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昭行南月知清

第一百六十章 脱险!回府!

来不及多想,林之清轻声回应:“堂兄,堂姐,你们在吗?”

“在!”听到她的声音,林泱泱一下子就冒出了头。

她身着黑衣,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不断地朝着林知清招手。

随后,林十安从林泱泱身后冒了出来。

他一身农夫打扮,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一张娃娃脸在黑暗之中格外明显。

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镰刀,见到林知清时,面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知清,你出来了,没受伤吧?”林十安急切地问。

“没有。”林知清摇头。

“那江世子和陆淮……他们怎么在那里转圈圈?”林十安一脸疑惑。

顺着林十安的目光往后看,林知清这才发现,陆淮和江流昀正在不远处原地转圈。

“他们失了神智。”林知清来不及多说,简短地解释了一下,便迅速往二人的反向跑了过去。

林泱泱和林十安对视一眼,心中觉得事情不大顺利。

在他们眼中,失了神志是很严重的问题。

可还没等他们细想,就见林知清不知道在陆淮和江流昀耳边说了什么,还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

顷刻间,那二人便停止了转圈。

陆淮和江流昀已经对自己被催眠的状况了然于心了,知道是被催眠以后也没有特别惊讶。

这场面把林泱泱和林十安看得一愣一愣的。

正当林十安想进一步询问的时候,林泱泱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等等。”

“怎么了?”林十安一脸不解。

林泱泱皱皱眉头,她闭眼感受了一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人来了,很多人。”

“清妹妹,有人来了。”林泱泱预感到危险即将来临,高声对林知清等人喊道。

林知清三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过来,应当是刘邙的人出动了!

“快走!”林知清当即下了决断:“我拿到证据了,刘邙府中失窃,定然会往周边搜寻。”

“好,我们走。”陆淮等人点头,没再耽搁。

林十安准备了马车,事关重大,他连车夫都没带,自己便充当了车夫的角色。

几人迅速上车以后,林知清叮嘱林十安在城中转了好几个圈,确认身后没有尾巴以后,这才缓缓驶向林家。

马车中途路过陆家,陆淮叫停了马车。

林志清本以为他是要回府,可陆淮却将背着药箱的陆南月带了出来。

除林知清以外的其他人都有些不解,陆淮瞥了一眼江流昀:“江兄受伤了。”

听到这话,江流昀有些“受宠若惊”。

他摇了摇头:“我那点小伤不碍事的。”

“不,让南月看看吧。”林知清开口道:

“你将来是要上战场的,若是胳膊在这里留下了什么问题,那便是我的不是。”

陆南月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单看几人的装束,也知道他们是去了什么危险的地方。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药箱:“清儿说得对,江世子为了大盛的才行在战场上拼搏,你的胳膊可金贵着呢。”

“没错没错,习武之人最忌讳受伤了,江世子,你别跟我们南月客气。”林泱泱大咧咧地拍了拍陆南月的药箱。

“什么叫我们南月?林泱泱,我俩什么时候熟到这个地步了?”陆南月打趣了一句。

“你是清妹妹的手帕交,她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林泱泱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胸脯。

陆南月心细如发,察觉到车上的气氛有些严肃,这才同林泱泱说几句玩笑话。

在场的人面上确实都露出了一些笑容。

江流昀听到那些关心的话,心中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没有再拒绝,主动撩开了袖子。

“嘶~”目光触及到江流昀满是疤痕的皮肤,饶是陆南月见惯了伤口,也忍不住皱眉:

“怎么会搞成这样子,除去今夜的伤,你这手臂上还有旧伤。”

闻言,其他人的视线都移动到了江流昀的手臂上。

只见上面布满了疤痕,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有几道伤痕还渗出了血。

林知清眼睛微微一眯,除开今夜同白发男人缠斗时的新伤以外,渗血的那几处伤口才刚刚结痂,应当是几日前伤到的。

“不打紧,小伤而已。”江流昀将手臂往后缩了缩,却被陆淮一把抓住。

陆淮眉头紧锁:“你前些日子奉旨围剿山匪余孽,难不成是那个时候受伤的?”

“没错。”江流昀点了点头。

林泱泱却看出了不对:“这分明是鞭伤,看这力道并未伤及要害,山匪竟会对你留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着怀疑。

林知清对武器一类并没有研究,但江流昀身上的伤口确实如同林泱泱所说的,不是很深。

山匪当然不会留手。

况且林知清心中很清楚,那山匪的事情早在千金阁事发之时便了结了。

后面的山匪余孽,不过是上头防止镇远侯府帮助林家,调开镇远侯府的借口而已。

大概率不是山匪。

林知清皱眉想了想,目前这大盛除了皇室一族,恐怕不会有人敢算计镇远侯府。

在她想到这一点的同时,江流昀开口了:

“我前几日回来有违圣令,虽有父亲担保,但毕竟是犯了错误,太子只是小小地惩戒了我一番。”

“这点儿小伤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此言一出,马车里瞬间静默了下来。

怪不得江流昀前几日回来露了一个面就再未见过了,原来是被罚了。

林知清认真地看着江流昀:“江世子,大恩不言谢,如若以后你有需要,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林家定在所不辞。”

林泱泱和林十安点了点头,同意林知清的说法。

“清儿,你这话可就太见外了,你有难那便是我有难,我不会白白看着的。”江流昀摆了摆手。

可这一摆手扯动了他的伤口,他瞬间皱了皱眉头。

陆南月迅速拿出一个小瓶子,要给江流昀上药。

林知清再次看向陆淮:“你同南月助我良多,刚才那句话亦是同你们说的。”

林知清并没有忘记那白发男人即将对自己动手时,挺身而出的陆淮。

而且现在陆南月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同他们在一起的。

陆家姐弟对她也是没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