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和姑姑好像!
今早醒了,苏婉婉觉得胸前有些痛,她悄悄摸了摸,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裴长风睡醒,下意识就来搂她,手从衣摆里探了进去。
苏婉婉把他的手一打,“还摸,都肿了还摸!”
裴长风沉默了一下,“对不起,肿了吗?或许是我太用力了,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婉简直是怕了他,连忙从被子里坐起来,和他划分距离,“从今天开始,你睡一条被子我睡一条被子,在我好之前都不许过来。”
裴长风不答话,视线却幽幽下滑,苏婉婉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衣服是开着的,她气急败坏地把衣服一拉,然后下床去了。
她去浴室换了条小衣,又用清水擦了擦胸前,越想越觉得两人应该先分开睡,不然她迟早得被裴长风咬坏。
这下好了,想分床的人成了她了!
因为不高兴,苏婉婉也不做饭了,拿了钱去街上吃了一碗汤面,没给裴长风带,结果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裴长风在洗她换下来的小衣。
“你在干什么?”
苏婉婉大惊失色跑过去,裴长风将小衣的水拧干挂起来,似乎不解她为何如此失态,“怎么了?”
苏婉婉现在就跟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从头熟到了尾,她结巴起来,“谁让你洗我小衣的。”
那条飘在绳子上的小衣在风中舞动着,好像想要化解苏婉婉的尴尬。
裴长风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苏婉婉,“我帮你洗了,你可以轻松一点。”
苏婉婉打他也不是,骂他也不是,最后推了他一下,含羞带怨地瞪了他一眼,“不许你再洗我的小衣,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裴长风轻笑,将她吃进嘴里的一根头发拿出来,“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你还说!”苏婉婉也委屈,“你倒是不知不觉,我疼死了,都要被你咬坏了。”
说着,她的美眸中泛起水雾气,“真的很疼呢。”
她的眼泪让裴长风跟着心碎,他搂住苏婉婉,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对不住,是我没控制住,我真的再也不会了。”
裴长风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像是小孩儿吃乳一样,总是忍不住想要吮吸到更多一样。
若说苏婉婉在其它事情上是十分信赖他,那么在这件事上,她就只有五分信任。
“当真?”她将信将疑。
裴长风答,“千真万确。”然后在心里默默加上了一句仅限今晚。
苏婉婉信以为真,也不气了,只让他以后别再洗自己的小衣,不然怪羞人的,然后就去给裴长风买面吃了。
与此同时,宋家。
宋明早就醒了,但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怎么感觉裴长风有些奇怪。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正常人都不能忍受险些害自己前途尽毁的人还好端端活着并与谈笑生风,但裴长风又实在是变了,他以前莫说打包菜,就连自己的邀约都不会接受。
难不成死了一遭后真的会让人变得不一样。
宋明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再观察观察,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小厮是当年替宋明办事的人,听了他的想法,然后说出自己的分析,“少爷,依小的看,那裴长风压根就不知道是您做的。”
“此言何意?”
“您想啊,要是裴长风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让那吴三娘和周灵山丢了命呢?若留着他俩当做证人,届时进了衙门,他才有人证啊,现在吴三娘死了,周灵山也死了,他就算到时候知道了,也死无对证,咱们咬死不承认就是了。”
这话说得有道理,宋明点点头,看来裴长风也没他想的那样聪明。
行舟是一直到第四天才回来的,他看这样有些憔悴,不过精神却是好多了。
他不主动说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苏婉婉和裴长风也不主动问,只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给行舟夹了一条鸡腿。
行舟看了看苏婉婉,又看了看裴长风,忍不住哭出来,哭得像是要晕过去一样。
“我娘终于可以安息了,”行舟哭成了大花脸,“我娘死的时候我就在门外,但那个人连我娘的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就让人把她抬到棺材里封起来了,第二天那个女人就进了门。”
“我终于报仇了!”
苏婉婉不禁跟着擦了擦泪,这满屋子的人,除了她还有个后娘以外,谁还有亲生的爹娘在世?
她倒是好一些,娘陪了她八年,爹又多陪了六年,苏婉婉看向裴长风,听说裴长风的爹娘是一下子都没了。
察觉到她的眼神,裴长风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在说现在有她在就足够了。
九月尾的时候,天气就冷得人直搓手,但凡不是太阳天,不多穿几件都不能出门。
苏婉婉把她和裴长风的冬衣做好了,上身试了试见大小差不多便收了起来,毕竟还没到要穿棉袄的时候。
裴长风原以为自己的腿会随着天气渐冷会疼起来,结果不仅不疼,还总是感觉到暖融融的,他把功劳归咎于每日泡的药汤以及禁嘴与禁欲身上。
禁嘴裴长风觉得他能接受,就算一辈子吃清汤寡水的东西都可以,不过禁欲……他只能说在尽力忍耐。
天冷了,苏婉婉爱往他怀里钻,他不是什么圣人,做不到坐怀不乱,更何况在怀里的人是自己的妻子?
不过苏婉婉却把胡齐的嘱托记得牢,顶多叫他亲一亲摸一摸,别的是万万不行的。
想到这里,裴长风就叹了一口气,恨不能次日一睁眼就到明年六月。
这日下了点雨,天空是阴沉沉雾蒙蒙的,就连小小都躲懒不愿意出来。
苏婉婉早上没做饭,让行舟去街上买了三碗面,他们一人一碗吃了,下午也不想做饭,等隔壁柳寡妇开火了,就带着裴长风还有行舟去蹭饭。
刚吃完饭走出门,她就看见陈亮‘啪叽’一下摔地上了,那姿势格外好笑,像一只蛤蟆。
她忍住了没笑,“陈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行舟快去扶陈大哥起来。”
陈亮摔了一身脏水,他不好意思地往脏衣服上擦了擦手,“我没事,我换件衣服再来。”
陈亮找裴长风应当是有事,苏婉婉去了隔壁屋子和行舟烤枣吃,给他们腾地方。
“你知不知道范凌出事了?”陈亮一脸神秘。
“何事?”裴长风好奇,范凌和他们不熟,他也只知道范凌是从京城来的,家里据说很有背景,旁的就一概不知了。
陈亮压低了声音,“现在大家伙儿都传遍了,原来范凌的娘是京城一个大官的外室,那外室就指望着范凌考个功名然后他们母子能被接进府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呢!”
裴长风皱眉,第一时间不是诧异范凌竟然是外室之子,而是疑惑,“此事怎么会人尽皆知呢?”
“这谁清楚?不过昨晚范凌住的客栈的确是闹哄哄的,今日我出门就听见好多人在议论,你说范凌会不会想不开?”
“不至于吧,”裴长风是真的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想不开,“他现在已有举人功名在身,来日若有机会,便可走马上任,届时他接了他的母亲去上任地不就行了?此去一别,谁还追究这些无关紧要的过往?”
“说的也是,不过我听说范凌他娘是铁了心地要他考,好像是那大官正室的儿子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她指望压一头呢。”
“这你也知道了?”裴长风摇摇头,“少打听这些闲事,得空不如多看书备考来年春闱。”
“我可不同你比,我考不上,就连考上举人我都是烧了三辈子青乡才得来的福分,会试我是再修三辈子都考不上了。”陈亮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想到时候能捡一个闲官做做,舒舒服服一辈子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裴长风也忍不住点头,若是可以,这也是很多人的毕生所求了。
裴长风却想往上走看一看,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就算不能在高处站稳,他也想去看一看。
两人聊完,为了防止陈亮再摔倒,裴长风亲自送他出去。
陈亮还不好意思,“我那不是故意摔的,就着点水,我跑都行。”
话落,他又一个滑铲,裴长风把他托住。
陈亮这下老实了。
等陈亮进了屋,裴长风才转身回去。
“这位兄弟,你别动!”
杨天齐蹿到裴长风眼跟前,像是见了鬼一样喊人,“哥哥你快来!这个人和姑姑长得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