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略懂些皮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会又要写诗吧?


    “无妨,那你便为我作诗一首吧,你有一盏茶的时间。”说完便施施然坐下,看着手脚麻利的小丫鬟给自己泡茶。


    ‘浮光,一盏茶的时间是多久?’


    【一盏茶的时间通常没有非常精确的固定时长,但一般来说大约为十分钟左右。】


    那还成,不用太急,祁潼松了口气。


    ‘写一首夸赞人美丽大方、温柔、有气质的诗。’


    【赞佳人


    眉若春山目含星,琼鼻樱唇笑意盈。


    举止优雅兰气溢,风姿绰约韵天成。】


    古人思想应该比较保守,这么写感觉像是在调.戏人家。


    ‘隐晦一点。’


    【庭间见美人


    风拂庭花映画栏杆,……】


    ‘环境为冬季。’


    【冬遇姝丽……】


    祁潼和浮光交流的起劲,根本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


    若霞抱着汤婆子,披着暖和的裘衣,甚至一会儿后便有热茶可喝,在寒风中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但其他人就冷得瑟瑟发抖,看着祁潼半是埋怨半是幸灾乐祸。


    若霞捧着澄澈透亮的茶水,看向沉思中的祁潼:“好了吗?这一盏茶的时间可要过去了。”


    “那我便献丑了。”


    “霰雪飘飖缀素枝,幽阶独立一姝姿。霜华悄衬凝脂面,风递清芬意韵迟。”


    本来准备看热闹的人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这人是真会作诗,但他们本身也没什么文化,并不能分辨出诗的好坏,只能目光灼灼地看向若霞。


    哪晓得若霞居然笑了,恰似春日里绽放的繁花,格外明艳动人,在场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你很不错。”


    “妈妈过誉了。”祁潼敛睫。


    波澜不惊的沉稳模样更让若霞高看她一眼。


    随后若霞让主管打发其他人离开,亲自带着祁潼五人前往一个侧间的小屋,里面放着桌椅、笔墨纸砚和一些书籍。


    “锦绣阁二楼雅间,非权贵者不能上。你们随侍其间,飞花令、投壶等大都用不上你们,但不能不会。除此之外,宾客吟诗作对时,或许需要你们记录。”


    “所以,”若霞话语停顿,扫视众人,“你们务必练好笔墨。”


    祁潼:这工作不错,辞职后还能开个班教小孩写字。


    五人自觉找了个位置坐下,除了祁潼,其他人都熟练地动手磨墨。


    祁潼学着他们的样子动作起来。


    见众人做好准备工作,若霞又开口了:“先写一篇《关雎》。”


    《关雎》?祁潼猛地抬头,这里怎么也有这诗?重名吗?


    祁潼偷偷瞥向别人写的。


    虽然这字不好看,但从字形上还是能辨认出来写的是“关关雎鸠……”。


    难道她穿越到了千年前的华国?祁潼寻摸着原主的记忆,今年是昭盛八年。


    ‘浮光,昭盛是哪个皇帝在位时期的年号。’


    【在华国历史上,并没有“昭盛”这个年号。可能这是一个比较生僻或不常见的年号,也有可能是存在信息误差。】


    那就奇怪了,难道这是……


    “不会写?”带着魅惑属性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打断了祁潼的思绪。


    祁潼勉强牵出一个笑容,双唇咧开幅度极小,眼神游离。


    “是的。”她只会写简体的,能看得懂繁体字都全靠基因。


    “嗤。”有人没憋住笑了出来。


    其他几人虽未明目张胆地嘲笑,但心中却是充满轻视,不由感慨自己将其视为劲敌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听见嗤笑声的若霞却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念头。


    她俯下身凑到祁潼身后,握住他拿笔的手,轻声细语:“我教你。”


    “?!”四人齐刷刷地看过去,嫉妒地眼神仿佛在冒火。


    祁潼清晰地感知到若霞手指的细腻柔软,女子的馨香源源不断地传来,即便祁潼是个女子都有点扛不住这般诱惑。


    直到短暂的教学结束,祁潼整个人都还有点晕乎乎的。


    若霞直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字很好看,但就是这人全程冷脸,就连某些地方也纹丝不动。


    她轻抚自己的脸,难道自己魅力下降了?


    “照着这幅字练三十篇,明日辰时交予我。”若霞略带不悦地转身离开。


    祁潼回过神时若霞早就走没影了,直面其余四人时不时甩来的眼刀子。


    “……”


    祁潼摇摇头,埋头练字。


    直到太阳西沉,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大家才陆续停笔前往偏院吃饭。


    祁潼揉揉酸痛的手腕,也打算起身,却注意到一侧正奋笔疾书的王安勇。


    “王兄,你不吃饭吗?”


    王安勇闻声笑笑:“嗐,我这字太丑,得多练练,你且去从吃饭,我稍后就来。”


    “王兄过谦了……”祁潼应承两句后,将模板和作业都收起来,和王安勇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等彻底看不到祁潼的身影,王安勇瞥了下他空荡荡的桌子,“啪”地一声将笔拍在桌上。


    ——


    饭后,祁潼回到自己房间。


    还没进门,她便发现有人来过。


    饭前她专门回来藏作业,临走前在门缝间夹了一小片纸屑,而现在纸屑已然不见。


    服气,宅子里有宅斗,宫里有宫斗,来青楼打个杂都还有杂役和你斗,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走进门,果不其然房间有些许翻动的痕迹。


    祁潼来到衣柜旁边,将其微微向外挪动,里面压着的纸张露出一角。


    捡起来拍拍上面沾染的灰尘,祁潼得意一笑。


    借着不太清明的月光,她看着桌上油灯,里面不知被何人抽走了灯芯。


    手段能不能高明一点,这是生怕她不知道房间有人进来过啊?


    ‘浮光,帮我定个明早三点的闹钟。’


    【好的,已帮你定好明天凌晨三点的闹钟。】


    祁潼很快进入梦乡,但潜入她房间的人可没这么悠哉,时不时就透过窗缝窥探她这边的情况。


    第二天,卯正三刻。


    祁潼打着呵欠走进那个简陋的书房。


    只见王安勇等人已经到齐并按照昨天的位置坐好。


    看一旁纸张的厚度,估计来了有好一会儿了。


    “小祁来啦。”王安勇笑眯眯地打招呼。


    祁潼的目光在王安勇眼下的青黑停留一瞬应道:“嗯,昨天睡晚了今天起得有些迟。”


    “妈妈对某人青眼有加,某人可别辜负妈妈的期待。”满福冷声冷气。


    祁潼无奈地向满福拱拱手:“自然自然。”


    “哼!”


    王安勇好大哥拍拍祁潼的肩膀,悄咪咪地说:“别介怀,满福曾经也是苦命人,幸得妈妈所救这才……”


    “原来如此,多谢王兄提醒。”


    王安勇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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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欣慰地点点头,看着祁潼落座悠哉地研墨。


    心中不解,难道祁潼已经写完了?不可能啊。


    “诶?妈妈不是让你写三十遍关雎?你写完了吗?”冯晓云出声询问。


    他的声音引得大家纷纷侧目。


    祁潼挑眉:“自然是……”


    是什么?王安勇紧紧盯着祁潼。


    “写完了。”


    “不可能!”王安勇没忍住反驳。


    祁潼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为什么不可能?”


    “这……”


    王安勇总不能说是因为他拔了祁潼的灯芯,这人晚上无照明根本不可能完成抄写吧?


    而且他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跑来书房看过,并未发现祁潼的身影,所以这人根本没时间完成剩下的任务。


    “我的意思是,换做我的话不可能完成,小祁真是天、天赋异禀啊,哈哈。”


    “哪有,比起勇哥,我还差得远呢。”


    “小祁过奖了,呵呵。”


    王安勇的笑声十分僵硬,惹得冯晓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客气的寒暄到此为止,大家专心做自己的事。


    不消片刻,随侍在若霞身边的小丫鬟玉竹走了进来,径直来到祁潼身边。


    她未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


    祁潼了然,从怀中掏出一沓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放在玉竹手上。


    玉竹点点头便转身离开,没有一句废话。


    日头渐渐升高。


    就在大家认为若霞今日不会来时,玉竹再次走进来,麻利地布置好舒适的桌椅,垂首候在一旁。


    祁潼之外的几个人眼睛瞬间亮了,手上生风。


    而祁潼则撇了撇嘴,无监督自习课结束了。


    若霞翩翩而至,环视一周后视线落到祁潼身上:“你的字……简直不堪入目,连三岁稚童都不如。”


    “哈——”冯晓云没抑制住笑声。


    若霞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冯晓云赶紧收敛笑意。


    “不过,还是勉强能看见有所进益。”


    祁潼从若霞纠结的神情中能看出是有多勉强了。


    “承蒙妈妈不吝赐教。”


    若霞扶额,真不想承认这人还是自己手把手教过的。


    有些心累的若霞挥挥手,玉竹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朗声道:


    “今日你们需通过飞花令决出胜者,胜者才能吃饭……”


    听完规则,祁潼暗自松口气,这飞花令的规则还算简单,只要诗句中含有某个字就可以,而且如果不会背,也可以选择自己作诗。


    当然,自己做的诗水平不能太低,这一点将会由若霞评判。


    祁潼对浮光很有信心,再加上玉竹说会出四个字,也就是说她有四次机会,怎么都饿不着她的肚子。


    才怪!


    祁潼苦哈哈地在书房里练字。


    因为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从哪里开始和祁潼的世界不一样,所以她很谨慎的从一开始就让浮光直接作诗,避免背出什么这个时代没出现过绝句。


    但谁能想到,浮光作的所有诗若霞都觉得不过关。


    结果就是她被留堂了。


    好在她也有所收获,知道了这个世界是从南北朝之后开始和她的世界不一样的。


    ‘浮光,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出自哪里?’


    【该句出自南朝陈后主陈叔宝的《玉树□□花》,意思是花儿从开放时的争奇斗艳到枯萎的凋零是很短暂的时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