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毒誓不能乱发,真会应验啊!
第82章毒誓不能乱发,真会应验啊!
“陛下这一手,真是高啊!在此之前我是真没想到,居然还可以用这样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户部侍郎钱忠一脸赞叹的说道。
“确实是高,别人都是千金买马骨,陛下倒好,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来了铜钱买马骨。
偏偏这区区二十五万贯钱,却效果好的出奇,起到了超乎寻常的作用。”
户部尚书刘歆也点头不止。
心里面则冷笑连连,什么起到了奇效
还不是对韩国公磕头认错投降了
不然,这所谓的区区二十五万贯钱,必然让皇帝无比难受,焦头烂额。
想要起到这等效果,简直是做梦。
皇帝这家伙,非死撑着不许停下移民等事宜,选择这等不体面的做法。
然后被韩国公给来了一个更不体面!
现在好了吧
求仁得仁了吧
心情舒坦了吧
“有了这一次的事,今后要是再发行国债了,就可以多弄一些金额,且期限也可以更长一点。
比如印发半年期或者是一年期的。
众人肯定争相购买,不会担心朝廷不还钱。”
听了钱忠这话,尚书刘歆点了点头:“不过我看,陛下应该不会发行太多的国债。
这东西虽好,真说起来还是寅吃卯粮罢了。
没有真正解决缺钱的问题。
想要解决,只怕还得落到宝钞上面去。
不过,有了这一次国债的事,今后发行宝钞时也能减轻不少的阻力。
让很多人对宝钞有信心。”
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刘歆对此依旧不以为然。
宝钞就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诱惑力的毒药。
只要用了,就没有办法避免它所带来的巨大危害。
宋朝的交子,元朝宝钞,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后面都给无数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如今的皇帝,本就见识不高,尤其是在财务上面更是如此。
大明的宝钞不印发也就算了,一旦印发,今后下场只怕弄不好比元朝的还要惨烈,还要不堪。
这个时候在国债上面所积累的信誉越多,那么今后宝钞发行之后,挨的骂就越多。
宝钞崩坍起来,威力就越大。
如此想着,刘歆摇了摇头,止住这个想法:
“这些事今后再说吧,眼下最关键的是要集中全力,做好接下来核查各地报税官员账目的事。
这才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可出现任何的差错。”
“您说的是,不过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做惯的事,大家都熟悉。
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侍郎钱忠笑着说道,露出来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刘歆和钱忠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面上皆有笑容。
每次的收税,都是一场从上到下的狂欢。
不仅仅各地官府,还有朝廷手中会多出一大批的钱粮,可以用来做事情。
他们很多人也都会随之多上不少的钱财,用来做事。
尤其是他们这些掌管户部的。
朱元璋自以为通过他那些严苛到令人发指的禁令,就能断绝自己这些人的财路了
怎么可能!
就他弄的税收等政策,漏洞百出,宽敞到足可以他们在里面肆意的跑马!
而朱元璋对此却一无所知。
只能说,叫子当皇帝就是不行,目光过于短浅了。
钱忠说的的确没错,这些确实是他们做惯的事。
从他们户部,到地方官府那些负责税务的人,都无比熟练。
且还能把事情给做的天衣无缝,谁都找不出差错来,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更不要说,这次因为需要主持燕王大婚的事,韩国公也将亲自来到应天。
有他这尊大佛亲自坐镇,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没人敢在这事情上闹出什么乱子来。
至于说韩国公和皇帝之间的斗争……
这事现在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韩国公取得了一个伟大的胜利,叫子皇帝被迫低头乖乖认错。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就是皇帝和李善长他们两个,进行讨价还价了。
至于说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情况,这他们就不必太关心了。
反正别管怎么样,都牵扯不到他们头上来。
他们只管好好的管好国家财税,做好接下来的核算就行……
……
应天府城变得热闹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燕王朱棣大婚的日子将近,皇宫之内各种采买增多。
还有一个就是,各地入京报税的官员们,也都陆续到达京师,让这应天府城,变得越发的热闹。
不过,最热闹的还当属韩国公李善长,乘船到达京师的这天。
船还未到,就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迎接了。
包括当朝丞相胡惟庸,以及六部尚书在内的官员。
除了他们之外,就连皇太子朱标,竟都在此等候!
这让见到这一幕的人,都禁不住的在心里感慨,韩国公不愧是韩国公,排面就是大。
之前中都城的事情上闹得那样僵,那样难看,不少人都是暗捏一把汗。
觉得韩国公栽了个大跟头,只怕很难再爬起来了。
可谁能想到,这才不过是短短半年的时间,韩国公就再度归来。
而且,还是在和皇帝斗了一场之后,携着大胜归来了!
皇帝让韩国公来主持燕王婚礼,而今更是连太子都来迎接了。
韩国公终究是韩国公,谁也取代不了的韩国公!
“来了!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令这里出现了一些骚动。
李善长立在船头,远远的看到这边的景象,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
尤其是看到了太子的仪仗,以及身穿明黄色衮龙袍的身影后,那上翘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虽自己已经离开中枢几年了,可这大明,离开自己依旧难以运行!
而今自己归来,便是太子也要在码头等候!
不过,在船只靠近码头,岸上之人将要看清楚他面容的时候,李善长那极其难压的嘴角,还是被他给压了下来。
换上了荣幸与诚惶诚恐。
不等船只彻底靠稳,李善长就着急忙慌的从船上下来,对朱标行礼。
朱标上前几步,亲自搀扶住李善长,让李善长不必多礼。
“殿下,您咋亲自来了可折杀老臣了。”
“韩国公您劳苦功高,大半辈子都在为大明奔走。
如今又是为了我四弟婚礼,不辞劳苦专程赶到这里,孤说是太子,但在您面前就是一个晚辈。
自当来迎接。”
朱标脸上满是温和又不失诚挚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这一幕,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在李善长和太子朱标说了一些话后,胡惟庸这才笑着上前给李善长行礼,口称恩相,分外恭敬。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的样子,面上露出笑容。
“胡相可别这般称呼,我早就不是丞相了。
你才是我大明的丞相。”
“不,在学生心里,恩相一直是恩相,学生永不敢忘记恩相对学生的教导。”
胡惟庸极其诚恳,竟是当着太子,还有百官的面说出这等话。
“我能有什么教诲不过是闲扯几句罢了。
既然你喜欢听老夫闲扯,那我就卖卖老,再和胡相你闲扯几句。”
胡惟庸马上做出洗耳恭听状。
“丞相为百官之首,上承天下,下接百官,至关重要。
身为丞相,便要担起相应的责任来。
要能为上位排忧解难,能在上位的领导下,让大明一日日变好。
如此才不负上位恩情,也对得起屁股
“学生一定谨记恩相教诲,不负上位所托,也不辜负恩相对学生的期盼。”
胡惟庸堂堂丞相,在李善长面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敢摆半点谱。
和胡惟庸说了这些话后,李善长对着其余前来迎接的人抱拳行礼,算是对他们都打过了招呼。
在码头这里停留一会儿,朱标,李善长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从这里离开,一路往城中去了。
……
“我父皇这几天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
过两天空闲下来,会在坤宁宫设家宴,专门给韩国公您接风洗尘。”
来到城中之后,事情的发展出人预料。
很多人都觉得,韩国公此番回应天,连太子都亲自去接了,那么接下来被邀请去和皇帝相见,乃是顺理成章。
什么是都做了,也就不差这一哆嗦了。
可谁能想到,偏偏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
不仅其余人,就连李善长这个当事人都显得很意外,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愣神而已,马上就出声道:
“上位日理万机,整个天下都一肩担之,而今又临近燕王殿下大婚,抽不出空着实正常。
正好臣一路行来也有些累,可以歇息一下。”
又说了一些话,朱标自回皇宫,李善长谢绝了其余前来迎接之人的邀请,也前去府邸去休息。
作为大明的国公,李善长在应天这里自然是有宅子的。
不仅是他,大明的开国公侯,以及那些伯爵都有,都是朱元璋之前给的赏赐。
在李善长归府邸之后,众多前来迎接的人,也都各自散去,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但李善长今日归应天所展现出来的威风,却没有散去。
反而随着这些人的散去,出现在了更多人的心里……
……
“爹,为什么皇帝不直接见您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是不是……皇帝想要对您不利”
韩国公府邸之中,憋了半路的李琪,忍不住望着他爹李善长询问……
……
“叔父,为啥皇帝不直接见李善长”
几乎是同一时刻,胡山也望着胡惟庸,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看着自己儿子那疑惑之中,又略带不安的目光,李善长笑了。
自己儿子虽比较聪明,但终究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
而且不清楚皇帝的为人。
所以,皇帝那里有了一些预料之外的风吹草动之后,就容易不安。
不过也对,整个大明算下来,能这般了解皇帝,又能压着皇帝认错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皇帝的名头确实吓人,在这上面,不能对自己儿子过于苛责。
“琪儿,不必多想,没多大的事。
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就是皇帝那里虽然迫于现实情况,向你爹我认输投降了。
可心里面还是不痛快。
上位这么多年了,还没吃过这般大的亏。
所以在对待我的态度上,就显得比较拧巴。
一方面得知你爹我入应天后,第一时间就让太子,巴巴的跑过去迎接我。
另外一方面,却又不立刻见我,与我接风洗尘,非要等到几天后再做这事。
明显还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却不知道,这件事他要是一切照常来做,今日就直接与我接风洗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许多人其实还不会注意到这一层。
偏偏他要自以为是的做出这个举动。
看起来,是在通过这办法晾我一晾。
可实际上起到的效果恰恰相反,正好将他的心虚都给暴露了。”
听到自己爹的解释,李琪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并没有彻底松完。
“爹,皇帝会不会一直这么拧巴下去吧”
李琪开始考虑起今后的事情了。
“肯定会这样拧巴下去的。”李善长的回答非常肯定。
“上位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我这次硬压着让他低头服软,他心里要是能过得去这个坎,那才是怪事。”
李琪显然被自己爹的这个回答给惊到了,禁不住呆了呆。
“那……爹,今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继续在心里拧巴着呗。
只能自己气自己。
这个时候,皇帝都没有办法奈何我,今后也一样动不了我。
至于你们,也都不必担心。
皇帝的年龄也不算太小,马背上杀出来的皇帝,有几个是长寿的
汉高祖和光武帝,都才不过是六十岁出头。
唐太宗更是只活了五十二岁,宋太祖更短,只有区区五十岁。
而如今上位已经四十八岁了。
看起来还龙精虎猛,可命这个事,谁又说的准
说不定短短时间人就没了。
最重要的是,当今皇帝还特别的不爱惜身子。
仗着身子好,没日没夜的操劳,休息的时间特别短。
案牍最是伤身劳神,长此以往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我看皇帝少则三五年,多则十来年人就没了。
而你爹我别看比皇帝大上不少,可真的说起来,这辈子真没吃多少苦,出多大的力。
如今又无案牍劳形,身体反而很好,皇帝说不定还活不过我。
有我在,我们李家就不会有什么事,皇帝只能带着这满心的拧巴去世。
就算是你爹我万一不幸走到了皇帝前面,也不用担心。
那个时候,必然已经把中都城彻底修好,并把都城迁了过去。
只要完成了这事,那么不论是谁,想要动咱们,都不是那般容易的。
太子是个仁善宽厚的性子,当今上位没了,他当了皇帝,也就更加不会、也不能动咱们了。
只管放心好了,这件事别管皇帝心里面多不痛快,也只能是尽数的忍耐下来。
一直到他闭上眼才算是结束。
咱们后面只要别犯什么大错误,就不会有什么事。
你爹我不是个不管不顾的人,走一步需得看三步,这样才不会出错。
你担心的这些,我早就考虑过了。”
李琪那因为离开凤阳,而今猛地回到京师这个距离皇帝特别近的地方,而有些不安的心,随着李善长这些话的说出,逐渐的安定下来。
“父亲大人高见!”
李琪认真的对他爹李善长行了一礼,带着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敬佩。
“哈哈哈……”
李善长笑了起来,很是开心。
“当今皇帝确实可怕,但也没有那般的可怕。
皇帝也是人,只要应对得当,就能把老虎圈到笼子,摸了老虎屁股也不会出什么事。
你且好好看,多跟着学着点。
认真看,认真想,哪里想不明白了就多问问我。”
李琪表示受教了……
……
“还能有什么用意麻痹李善长罢了。
不直接请李善长吃饭,才最是符合上位的性格。
李善长离死不远了!”
胡惟庸显得没好气的给他侄子胡山解惑。
现在,他还满脑子都是李善长的身影。
想想李善长今日那得意的样子,他心里面就来气,就觉得憋屈。
李善长什么样的狗东西,一个离死不远的人罢了,今日在码头还敢那般与自己摆谱。
自己不过是恭维他几句,这狗东西还当真了。
还真就当着太子,还有百官的面,对自己教训起来。
他以为他是谁
“李善长行事张狂跋扈,不将皇帝看在眼里,确实是离死不远了!
一个死而不自知的人,看其今日举止,当真令人发笑!”
胡山露出恍然之色,而后就一脸鄙夷的在这里骂李善长。
其实,胡山心里面还真没想明白,李善长怎么就要死了。
皇帝明明都已经认输了,又怎么可能会再对李善长动手。
要动手,在李善长和他对着干的时候就动手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皇帝会用什么办法来破这无解的死局。
但这并不妨碍他露出恍然之色,并骂李善长。
只能说,胡惟庸之前多年没有儿子,会选中这个侄子带到身边进行培养,不是没有道理的……
……
“胡相,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善长府上,看着明显刚一下职就前来拜访,且只拎着一些梅糕点,桂糕这些不值钱糕点的胡惟庸,李善长淡淡的开了口。
“恩相,学生心里一直牵挂着您,再忙也没有前来看恩相您重要。”
胡惟庸像是没有听懂李善长话里面的不满,满脸堆笑的回应。
“牵挂着我
你是牵挂着怎么把我按死在地上,永远没办法回中书省当左丞相,影响了你的一手遮天吧”
李善长面上的讥讽之色更浓。
扑通一声,却是胡惟庸直接就给李善长跪了下来。
“恩相,之前码头那里人多,很多话学生都没办法说。
学生想要弄死刘伯温,就是因为此人和我淮西积怨已久,看起来像是个没牙的老虎,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起来伤人了。
还是直接摁死的好。
可……谁能想到,这家伙如此处心积虑,老奸巨猾。
愣是死里求活了……”
李善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胡惟庸不说话,只是就那般静静的看着。
“恩相,学生要是真有借助此事,对付恩相您的心思,就让学生我今后受极刑而死!
学生最怕痒,就让学生直接痒死好了!”
胡惟庸着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在这里对着李善长发誓赌咒表忠心。
“起来吧,这就不用了,对于小胡你我还是信任的。
不然当初离任之时,也不会向上位提议,让你来担任丞相了。”
李善长终于松了口。
胡惟庸用袍袖擦拭着眼泪,千恩万谢的起了身。
“恩相,学生觉得您需多多注意一点上位。”
“怎么了”
“上位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这次低头认输,也只是形势所迫,心里面不知道积压了多少的气。
就上位那小心眼的性子,要是能轻易把这事揭过才是怪事。
这次他不直接见恩相您,非要再等上几天再说,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胡惟庸话说的很是诚恳,一副全心全意为李善长考虑的样子。
李善长点了点头:“这个的确需要注意一点。
还有其余的吗”
胡惟庸道:“恩相您这次出手干脆利落,力度空前,上位那边就算是有气,现在也不敢真就冲您发作。
重修中都城这事,哪怕上位心里再不情愿,也得办了。”
李善长点了点头,接下来面色也缓和了。
“小胡,你好好干,丞相这个位置就你做才最合适。
我老了,早就没有了心气,而今所求,不过是将中都城修好罢了。
别说我本就没有再入中书省的念头,就算是真的有,有了现在这一档子事后,上位又怎么可能再让我回中书省
这个丞相,只能是你的。”
二人相聚了将近一个时辰,胡惟庸方才离去。
李善长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些轻蔑之色。
不等边上的儿子出声发问,李善长就主动出声解释:
“胡惟庸这家伙是个有野心的,一直想要往上爬,做到了右丞相还不知足,想要更多。
之前对刘伯温动手,看似是针对刘伯温,其实事一次性针对我们两个。
上位是一个讲究平衡的,大明能稍稍给我交手的人,也就是刘伯温了。
刘伯温和我,都有可能被皇帝给提拔的中书省担任左丞相,压胡惟庸一头。
可若是刘伯温死了,对于上位来说,我也就是等于失去了制衡,所以今后也绝对不会再让我入中书省。
只不过,这这家伙低估了刘伯温的能力,反而弄巧成拙了。
让刘伯温这个本该等死的人,又趁机焕发了第二春。”
这话说完,李善长脸上的轻蔑之色更浓。
“现在见到了老夫的力量,认识到了他和老夫,刘伯温之间的差距,又立刻巴巴的跑来跪在了地上。”
李琪了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望着李善长道:“那……胡惟庸这家伙今后得势了,会不是对爹您不利”
李善长摇头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只要你爹我活在世上一天,别说胡惟庸只是一个右丞相,就算是坐到了左丞相的位置,那在我面前依旧得乖乖爬在地上当狗!”
想想胡惟庸的种种表现,李琪对自己爹的话,深表赞同……
但接下来很快,一个让李善长绝对意想不到的消息传了过来,让他直接呆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