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没过多久,那些带着家族徽章的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海伦这才抬起头,小心的的打量过周围以后。

猛地蹦起来:“再来一个穆萨卡和烤肉卷。”

说完,伸手在兜里面掏了掏,整个人都愣住了。

弗兰克撇了她一眼,吃了一口鱿鱼:“自己点的自己付钱哦。”

“啊”海伦凑了上来:“我可是帮过你哦。”

“我刚刚也替你掩饰过了吧”弗兰克又吃了一口羊肉。

“你这样子可一点也不绅士哦,来自英国的小绅士。”

“哦?”弗兰克看向她:“你看出来了?”

“一身的英伦绅士味,谁会看不出来啊。”

弗兰克看了看周围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

条纹衬衫加一条棉质斜纹裤,穿着一双运动鞋。

再看看周围,全是一群穿着各种奇怪衣服的巫师。

他默默的咽下嘴边的羊肉,果然,绅士还是英国出的。

“你是来干什么的?”海伦将头伸到弗兰克面前:“来旅游吗?”

“过来玩一玩,倒是你”弗兰克看着海伦:“你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她晃着手上的叉子:“我可不想在这大好时光,还待在家里写作业。”

“要不要一起玩?”

“不怕我把你卖了?”弗兰克笑了一声。

“你”海伦挑了挑眉毛:“你要是能把我送出雅典,卖了我也无所谓。”

“怎么?幻影移行没学过,难道还没听说过?”弗兰克有些惊讶,这也不是什么偏僻乡下,和魔法世界没有接触。

“不不不”海伦晃着手指:“我的身体上有限制魔法,一旦出现在雅典范围以外,整个家族都会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之后立刻找到我。”

“那你加油”弗兰克敲了敲桌子,一杯酸奶就出现在眼前。

海伦一把捞了过来,喝了一口:“无花果,我喜欢。”

弗兰克摇了摇头,又重新点了一杯齐普罗酒。他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咽了进去。

“不好喝?”海伦笑着问他:“小绅士,你不会没有喝过酒吧?”

“不好喝,我不喜欢。”他将杯子推远:“我还是不喜欢。”

“嗯”海伦又喝了一口酸奶:“还是这个好喝。”

弗兰克将叉子扔在桌子上:“吃完了,我也要离开了。海伦小姐。”

海伦一口就将剩下的酸奶喝完,蹦蹦跳跳的跟在弗兰克后面。

两人推门走了出来,一股热浪直直的撞在脸上。

“魔法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弗兰克点点头:“起码能保持自身的温度,冬暖夏凉啊。”

“魔法嘛”海伦在旁边点着头:“就是要方便自己啊。”

“喂喂喂”弗兰克嫌弃的看着她:“你跟着我干嘛?”

“你这话说的不对哦,我也恰巧也从这里离开。”

弗兰克没有理会她,又走到了铁匠铺。

或者说希腊风格的炼金术店铺。

他走到里面,青铜拱门下悬浮的魔焰熔炉吞吐着金蓝色火焰,裹着皮围裙的锻冶者挥动橄榄木魔杖,十二柄附魔铁锤便在空中划出银色轨迹。

铁匠双目如淬火后的黑曜石,灼痕斑驳的指节抚过正在成形的狮鹫胫甲,魔文刻刀在秘银表面激起一串雅典娜智慧火花。

学徒用咒语搬运着缩小后的科林斯铜锭,那些泛着星辉的金属在触到赫菲斯托斯之焰时骤然舒展,熔成液态的星河。

锻冶者剑眉微蹙,魔杖尖端迸发的古代如尼文没入沸腾金属,坩埚中顿时腾起衔尾蛇状青烟。

挂在梁柱上的青铜水钟滴落第7滴神酒时,淬火池里的圣泉水开始翻涌神光。

东墙的预言石板突然浮现德尔斐式韵文,锻冶者扫过发光的希腊字母,右掌按在旋转的青铜圆盾上注入赫拉克勒斯神力。

他眼尾的皱纹里嵌着永恒火花的碎屑,当魔锤最后一次敲击出奥林匹斯音阶,整套甲胄表面的美杜莎雕纹倏然睁开百只蛇瞳。

角落里的魔法扫帚自动清理着陨铁碎屑,猫头鹰信使正将刚完成的闪电状矛头系上紫色绶带。

天窗斜射的日光在淬火雾气中折射出彩虹,锻冶者用沾着龙血砂的指尖抚平盾面涟漪,穹顶悬吊的十二神像同时亮起微光。

弗兰克在旁边鼓掌,铁匠没有理会他,旁边的学徒一路小跑的过来。

“客人要点什么?”

“有没有和防御有关的?”

“当然”学徒点了点头:“您来这里看。”

学徒带着弗兰克走到一面墙的旁边,上面罗列着各种炼金产品。

青铜冷光在石墙上晕染出斑驳光斑。

五指擦过凸起的鹰首衔环时,指腹沾满绿锈与铁腥味,金属寒凉渗进掌纹,仿佛触碰到凝固的雷霆。

三足铜鼎歪斜地卡在石缝间,鼎腹凸起的橄榄枝纹已爬满铜绿,鼎足残留着焦黑捶打痕迹。

鼎口探出半截蛇形铜管,管身布满鳞片状接缝,细看能辨出每片蛇鳞都是可旋动的机关。

铜管末端垂落的青铜漏斗仍在滴落银液,在地面积出的小水洼里蒸腾起硫磺烟雾。

墙缝插着柄青铜火钳,钳口残留的赤红晶石正缓慢褪色。

晶石表面布满蛛网状裂痕,分明是铁匠淬火时急速降温造就的残次品,却因过度灼烧在内部形成星云状纹路。

相邻的蒸馏器支架早已锈蚀变形,歪斜的琉璃瓶中漂浮着金箔,随着瓶底残余的紫色液体起伏不定。

最高处的黄铜齿轮组仍在运作,十二枚蚀刻着星座符号的齿轮咬合处迸溅出蓝火星。

火星坠落在下方敞口的铜盘里,与盘底残留的水银发生反应,腾起的青烟在空中凝结成残缺的雅典卫城幻影。

铜盘边缘的刻度表蒙着层油污,指针在“净化“与“腐化“的铭文间震颤不休。

墙根处堆叠的青铜面具最为诡谲。

每张面孔都凝固着不同的痛苦表情,凹陷的眼窝里嵌着浑浊的月长石,被暗红铜锈侵蚀的嘴角向下耷拉。

当阴影扫过时,那些开裂的金属嘴唇似乎微微翕动,将锈粉抖落在盛接泪滴的银皿中,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我对这些面具很感兴趣啊。”

“客人真是有眼光....”学徒还没说什么。

“这些又不怎么样,你喜欢啊。”海伦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弗兰克疑惑的问她。

“当然是...”

“客人这话让我不能忍,什么叫东西不怎么样。”匠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海伦身上的徽章,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是...是...”

“嘘”海伦示意他不要说出来,看见弗兰克看了过来:“女孩子是有秘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