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皇后训太子,阎婉转店
魏征接着说道:“有人上疏弹劾太子,也正说明了,太子有过人之处啊。”
李世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宽慰了许多。
此时,从外面走进一人,趴在地上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低头看了看,来的这个人正是驸马秦怀玉。
由于秦怀玉他爹正是大名鼎鼎的秦琼,所以,李世民对秦怀玉也是格外看重的。
李世民从文案内转了出来,用双手把他搀扶了起来:“爱卿,不必多礼。”
秦怀玉站起身来之后,朗声道:“陛下,微臣有下情回禀。”
“哦,有什么事,你说给朕听听。”
“是这样的,微臣有一个儿子,名叫秦英,之前,由于他小的时候十分顽皮,不服管教,所以,微臣把他送到了少林寺去。
一直以来,他都在少林寺里呆着,不懂世事。
后来,他离开了少林寺,回到了长安。
因为他读的书太少,所以,微臣让他有空多读点书。”
“嗯,多读书是好事啊。”李世民点头道。
“由于苏家超市卖的书多,所以,秦英有空就会到那里去读书。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李承乾。”秦怀玉娓娓说道。
“哦,他认识了承乾?”
“是的。”
李世民微微颔首:“少林寺曾经立有大功,所以,朕对少林寺也十分感激。秦英在那里呆了多年,想必他对于拳脚等功夫也非常精通。”
“回陛下的话,秦英是学了点功夫,不过,他学的都是一些皮毛,空有一身蛮力罢了。
可是,李承乾却戏耍他,让他举石狮子给众人看。
恰巧那天,越王李泰也在现场,因为这件事,还差点儿伤着越王。
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李承乾的挑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秦怀玉十分愤恨。
李世民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你接着往下说。”
“这件事过后,太子又让秦英和房遗爱比武,结果两个人都受了伤。
由于秦英皮糙肉厚,伤得轻一些,而房遗爱的肩头却骨折了。”
“哦,有这样的事?”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陛下,这事还能有假吗?非但如此,李承乾认为秦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当枪使啊。
只要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太子就让秦英去打头阵。
我爹为了大唐的江山,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啊,
如果秦英有什么闪失,我爹还能活得了吗?”秦怀玉说此到此处,眼睛湿润。
魏征咳嗽了一声:“驸马,老臣有几句话要说。”
秦怀玉知道魏征在朝中德高望重,说话极有分量,连忙说道:“魏大人有话请说,我洗耳恭听。”
“刚才老臣听了你所说的一番话,老臣觉得你有点儿是非不分啊。”魏征单刀直入,说话也不客气。
“哦,我哪句话说错了?”
“据老臣所知,殿下对秦英是极好的。
秦英欲在众人的面前显示自己的气力,在朱雀大街力举石狮子,这是他的个人行为,怎么可以怪到太子的头上呢?
戏耍秦英的人,并非太子,而是越王啊。
当时,秦英双手举着重达一千多斤的石狮子,越王有意找他说话,时间长了,秦英招架不住,把石狮子扔向了前方,差点儿伤到越王。
后来,太子为秦英解了围。
你怎么可以正话反说呢?”魏征说话有理有据,不容反驳。
“这——。”秦怀玉顿时噎住。
“再说了,太子身边人才济济,多一个秦英不算多,少一个秦英也是无所谓。
秦英主动到东宫去拜见太子,请求太子带上他,太子觉得秦英人还不错,打算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所以,才带着他,而且,处处保护他。
可是,刚才你说太子似乎有意要戏弄秦英,这话又从何说起啊。
至于秦英和房遗爱比武一事,那是房遗爱听说秦英力举石狮,心中不服,所以,找他切磋。
秦英也并没有受到伤害啊。
这件事,难道也怪太子吗?
太子对秦英那么好,你却要说这样的话,这难道不令人寒心吗?”
“呃,”秦怀玉顿时噎住,“陛下,不管怎么样,微臣请求让秦英回到长安来,他爷爷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见他了,十分想他。”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朕已经下旨让承乾他们回来了。”
“那就好,微臣感激不尽。”
立政殿。
长孙皇后正在服药。
最近,她时常觉得精神恍惚,心头闷得慌。
她想着自己的心事儿,因为最近后宫之中发生了点儿事,让她很是心烦。
有一女子名叫徐惠,年轻貌美不说,而且才情过人。
徐惠到了后宫之后,被封为才人。
可是,从那以
后,李世民大部分的时间都陪着徐惠,这让长孙皇后,有点儿不太适应。
长孙皇后很自信,她知道自己是李世民唯一最爱的女人。
毕竟李世民是皇帝,身份特殊,想让他像普通的百姓那样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也不太现实的。
想当初,汉景帝时期的栗姬就是这样傻呀。
汉景帝有个姐姐叫刘嫖,也就是馆陶公主。
刘嫖作为老刘家的人,自然是希望汉景帝的儿子众多,好把汉家的江山传承下去。
于是,馆陶公主就物色了很多美女献给了汉景帝。
当然了,她这样做,也有献媚邀宠的成分在里面。
栗姬得知这件事以后,十分生气。
她把馆陶公主恨得牙根痒痒。
栗姬的儿子刘荣是太子,馆陶公主想把自己的女儿陈阿娇嫁给刘荣。
可是,当馆陶公主去和栗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栗姬想起她给汉景帝献了那么多美女,致使自己备受冷落,便一口拒绝了。
因为这件事,栗姬彻底把馆陶公主给得罪了。
后来,馆陶公主又把目光瞄向了皇十子刘彘。
于是,她又和王夫人商量,要把陈阿娇许配给刘彘,王夫人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
从那以后,馆陶公主和王夫人联起手来对付栗姬。
馆陶公主身为汉景帝的姐姐,她随时可以在汉景帝的面前说上话。
她自然是不会在汉景帝的面前说栗姬好话的。
时间长了,汉景帝也是偏听偏信,对栗姬有了看法。
到最后,栗姬被废,刘荣也被废,娘俩都不得善终。
长孙皇后冰雪聪明,她自然不会像栗姬那般幼稚的。
谁都能看得出,栗姬是深爱着汉景帝的。
但是,有一点栗姬没有弄清楚,那就是汉景帝是皇帝,不是普通人,她想让皇帝对自己专情,不是太幼稚了吗?
就在长孙皇后胡思乱想之际,从外面走进一人跪伏于地,口称:“母后,儿臣给你请安了。”
长孙皇后低头一看,来的这个人非是旁人,正是李承乾。
长孙皇后十分激动,走到李在乾的近前,把他给搀扶了起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把为娘担心死了。”
李承乾扶着长孙皇后,让她坐在椅子上。
然后,李承乾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地讲述了一遍。
当长孙皇后听说焉耆王把李承乾和苏婉都关押了起来,想要对他下毒手的时候,唬得心惊肉跳。
“幸亏颉鼻叶护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真是谢天谢地!
你平时都很小心谨慎的,那一次,怎么会那么大意的呢?”
李承乾听得出,长孙皇后表面上是责怪他,实际上是疼爱他啊。
李承乾笑道:“母后教训的是,那一次,的确是我大意了。
我没有想到突骑支那个人说翻脸就翻脸。”
长孙皇后叹息了一声:“你这孩子,还是经验不足。
你想一想,既然他们敢屠我们一座城,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呢?”
“母后说的是,不过,焉耆王之所以下定决心要杀我,是因为他吃醋了。”李承乾微微一笑。
“哦,他一把年纪了,吃谁的醋?”长孙皇后也有点儿好奇。
“他喜欢上高昌的公主麹智丽了。”
“啊?他多大岁数了,麹智丽才多大?”
“说的也是,可是他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不但喜欢麹智丽,还说喜欢上了苏婉呢。”李承乾双臂抱于胸前。
“那个老东西,原来是个老不正经,”长孙皇后感叹地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你父皇最近又选了一批妃嫔进宫啊。”
“什么?父皇又选妃了?”李承乾听了,也感到很意外。
“是啊,而且都是年轻貌美的。
其中有一位才人叫徐惠,和你差不多大,现在很得你父皇的宠爱啊。
最近一段时间,你父皇晚上都不到我这里来就寝了,只在徐惠那里留宿。”长孙皇后的语气之中略带幽怨。
“这——,”李承乾听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的母后了,“儿臣相信父皇最爱的人还是母后你啊。
徐惠又是什么人呢?”
长孙皇后站起身来,双手放于腹前,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她很有些来历,出身湖州长城徐氏,祖上也很显赫,她的爷爷延州临真令徐方贵,父亲为沂果二州刺史徐孝德。
她自幼喜爱读书,像什么《论语》《毛诗》,都烂熟于心。”
“是吗?如此说来,她可是一位大才女啊。”
“是的,有一天,徐孝德让她拟写《离骚》,她果真写了一篇《拟小山篇》: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文思敏捷,意境深远,不输于《离骚》,于是,她的作品马上广为流传。
也正因为这件事,你父皇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把她召入宫中。”
李承乾听了也是啧啧称奇。
“为娘有了你们几个孩子,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最近觉得有点儿心闷气短。”
闻言,李承乾明白长孙皇后嘴上说无所谓,心里还是很吃醋的,出现这样的症状,那也是被他父皇给气的。
“母后,你不要想那么多,身体要紧,请太医看了吗?”李承乾关心地问道。
“看了,也不见好转,就那样吧。”
“我此次把神医孙思邈的徒弟卢照邻给请来了,回头让他给母后诊治一下吧。”
“卢照邻?”长孙皇后听了,也感到很意外,“你说的是初唐四杰之一的那位卢照邻吗?”
“正是。”
“为娘读过他的诗《长安古意》: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写得非常绝妙,还有他的《曲池荷》《十五夜观灯》等,都写得很好,确实是一位才子,没想到他现在学医了。”长孙皇后徐徐说道。
穿越过来李承乾心想,当初鲁迅先生看到了国民的劣根性,于是,弃医从文,以笔为刀,拯救国民,而卢照邻却和他相反。
“是的,卢照邻的医术也不错。
他这一次随我一起到高昌去,把昏迷不醒的麹智盛也给治好了。”李承乾向长孙皇后介绍说。
“是吗?为娘可是听说那高昌太子昏迷有段时间了,和一株植物也差不多少。卢照邻竟然有办法让他起死回生?”长孙皇后感到很震惊。
“是的,当初,麹智盛和一个死人也差不多少,他们高昌的太医都看过了,也是束手无策,可是,卢照邻去了以后,很快就把他的病给治好了。”
“看来,他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啊。”
“我也觉得他很了不起。而且,他这个人的人品很好。”李承乾称赞道。
长孙皇后想了想,道:“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崇文馆刚刚成立,不是需要人手吗?可以让他到崇文馆帮你的忙,也可以在太医署兼职。
要知道,人才难得啊。”
“母后说得对。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既然你见到了孙思邈,听说那人原是个道人,医术精湛,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你为什么不把他请来为朝廷效力呢?”
李承乾摇了摇头:“母后,你有所不知,孙思邈那个人深受庄子影响,脾气十分古怪,我是想请他来做官,可是,他不愿意啊。
父皇都派人去请他请了好几次,都请不动他啊。”
长孙皇后紧锁双眉:“是吗?如此说来,他可真是个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