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七月五日

“嗯”弗兰克打量着海伦,心里决定逗逗她。

“我要写的东西可是很困难的,你真的能写出来?”

海伦有些生气,居然敢小瞧自己。

她拉着弗兰克又回到了图书馆,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

“你说吧,你看我知不知道怎么写。”

弗兰克想了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点了点头:“行吧,我说你写。”

他看着海伦拿着笔,好像小学生一样的坐在那里。

“就写给德拉科·马尔福家其内容让他帮我查找雅典城旁边圣托里尼岛公元前一千五百年前发生的那场火山爆发,那里的人祭祀的是谁。”

海伦越写越慢,越写越慢。弗兰克看着她几乎都不再动笔,笑了一声:“怎么,有不会写的单词了?”

“你为什么要查找这个?”她揉了揉眼睛,将笔放下:“我确实想不起来要怎么写了。”

弗兰克拿过纸和笔,一边写一边和她说着:“我过来找一个东西。感觉和这位神灵有关。”

海伦看着弗兰克写完,将那一页纸撕下来放进口袋里。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海伦摇了摇头:“那时候,祭祀那位神灵的人们都死在火山喷发中,没有人知道了。”

“你知道?”弗兰克看了一眼海伦:“哦~对,你就是雅典人,看起来也是个纯血贵族,应该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吧?”

“很遗憾”海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毕竟太久远了,我也没有了解过那些事情。”

“那你家族知道这件事吗?”弗兰克继续问着。

“想要问我家族记录?”海伦看着弗兰克:“这可不太礼貌哦。”

“抱歉抱歉”弗兰克摆摆手:“我只是开个玩笑,行啦,我还要去邮信,就先走了。”

“好的”海伦点点头,并没有起身:“下次见。”

“下次见。”

正当弗兰克转身离开的时候,海伦突然叫住他:“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七月五日”弗兰克侧着头看过来:“怎么了吗?”

“没什么”海伦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只是向弗兰克挥挥手。

弗兰克走出图书馆,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又转过身回去看了一眼。海伦和她的人已经不在图书馆里面。

弗兰看皱了皱眉,没有在想什么。

毕竟人不愿意说,也就不要强行去问。

这又不是审问犯人,可以使用各种手段。

弗兰克手轻轻一挥,信就‘啪’的一声消失在手上。

‘移’星牌的力量向来稳定,这封信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家里的餐桌上。

他的猫头鹰还在家里放着,雅典时间比伦敦时间快了两个小时。现在是早上六点,可是伦敦还是凌晨四点。

等父母早上起来做饭,看到信的时候,伦敦时间早上八点,那时候雅典时间为上午十点。

等收到回信,父母再给弗兰克打电话告知的时候,最快也要明天了。

不过海伦问我日期是什么事情?弗兰克内心还是有些奇怪。

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她不想说。或者说---她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在不影响自己的时候,不要去探究别人的秘密。

那么现在,还是继续在城市里面游玩吧。

这次就不去神系街道,完全参观麻瓜的造物。

雅典这个古老城邦,也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也多给父母拍拍照片,买点特产。不然来了一趟都不知道要带什么。

晨雾还未散尽时,弗兰克就已经踩上了卫城山丘的碎石路。

滚烫的晨风卷起衬衫后摆,裸露的脖颈立刻沁出细汗。

帕特农神庙的断柱在九点钟的阳光下投下蛛网般的影子,有个举着海鸥牌胶片相机的日本游客正跪在泛白的大理石上调整角度,镜头里破碎的浮雕残留着酒神狂欢的线条。

弗兰克看着他:这个时候日本应该处于经济下行的时候吧,正所谓失去的三十年。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人有钱啊。

他轻微的哼了一声,一块石子猛地从天而降,砸在那个日本游客的相机上。

弗兰克转身离开,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哀嚎声,至于说的是什么...弗兰克没学过,听不懂。

正午的莫纳斯提拉基市场蒸腾着茴香酒的气味,铝合金遮阳棚在热浪里噼啪作响。

穿人字拖的店主用木勺敲打盛满橄榄的陶罐,蜜渍无花果的糖浆顺着皱纹纸滴落在鹅卵石缝隙里。

他站在卖铜壶的摊位阴影下,看两个戴金耳环的老妇人用报纸卷起滴水的章鱼触须,油墨字迹在汁水里洇成蓝紫色的云雾。

三点钟的公交站台,柴油发动机喷出的黑烟黏在汗湿的后背。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穿过宪法广场,金箔般的阳光在议会大厦的卫兵绒球帽上跳跃。

他靠着发烫的车窗打盹,听见后排学生用希腊语争论足球比分,卷舌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擦过耳际。

足球?弗兰克猛地想起来,上辈子自己也看球,只是被伤的不轻,再也不关注了。

已经多久没有听过周围有人谈论足球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窗户外面。

公交车经过街道,外面人来人往。

暮色从利卡维多斯山涌来时,他正站在古罗马市集的断墙下。

晚风掀动考古工地围挡的塑料布,露出半截科林斯柱头上的茛苕叶纹。

卖明信片的吉普赛少年收起折叠桌,铁皮盒子里的硬币叮当碰撞出黄昏的节拍。

远处哈德良拱门亮起射灯的刹那,有夜枭掠过残缺的檐角,爪尖勾住了一缕两千年前的大理石尘。

入夜后的普拉卡区飘着炭火炙烤羊奶酪的焦香,霓虹灯光在露天餐厅的藤编椅背上投下蓝红交错的网格。

他推开一家地下小酒馆的木门,手风琴声混着萨塔舞鞋的踢踏震动从石阶深处漫上来。

当侍者端来冒泡的雷托西娜酒时,铜杯外壁凝结的水珠正巧坠落,在斑驳的木桌上砸出个深褐色的圆点,像卫城山岩间某个早已干涸的蓄水池留下的最后痕迹。

也有点像那天晚上,两个人站立断裂的祭坛石上。

“我怎么突然想起来她了”弗兰克喃喃自语,猛地晃了晃头,开始叫人上一些吃的。

毕竟玩了一整天,稍微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