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高阳公主:窥基,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玉枕?

由于丽景门的规模扩大了,人手也比以前多了,老是让称心他们住在终南山的山洞里也不是事儿。

李承乾就让他们在城南的一所宅院里住下了。

这里十分偏僻,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的。

这一天,李承乾来到那所宅院里看望众人,并且,带来了很多好吃的。

诚如李承乾所说,此次招收过来的都是一些孤儿。

年龄大的十四五岁,年龄小的,只有十来岁。

李承乾看着众人,道:“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大家庭,咱们一定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苦练本领,将来做一个对朝廷有用的人。”

此时,有一位瘦高个站了出来,道:“殿下,我想立功。”

李承乾一看,说话的这位年龄大概在十四五岁的样子,可能由于营养不良,显得面黄肌瘦,不过,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你想立功?”

“正是。”

“好啊,”李承乾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韦灵符。”

“你想立什么功?”

“我是个流浪儿,一直在西域流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就是,我发现了,截你们马匹的是什么人。”

李承乾和称心等众人一听,都是一惊。

“是吗?那你说说看。”

“说来也巧,那一次,我成了一名乞丐,在西域转了一个大圈。

恰巧我走到高昌时,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当时,我正在路边的草丛里睡觉,忽然听到人喊马嘶的声音,我就醒了。

于是,我就隐蔽了起来,却把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有很多蒙面的骑兵把称心他们团团围住了,要劫他们的马。

后来,称心他们寡不敌众,就把马匹扔给了人家。

我很好奇,想知道那些蒙面人是什么人。

我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如此说来,你胆子挺大的。”李承乾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少年。

“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把他们落在最后的一名骑兵给杀了,换上了那名军士的服饰,也蒙了面,骑上马,混在他们的军营之中。”

“哦?有这样的事?看来,你的功夫不错啊。”李承乾听了,十分吃惊,因为他知道像这样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

“那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基本的求生技能罢了。你们猜,最后,我们到了哪里?”

“莫不是焉耆?”

“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正是焉耆。

那一次劫马的事,正是焉耆人所为。”

李承乾倒背着双手,眼望着西域方向:“这事也很好理解,因为西突厥的重臣屈利啜的弟弟迎娶了焉耆王之女。

他们两国缔结了盟约之后,就不来向我们大唐朝贡了。

一个不守臣子礼节的国家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呢?”

“殿下说得没错,焉耆国王有了靠山,就不把我们大唐放在眼里了。因此,我请求前往焉耆,把我们的马匹给夺回来。”韦灵符豪气十足。

李承乾也被他的豪言壮语所感染。

韦灵符说着,领着大家来到了马厩旁,指着其中的一匹汗血宝马:“你们看,这匹马就是我从他们手里夺回来的。

我就是骑着这匹马从焉耆逃回来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称赞道:“你勇气可嘉啊,可是,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请殿下放心,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我们去了以后,随机应变。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李承乾和称心又商量了一番,打算试探一下。

秦怀玉府上。

秦英回到家之后,和他爹秦怀玉商量了一番,说是要到禁军中做一名大头兵,却被秦怀玉大骂了一顿,说什么大丈夫要做就做个将军,怎么能做一名大头兵呢?

秦英不服气地说:“爹,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当初,苏瑰不也只是一名大头兵吗?

他不也是从大头兵做起的吗?”

秦怀玉冷笑了一声:“你知道什么,人家苏瑰那是苏亶有意的安排,何况他的姐姐苏婉乃太子妃,人家有靠山啊,所以,人家才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升到了定远将军。

若不是他有靠山,怎么能升得这么快呢?

有的人就是干了一辈子,也还只是一名大头兵。

你有个啥啊?”

“爹,你不也是驸马吗?”

“驸马?驸马能和太子相提并论吗?

何况你爹我已是一个过时的驸马了,要是像房遗爱和长孙冲那样的,还好点儿。

房遗爱他爹是当朝首辅房玄龄,长孙冲他爹是长孙无忌,都是当朝权贵。”

“长孙无忌不是辞官不做了吗?”

“他是辞官不做了,可你不要忘了,他是长孙皇后的哥哥,身份尊贵,可以随时在皇后和皇上的

面前说上话啊,那怎么能一样呢?”

“爹,要说权贵,我爷爷不也是翼国公吗?”

秦怀玉叹息了一声:“如今你爷爷年纪大了,当年,皇上征战天下,重用武将;

如今天下太平了,就重用文官,对于那些武将都已经冷落了。

你想一想,如果武将手里有兵权,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你懂不懂?”

虽然秦英的心中很不服气,但是,既然他爹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

早上。

房遗爱府上。

房遗爱听说越王要召见他,正打算出门,却被高阳公主挡在了门内。

“房遗爱,你给我站住!”高阳公主双手掐着腰,喊了一声。

房遗爱心中一惊,然后满脸堆笑:“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俩自从成亲以来,就没有同过房。

高阳公主起先真的以为房遗爱是得了狐臭,后来,才发现,有时候他身上也没有那味儿。

每次当高阳公主提出要与他同房时,总是被房遗爱以什么“心情烦闷”“身体累了”等种种理由给拒绝了。

时间长了,高阳公主也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听说房遗爱那方面的功能可能是真的不行。

高阳公主面如寒霜:“你每次总是躲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我何曾躲着你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不和我圆房?难道你是觉得我长得丑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当初又何必答应这门亲事?”高阳公主盯着他说。

“公主,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啊。

只是我最近身体不适,没有那个精力,而且,我的狐臭尚未治好,怎么能与公主同房呢?”房遗爱眼神躲闪,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了。

“不是吧?今天我也没闻到你身上有什么异味啊。你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

“这——,”房遗爱觉得很是尴尬,“你看我体壮如牛,怎么可能会有毛病呢?”

“既然没有毛病,那么,咱俩就圆房!”

“现在?”

“正是,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公主,你别闹了,行不行?这大白天的!”

“咱俩是夫妻,管它什么白天、晚上的,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和我圆房,就别想出去!”高阳公主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房遗爱听了一咧嘴,心想高阳公主今天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我现在有事,急着要出去,等我晚上回来再说,行不行?”房遗爱近乎哀求。

“那也不行,我说现在就是现在。”

恰巧此时,长孙冲来了:“房遗爱,越王找你有事呢,你怎么老半天也不来,越王都等急了。”

房遗爱总算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知道了,我在和公主说话呢,这就来!”

“快点!我在前面等你。”长孙冲说。

“公主,我先走了,等我晚上回来。”房遗爱说着,一转身溜走了。

他离开了自己的府上,见到长孙冲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被这母老虎给缠住了。”

“什么!你竟然敢说公主是母老虎,你看我不和对她说。”

“我也只是和你说说,快走!越王急着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高阳公主气得一哭,心想自己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越王府上。

李泰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生闷气。

红豆给他送来了一份清单,那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说,开矿、种田以及经营超市所需要的费用,远远不够,而且,阎家超市每天都在亏本。

李泰心想为什么苏婉他们干什么都赚钱,轮到阎婉就不行了呢?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还有,那秦英也太可恶了,居然敢用石狮子砸自己,这要不是李承乾拉了自己一把,岂不是被砸成了肉泥?

李泰越想越气。

此时,房遗爱和长孙冲两个人来了。

两个人向李泰行了礼。

房遗爱就问:“大王,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李泰就把秦英用石狮子砸自己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哦,有这样的事?那秦英胆子可不小啊,他是仗着自己在少林学了点功夫,就觉得自己不得了吗?

还是他觉得自己是驸马秦怀玉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竟然敢不把我们大王放在眼里。”

“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呢?”

“秦英不是有把子力气吗?他不是在少林学过功夫吗?那么,我就和他比试一番,把他的狗腿打断,看他以后还能嚣张不?”房遗爱义愤填膺。

长孙冲一听,连忙劝止:“大王,卑职以为不可。

你们想一想,秦英的爷爷乃是翼国公秦琼,虽然年事已高,可是他在朝中的威望还在啊。

再说秦英的父亲秦怀玉却是当朝驸马,秦英的母亲乃银瓶公主。

如果说我们伤了秦英,这事恐怕不太好说啊。”

房遗爱听了却不以为然:“长孙冲,长安人都说你是一纨绔子弟,果然不假啊,你胆小怕事不说,而且,毫无见识。

你想想看,如果秦英当众用石狮子砸大王这口气我们都忍了,那么,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欺负大王呢,什么猫三狗四都来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大王的威信何在?

而且,我发现秦英似乎和李承乾的关系密切,因此,我就更要对他们进行打击了。”

“你此言差矣,首先,秦英力能扛鼎,谁能是他的对手?这人也不好对付;

其次,大王要想夺得太子之位,最关键的是要避免树敌过多,想法设法争取得到朝中那些大臣们的支持,尤其是他们秦家,想当年,秦琼在军中威望极高啊。”

两个人争执不下,李泰也被吵得头疼。

高阳公主哭了一顿之后,收拾了收拾,一个人骑上一匹快马前往大兴善寺。

她烧了香之后,在佛堂里见到了辩机。

如今已经到了夏天,衣服都穿得很单薄。

辩机闪目观看,发现高阳公主变得更加丰满了,前凸后翘,那一袭紧身长裙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条完美的曲线来。

她皮肤白晳,脖颈细长,额头上微微见了汗,粉面通红,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辩机时常会在梦中和她相见。此刻再次见到她,心头也是忍不住一阵狂跳。

高阳公主扑在辩机的怀里,哭了好半天。

辩机对她百般安慰:“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房遗爱是个太监。”高阳公主说。

“这怎么可能呢?”辩机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在吃惊之余,心里也多了一份安慰。

“那还能有假吗?虽然他不是真的太监,却和真的太监也差不多少,他不办事。我们俩自从成亲以来,从来没有同过房。”

“是吗?”辩机依旧有点半信半疑。

“你说,我这后半生,还能倚靠何人呢?呜呜……。”高阳公主说到这里又哭开了。

辩机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好了:“可是,我乃一僧人,你和他已经成亲了,咱们俩也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啊。”

“不如你还俗,我与你远走高飞吧。咱们也不缺钱。”高阳公主的一双美眸看着辩机。

“阿弥陀佛,这万万使不得。天下之大,可是,哪里不是大唐的疆土呢?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