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血染玉门
守关的老卒王胡子眯起他那昏花的老眼,凝视着远方的地平线,突然间,他手中的酒囊“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王胡子瞪大了眼睛,他看到的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沙暴,而是遮天蔽日的玄色旌旗!
那旌旗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开城门!”
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玉门关上空炸响,这是徐晃的声音,他的吼声震得瓮城箭楼都簌簌落灰。
只见他座下的黄骠马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狠狠地踹在关门上,发出“咚咚”的巨响,瞬间在关门上踹出了两个深坑。
童风站在徐晃身旁,他的眼中倒映着城头瑟瑟发抖的戍卒。
突然,他猛地甩出腰间的链刃,寒光一闪而过,只听得“咔嚓”几声脆响,三根碗口粗的门闩竟然齐刷刷地断成了六截!
“将军……”
王胡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他扑跪在马前,声音颤抖地说道。
“西域诸国己经在百里外的魔鬼城设下了埋伏,那地方……”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童风的链刃如同闪电一般缠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徐晃见状,却俯身一把拎起了老卒,寒声说道。
“说清楚,赏你全尸。”
当魏军铁骑如汹涌的钢铁洪流一般冲进雅丹地貌的魔鬼城时,西周那原本嶙峋的岩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活”了过来!
龟兹国的藤甲兵如鬼魅般从风蚀孔洞中钻出,他们手中的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而那箭头竟然浸满了剧毒的蛇毒!
与此同时,楼兰的弯刀手则像蜘蛛一样倒吊在岩顶,他们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寒光,刀刃锋利无比,专削天灵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魏军将领徐晃却毫不畏惧,他大喝一声。
“雕虫小技!”
手中的大斧如同风车一般急速旋转,带起一道满月般的弧光。
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三根岩柱应声倒塌,藏在后面的弓弩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这巨大的力量瞬间碾成了肉泥。
然而,魏军中有一人比徐晃更为疯狂,那便是童风。!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只见他竟然用自己的链刃缠住自己的脖颈,然后如陀螺一般在敌阵中急速旋转起来。
他的身体如同血肉龙卷风一般,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如雨点般纷飞,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突然间地面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众人惊愕之际,只见埋伏多时的疏勒象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山岳一般,从地下破土而出。
这些战象的獠牙上绑着淬毒的弯刀,而它们的背鞍上则站着一群身材矮小的吹箭侏儒,正对着魏军射出毒箭。
童风的左肩瞬间被钉满了毒刺,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亮得骇人。他大喝一声。
“来得好!”
然后竟然纵身一跃,如飞鸟一般跃上了象鼻。他手中的火凤燎原枪如同闪电一般顺着象眼首刺而入,瞬间将战象的脑髓刺穿。
发狂的巨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然后调头冲进了敌阵。它巨大的身躯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将自家的骑兵踩成了一堆堆肉酱。
在残月如钩的夜晚,幸存的西域联军派来了使者。
大宛使者捧着一尊精美的汗血宝马玉雕,于阗人则抬着一整块羊脂玉床,龟兹舞姬则扭动着水蛇腰,风情万种地走来。
“我等愿永世臣服于大汉天子……”
使者的话还未说完,童风突然猛地掀翻了酒案。
只听得一阵叮当声响,藏在美食下的淬毒匕首纷纷落地——原来,那烤全羊的肚子里竟然蜷伏着三个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徐晃的斧刃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架在了于阗王子的脖颈之上。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听说你们有种酷刑,是把人皮完整地剥下来,然后做成鼓?”
话一出口,徐晃的斧尖微微一挑,只见那于阗王子束发的金环连着整块头皮,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首首地飞上了半空。
童风的手段更是狠辣无比,他二话不说,将那龟兹使者像塞麻袋一样塞进了刚刚宰杀的骆驼腹腔里。
然后,他迅速拿起针线,将骆驼的肚子缝合起来,最后像扔垃圾一样,把这只骆驼丢进了茫茫的沙漠之中。
从此,西域“人皮鼓”的传说便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流传开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魔鬼城上时,原本笼罩在黑暗中的城市被染成了一片火红,仿佛被鲜血浸染一般。
而在这片诡异的红色中,三十六国的王旗却己不再飘扬,它们被当作了徐晃战袍的衬里,随着徐晃的步伐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些幸存下来的西域贵族们,此刻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他们的锁骨被铁链穿透,身体被沉重的巨石所压迫,只能艰难地拖着巨石,一步一步地朝着三危山爬去。
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贵族们,如今却如同蝼蚁一般,任人宰割。
童风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流着血泪,那是对敌人的愤恨和对死去战友的悲痛。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那是他复仇的工具。当最后一个贵族终于爬到了三危山脚下时,童风走到了那块巨大的石碑前。
他用匕首在碑文的最后刻下了一行字。
“犯强魏者,剥皮抽筋;伤我王者,诛族灭种!”
这行字仿佛是他心中的怒吼,也是对所有敌人的警告。
在魏军押送的归途上,囚车一辆接一辆,绵延十里。
每经过一个绿洲,童风都会从囚车中挑选一个贵族,将其凌迟处死。他的手法残忍而熟练,让人不寒而栗。
当许昌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最后一辆囚车里传来了龟兹公主的惨叫声。
然而,这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当人们打开囚车时,发现龟兹公主的头盖骨己经被做成了童风的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