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林煜的真正用途
白玉京悬浮九天之上,林煜站在瑶光城最高处,眺望着环绕七彩光芒的五城十二楼。
万千云海翻动如同白浪,门下风铃无风自摇,散发着阵阵光晕。五城传来阵阵飘渺琴声,十二楼顶一朵朵金莲造化万千。
听着魏曹的疯言疯语,林煜忍不住皱起眉头,虽然在荒芜这段时间和在人间的做事风格大不相同,可是也不能说自己是被夺舍了吧?
如果真说被夺舍,那应该也是在太安城那一次才对。
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是谁斩的天劫,那时候就只感觉身体和心神不受控制,什么也看不见,就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动…
魏曹取出那截光阴河水,轻轻晃动河水,原本只有一寸长的河水瞬间大如江河。
他眯眼看向站在瑶光城的远处,心中满是疑惑。这座白玉京林煜是在哪里见到的?为什么他建造的“锦绣”这么全面?
哪怕魏曹一直在观察林煜,但是道祖的那一首“沙环观道”彻底屏蔽天机,任凭是张载这样的存在也只能是略知一二概况,无法知晓林煜所具体经历的一切。
若说世间谁能跟这位“第一位传道者”掰掰手腕,那必然是道号“太清道德天尊”的道祖!
魏曹嘴角微微翘起,对着林煜的方向伸出大拇指,随后缓缓转动向下:
“来,让我见识见识人间大举状元郎的光阴长河,能否比得过我这一寸正统光阴流水!”
瑶光城内,林煜的那位孩童心魔缓缓从一间房中走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眼神戏谑的看向魏曹的方向:“跟他比!不能被他人灭了威风!”
心魔被林煜封印在心中,“锦绣”就是林煜的心!
合道心中山河锦绣,心中万里山河!
锦绣就好像一座转盘般再次转动,指针指向未知的地点,就像一场豪赌,敌手死在哪里,完全看心情!
四周场景迅速变换,一座高山上,峰峦如炬,波涛如怒。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好似一条银河落九天般倾泻而下,天地间骤然只剩下轰鸣的流水声。
魏曹站在瀑布源头,俯瞰着站在瀑布尽头的林煜,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只是环顾四周,心故茫然,这绝对是林煜所制造的最小的锦绣。
区区方圆十里,只剩这一条瀑布宣泄。
只见一缕金色流水缓缓融入瀑布中,整条瀑布霎时间只剩金色光辉,一条璀璨星河逆流而上撞入魏曹身边的那条金色江河,好似那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场名副其实的大道之争拉开序幕。
二人一场真正压箱底法术尽出的生死搏杀拉开序幕。
林煜不再有丝毫留手,将那“为天下先”的旗幡子抛向天空,蓦然大如云海,遮天蔽日,道气光芒千万丈,向大地洒落!
原先在外界的那栋白玉阁楼被搬入锦绣,化为一尊大鼎,径直砸向魏曹。
与此同时一轮血月在林煜身后浮现,轰然炸碎化为点点剑光,刺向魏曹。
一把好似白玉的三尖两刃刀被林煜攥在手中,猛的挥向魏曹,一道百丈刀光在天地间亮起,天地间骤然只有光明!
魏曹见状毫不示弱,一个剑匣瞬间出现在身后,剑匣藏四剑,个个古意盎然,剑柄散发阵阵寒光。
他一抹剑匣,四剑如奔雷般齐齐飞出,四剑之上符文闪动,并齐形成一座剑气雷池法阵,径直撞向那尊号称“天地之始,万物之源”的天元鼎撞去,延缓其下坠速度!
趁着这个空隙,他那一袭漆黑大袖无风自动,潇洒非凡,袖中成千上万的漆黑符箓冲向半空,在半空中发出一阵阵爆炸声,瞬间在空中凝聚出一层黑雾。
既然圣人之物无法毁坏那就想方设法将其屏蔽起来,不让他的光芒照耀进来。
那些黑色符箓上的红色笔画可不是朱砂,而是用小孤山六万人的鲜血混合所画,这么多枉死之人的怨气之浓厚,可想而知,效果也可想而知!
话虽如此,却依旧是有几道金色道气穿透烟雾,照耀在魏曹身上,散发出阵阵烟雾,一股烧焦味在空气中蔓延!
一匹黑马在魏曹身下浮现,魏曹云中策马、身穿黑甲,盔甲上一道道血色符文浮现,一张张鬼脸翻涌。
黑色的云雾和黑马黑甲相得益彰,手中一杆大枪,枪尖一道道血槽中浸满鲜血,寒芒闪烁!
魏曹策马持枪,径直一枪刺向林煜挥出的那柄三尖两刃刀,火花四起,一声洪钟大吕响彻天地间,方圆十里的小地界灵气紊乱!
看似时间很长,其实从二人的大道之争开始,到二人全力出手,只是不过五呼吸间。
锦绣边缘,一位华服稚童以光阴长河为媒介,手持“兵解”开始出剑,一道道剑光斩向在十年前在混沌洲偷偷观察林煜的仿造品魏曹!
魏曹可是被这个“林煜心魔”恶心坏了,当年明明被林煜顺着光阴长河剑斩,却不知二人达成何种协议,堂堂心魔居然心甘情愿被林煜锁在锦绣中。
华服少年的每一次出剑,都是对魏曹的一次干扰,使其退而不得,却也难前进丝毫。
“在我道场中,只要还是修士,只要你还不是真仙境,进来就要先跌半境,而我…先升半境,锦绣灵气皆是听我敕令,而不是你!”
林煜阴冷的嗓音在天地间回荡,好似已经敲响魏曹的丧钟!
其实魏曹明白,林煜的作用很简单,那就是压胜!
他走到哪里就是在压胜哪里,在混沌洲压胜寒芷念,在中土神洲压胜李书文,而他只要还在人间,就会一直压胜那位摘星楼的横渠老祖。
而让林煜来到荒芜的原因也很简单,不单单是因为荒芜王座间关系不和导致的谋划落空。
还有一层原因是压胜荒芜二十五王座,以及…压胜第一王座——白帝!
而林煜也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在荒芜四处行走,四处留下棋子、种子,不然他大可以直接用张载所赠的旗幡子,占据那座无主的白帝洞天!
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是张载、白帝、朱宣、以及所有飞升境王座的苦手,压胜者。
那么这个摩拓自己仿造而来的魏曹,就是自己的压胜之人,是自己的大道苦手。
若是不除之而后快,那日后定是后患无穷。
就好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灵气就是蝉、王座就是螳螂、而林煜则是那只黄雀,但是魏曹就是那‘弹弓在下’!
侧卧岂容他人酣睡?此等危险人物岂能不除之而后快?
一场滂礴灵气在双方手段的碰撞下荡漾开来,整座锦绣开始不稳,隐隐约约有了破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