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炼金人偶

弗兰克站在医务室的门口,将身后难以言喻的悲伤放在门后。

赫敏担心的看着弗兰克。他摇了摇头:“让他自己缓缓吧。”

一天、两天、三天。

哈利都呆在医务室的床上,脑海中不停的响彻着那尖叫声。

一直到一周后,庞弗雷夫人才将哈利从医务室中放了出来。

毕竟从先是因为摄魂怪晕倒,又从至少五十英尺高的地方摔下来,

庞弗雷夫人十分关心哈利的心理状况。

此时的弗兰克,正被赫敏拉着去图书馆。

上一次的黑魔法防御课是斯内普教授代课。

留下的作业是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整整两张羊皮纸。

赫敏还要继续从图书馆搜索资料。

弗兰克打着哈欠的递给赫敏一本书。

《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著。

赫敏惊讶的看着这本书,疑惑的看着弗兰克。

“这本书...”赫敏迟疑的问着。

“没问题的”弗兰克摆了摆手:“吉德罗·洛哈特虽然是个骗子,但实际上关于书中的内容写的还不错。”

他点了点头:“去除掉文字性的描述和自我夸赞,关于狼人的实用性还是有的。”

看着赫敏还是有些疑惑的眼神,弗兰克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去抓一只狼人回来解剖?”

赫敏生气的看着弗兰克:“怎么能因为一份作业就伤害一个生命?”

弗兰克摊了摊手,赫敏继续问着:“更何况,你受伤怎么办?”

弗兰克笑了笑:“一只狼人而已,你要知道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和被解剖相比,真的是太仁慈了。”

“那也不行”赫敏摇着头:“我不能同意。”

弗兰克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可以根据《与狼人一起流浪》来写。”

两个书架后面,詹姆斯·卢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孩子啊....真是厉害啊。”

趴在桌子上看着赫敏写作业的弗兰克,微微的笑了一下。

又指了指书上的内容:“关于杀死,你要注意这一点....”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哈利逐渐从失去光轮的痛苦中走了出来,重新投入了火弩箭的怀抱。

果然真香定律是刻在人类的dnA里面啊。

弗兰克顺着城堡旁边的道路走向炼金教室。

特斯拉教授正在里面等着他们。

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现在的只剩下十个人还在继续的学习了。

对于炼金术的学习,弗兰克还是算有些天分,自从基础知识讲解完成以后,特斯拉教授就开始进行针对性讲解。

弗兰克是人偶的基础讲解,特斯拉教授正站在前面看着他。

月光石粉末在龙血里翻涌出诡异气泡,悬浮半空的桦木骨架正渗出琥珀色树脂,沿着雕满古代如尼文的石槽缓缓滴落。

教授手指划过人偶的躯体,手中的魔杖杖尖挑起的银丝突然绷直如弦。

“第七次循环。“他沙哑的警告震得水晶瓶嗡嗡作响。

弗兰克尴尬的摊了摊手:“抱歉,教授。”

他指着面前的手臂:“魔力还是无法通过关节点,已经进行了七次循环,但是手臂没有任何活动。”

两人看着放在石台上的手臂,青木雕成的小臂上刻满了各种魔法回路。

炼金教室内浮动的蒸汽在玻璃管表面凝结成珠,弗兰克沾满银粉的笔尖悬停在小臂上方。

三支虹吸管正从硫磺釜里抽出赤色液体,这些液体将会注入手臂的回路中。

十月的时候这些炼金原液还只能维持四秒稳定,如今它们却在弗兰克颤动的咒文吟诵里持续沸腾超过三分钟。

直到人偶左手五指突然痉挛着攥成拳头,液球应声炸开细碎红光。

羊皮纸上的推演公式被染成暗红,弗兰克将沾着银粉笔放在桌上,拇指按住太阳穴来回揉搓。

墙角实验架上并排陈列着十七条手臂,最新那具的陶瓷手臂还带着窑烧后的余温。

当第八次调试咒文时,镶嵌在魔力回路开始逐渐稳定,工作台上方的铜铃发出清越鸣响——这是肢体协调的吉兆。

弗兰克沾着松脂的鹅毛笔尖悬在炼成阵上方微微颤抖。

铁架上的沙漏突然倾覆,银砂流动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五倍不止,他皱紧眉头,开始快速检测回路。

窗外传来钟声,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特斯拉教授看着弗兰克:“你的魔文和魔法回路相互勾连的不完美。”

教授指着手肘的部位:“这里处理的还不够好,你还要继续在如尼文上努力。”

弗兰克点了点头,看着教授背着手走了出去。

弗兰克将自己的手稿放在手提包里面。

反正下午已经没课了,他拎着东西就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圆窗渗进蜂蜜色光线,将橡木桌面的木纹映得发亮。

壁炉里的松木噼啪炸开火星,暖意裹着肉桂香在石墙间游走,熏得人眼皮发沉。

几个四年级生蜷在青苔色绒布沙发里,羊毛袜尖随着悬在空中的脚丫轻轻晃动。

靠近铜制面包炉的角落传来羽毛笔的沙沙声。

扎着姜黄色头巾的女生把《诗翁彼豆故事集》摊在膝头,羊皮纸上歪歪扭扭的英文突然洇开一团墨渍——趴在砚台边的虎斑猫正用尾巴尖拨弄她的耳坠。

远处传来陶罐碰撞的脆响,圆脸男生手忙脚乱地接住滚落的太妃糖罐,甜腻香气立刻混进漂浮的松脂气息里。

雕着獾纹的石柱后突然爆出压低的欢呼,棋盘上的主教棋子气急败坏地踹飞了骑士的银盔甲。

观战的卷发女孩咬着甘草魔杖笑倒在软垫堆里,针织开衫滑落肩头,露出袖口磨损的毛边。

潮湿的羊毛袜在壁炉前蒸腾起薄雾,和天花板上悬挂的干草药袋投下的碎影纠缠在一起。

暮色漫过圆形窗棂时,铜壶开始呜呜哼唱。

蜷在窗台的灰林鸮睁开琥珀色眼瞳,看着几个影子被火光拉长投在石墙上,晃动的轮廓渐渐融成模糊的暖黄色块。

城堡外的寒风在厚玻璃外呜咽着打了个转,终究没敢惊动这一室松软的宁静。

弗兰克将自己狠狠的砸进休息室的沙发上,果然--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