线。”恺撒作为组长表态。
“王将……距离复活神只有一步之遥了。”风间琉璃盯着恺撒问，“如果我能证明这一点，在监听的过程中听到他们的罪证，作为学院代表的你们，将会如何做？”
恺撒认真地说：“你不必怀疑我们秘党的决心，虽然学院的历史只有一百多年，但秘党的历史长达两千多年，任何龙王要苏醒，或者有人想要唤醒龙王，都会被我们秘党最锋利的刀斩断。”
“很好。”风间琉璃摊开了一份建筑蓝图，开始诉说自己的计划。
他说这一次的行动目标，是监听橘政宗和王将之间的对话，然后截杀王将。
在风间琉璃看来，王将选择了无天无地之所，其实也是选择了一处死地。
他的计划很简单，首先当然就是要监听，因此需要芬格尔，他一早就查到，芬格尔是学院最出色的监听专家，所以才引导他来牛郎店。
恺撒作为组长，看了芬格尔一眼，后者正在吃第二盘大虾天妇罗。
“你手下没有窃听专家吗？”恺撒问。
风间琉璃觉得，让猛鬼众的人去杀王将是不行的，因为很有可能会遭遇背叛，他信不过，所以还是用学院的人。
“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我有当牛郎的潜质，要带我入行。”芬格尔舔着嘴上的油光对风间琉璃说，“原来你只是想利用我的技术。”
“您确实是个牛郎的好苗子……”风间琉璃被芬格尔的话愣住了，“但现在需要您成为窃听专家。”
“也就是你对我的赞美也是违心的咯……”芬格尔沮丧地说，“我还以为我真的能在牛郎界有大作为，可以傍上富婆，从此过上不愁吃喝的被包养生活……”
“我，我很抱歉……”风间琉璃除了道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跟芬格尔说这种话题，他会把你的智商降为傻逼，然后他再用多年的傻逼经验打败你！”恺撒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直接对芬格尔说：“我是小组的组长，你加入这个小组就得听我的，所以赶紧说，怎么样才能避开全频电波扫描？”
因为王将和橘政宗都受过克格勃的训练，所以肯定永远带着全频电波扫描设备，因此一般的窃听手段没有用。
“方法有很多，比如可以用激光窃听。”芬格尔认真地说出了一个方案。
激光窃听的原理是利用声波在振动的时候，会在玻璃上产生振动，这种震动会令激光产生一种被称作偏振位移的现象，通过监测那种位移，就能把对话还原出来，但是这种设备的有效距离只有100米，激光发射器必须位于100米以内，而且需要有人实时调整，让激光束以接近垂直的角度打在玻璃上。
但瞭望台的高度是250米，从地面上没办法监听。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在天上。
这时候路明非提出了一个主意，他想起了之前开车带绘梨衣去玩的时候，路上有飞艇跟了一会儿，所以便说能不能在飞艇上监听。
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而且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能够更隐蔽。
至于监听器需要人实时调整，那就让懂技术的芬格尔上去，他的体重也合适。
监听的任务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杀死王将的问题，风间琉璃让恺撒和楚子航守着电梯出口和铁梯，而他亲自去杀王将。
“我们还需要一个人，负责控制东京塔周边的区域，”风间琉璃看向路明非，“他应该擅长使用狙击步枪，拥有远距离点杀的能力。”
“我？”路明非赶紧摆手说自己不行，他容易紧张，难当大任。
恺撒耸耸肩，路明非虽然有射击天赋，但心理素质着实一般，所以让他来控场，似乎确实不太好。
“要不让顾然来？”恺撒建议。
“顾君是我们这个计划最后的保障，如果我们都失败了，那就得由他收尾了。”风间琉璃向一直没说话的顾然伸出手，“在我看来，顾君是这里最淡定的人。”
一直在低头想事情的顾然这时候抬起头，笑了笑说：“你们听说过蒋干盗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