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太子一让再让,秦英误伤李茂
高阳公主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越想越气。
她心想房遗爱也太过分了,竟然背着自己不知道在城南养了一个小妾,自己是堂堂的大唐公主,怎么能受此大辱呢?
高阳公主又想到房玄龄的妻子并非公主,却不允许房玄龄再娶别的女人,自己身为公主,怎么能容忍房遗爱这么做呢?
当然了,她并不认为她和辩机之间的那些事,有什么不妥。
于是,她集合了三四十名家丁,手里拿着刀枪棍棒,骑上马,直奔城南而去。
虬天娇最近也很心烦,她心里十分想念房遗爱。
房遗爱在临去西域之前,曾经到她这里来过。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雨。
房遗爱对她说:“我即将要和李泰一起前往焉耆,把李承乾他们替换回来了。”
虬天娇一听,心中也是一凛,不由地问道:“你要去焉耆?”
“是的。”
虬天娇的神情变得忧虑了起来:“焉耆?
那里的人非常野蛮,听说有一个叫栗婆准的,杀人如麻,屠了咱们一座城!
你去那里干什么?你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吗?”
“其实,我也不太想去,可是越王让我陪他一起去出使。”房遗爱无奈地说道。
虬天娇变得非常焦虑:“我知道你对越王忠心耿耿。
可是,我现在渐渐地怀疑,你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谁都能看得出,越王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念头。
可是,据我了解李承乾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家是皇长子,已经被立为太子,也没有什么过错。
而且,今年自从他行了冠礼之后,立下了不少功劳,从以往的经历来看,李泰每次都斗不过他。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李泰阵营必败,那么,你跟着李泰不是吃挂劳吗?”
房遗爱把虬天娇拥在自己的怀里,笑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不过,你不必太紧张,我自己心里有数。
李承乾上一次揍了我四十军棍,这个账,我还没和他算呢。
你不要认为他是太子,将来就一定能做皇帝,自古以来,做太子的到最后没坐上皇帝的大有人在,比如:刘荣、杨勇、李建成等。
他们不都是皇长子吗?不也都做了太子吗?到最后结局怎么样呢?”
虬天娇摇了摇头,一双美眸看向房遗爱:“你说错了,李承乾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岂是那些人所能比拟的呢?
要说他的勇敢,曾经徒手摔死了一头独角兽,在雅鲁藏布江射杀了一头恒河鲨。
他还射伤了一头狮子。
他与人摔跤,从来就没败过,就是你现在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以前他的脚有残疾,现在人家脚疾已经康复了,你就更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当初李泰率领十万大军前去攻打吐谷浑,却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李承乾到了军中之后,军队的面貌焕然一新,将士们的士气变得高涨了起来,斗志昂扬。
人家就是写了几封书信,派出去几名使者,然后,和慕容顺在两军阵前喝了一个下午茶,就把吐谷浑给征服了。
这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是,人家就真的做到了。
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至于你说的那个刘荣,会干什么呢?
他在太子的位置上,毫无建树,后来,被汉景帝废为临江王之后,仍然不知收敛,大兴土木,修建宫殿,还占了皇家陵园的地,最终,被酷吏郅都审讯,在狱中自杀。
杨勇,贪图酒色之辈。
独孤皇后最是反对皇子三妻四妾,身边的女人太多的。
他却我行我素,在东宫之中招揽了众多的妃嫔,宠爱云昭训,气死了太子妃元氏。
这样一来,惹恼了他的母后。
他为人太过率真、张扬了,也不懂得权术。
最终,隋文帝下旨将他废掉。
再说李建成,虽然也有战功,但是,太少了。
整个大唐的天下,几乎都是李世民打下来的。
李世民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他善于招揽人才,有很多大臣都是他从敌对阵营里挖过来的,为他效劳。
他善于纳谏,从善如流,对于臣子们所提的正确的意见能够予以采纳。
最后,他果断地发动了玄武门之变,顺利地当上了太子。
因此,你所说的那几位太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李承乾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李承乾对着干,尽早抽身。
李承乾心胸豁达,看在高阳公主的面子上,或许不会计较你的。”
房遗爱拉着虬天娇的手说:“上船容易,下船难!
朝廷的党派之争,最怕的是:第一是站错队,第二是左右摇摆。
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得听我爹的。
我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如
今越王深受他父皇的宠爱,治下有二十三个州,实力雄厚。
只是他现在年龄尚幼,等再过几年,羽翼丰满之后,他随时都可以把李承乾击败。
何况这一次,越王点名让我陪他一起出使焉耆,我能说不去吗?
要是那样的话,越王会怎么想?”
虬天娇一看,想要劝说房遗爱离开李泰,是不可能的了,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的话,那么,我陪你一起去。”
“那不行,越王那边的人员已经有所安排,你一女子跟着我们去,也不太方便。”
虬天娇见他不肯带自己去,也是没办法:“那你千万小心点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逞强,就拿上次你和秦英决斗的事来说,你不是太过于轻敌了吗?
再说了,越王也没说让你这么干。”
房遗爱听她这么一说,脸上一红:“那一次,确实是我大意了。”
“你若是被秦英打成了残疾,你冤不冤?”
“我知道了,有适当的机会,我还得收拾秦英那小子。”
“你就不要再逞强了,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人家秦英在少林寺学过,力大无穷,曾经力举石狮子,你怎么和人家斗呀?
不服高人有罪呀!”
“我知道了。”
……。
虬天娇回想起那些往事,心神恍惚。
突然,春花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虬姑娘,大事不好了。”
虬天娇皱起了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高阳公主来了。”
“什么?高阳公主?”虬天娇听了,心头也是一惊,“来了多少人?”
“有三四十人。”
“来了这么多人?”虬天娇立即预感到情况不妙,心头也有点慌乱。
这就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毕竟她和防疫爱之间有那么一段儿。
“虬姑娘,怎么办啊?”
“待我迎接。”
虬天娇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硬着头皮来到宅院大门的外面。
只见对面来了三四十匹马,在马背上端坐着三四十名家丁,一个个横眉立目,立在最前面的那匹马背上端坐着一位姑娘,正是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面沉似水,把虬天娇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只见虬天娇身材干练,容貌姣好,皮肤白皙,眼角眉梢,带着几分英气。
虬天娇赶紧施礼:“高阳公主,虬天娇有礼了。”
高阳公主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就是李靖和红拂女的义女吗?”
“正是。”
高阳公主抬眼看了看大宅院,问道:“这所宅院是房遗爱给你买的吗?”
“这——,”虬天娇没想到高阳公主会问这么尖锐的问题,她顿了顿,“是的!”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勾搭驸马,来呀,把她给本公主抓起来。”
“诺!”
在高阳公主身后,有十名家丁答应了一声,从马背上跳了下去,要来抓捕虬天娇。
此时,春花和秋月跳上前来,拔出长剑,把虬天娇护在身后,怒道:“看你们谁敢再上前一步?”
那些家丁也没想到这两位姑娘竟然如此大胆,看样子武艺不错呀。
他们都看着高阳公主,那意思是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虬天娇赶紧对春花和秋月说:“不可对公主无礼,还不给我把剑收起来。退下!”
春花、秋月见虬天娇发话了,只好还剑入鞘,闪退在一旁。
虬天娇再次施礼:“高阳公主,不知我犯了什么罪。
你为何要抓我?”
高阳公主脸涨得通红,没好气地说:“你把房遗爱迷得神魂颠倒,使得他经常夜不归宿,想必他是到你这里来过夜了。
你如此妖媚,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本公主要把你关进柴房,等房遗爱回来了,咱们再算账。”
虬天娇明白自己此时无论怎样解释,她和房遗爱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高阳公主恐怕也不会相信她的。
于是,她索性什么也不说,任由那些家丁把她捆绑起来。
高阳公主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长出了一口气:“把她带走!”
春花和秋月想上前去救,虬天娇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制止了她们。
早上。
东宫。
李承乾正坐在文案内撰写新书《射雕英雄传》!
穿越过来的李承乾对于金庸和古龙两位武侠大师的武侠小说都非常感兴趣。
尤其是金庸大师所写的《射雕英雄传》讲述了郭靖与黄蓉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以及郭靖的那种侠之大者的侠士风范和家国情怀。
虽然郭靖看上去有点憨傻,但是他意志坚定,百折不挠,千锤百炼,终于,成为一代大侠。
像这样经典的武侠小说也十分畅销。
就在他十分投入写作的时候,苏瑰和杜正伦从店门外走了进来。
两个人向李承乾施完了礼之后,侍立在一旁。
李承乾从容地把手中的笔放下,抬眼看了看他们俩。
“你们这是怎么了?”
苏瑰就说:“殿下,遇到麻烦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
“你让我们俩到淮南去负责挖煤的事儿,可是,徐州刺史李元礼却不同意。
他说,淮南距离徐州并不远,要挖煤的话也是他去挖,怎么能轮到咱们去挖呢?”
“李元礼?”李承乾听了,一皱眉。
“正是。”
“他为什么要管这档子闲事呢?”李承乾不禁问道。
“他那个人凭借着自己尊贵的身份,为所欲为,贪得无厌。
他有徐州还不满足,还要插手淮南。”
李承乾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在厅堂内来回直溜,他寻思着李元礼是皇爷爷的第十子,也是自己的皇叔。
如果闹僵了,好像也不太好。
杜正伦就说:“殿下,咱们到淮南去挖煤的事儿是经过你父皇同意的,不妨让你父皇下一道旨意,他李元礼就是资格在再老,胆子再大,难道他敢抗旨不尊吗?”
李承乾听了之后,摇了摇头:“李元礼是孤的皇叔,孤必须对他必须要以礼相待啊。
如今我们在朝廷中的势力已经比较单薄了,不可树敌太多呀。”
闻言,杜正伦摇了摇头:“殿下,你总是顾虑太多,心肠太软!
按理说,他是一个长辈,怎么好意思和你争这些东西呢?
这些年以来,咱们没说要去淮南挖煤,他也不去挖,咱们现在要去挖了,他也跟在后面凑热闹,这不是有意和咱们对着干吗?”
李承乾眼看着东方,缓缓道:“这样吧,准备一份厚礼,孤亲自去徐州拜访他。”
杜正伦再次摇头,道:“殿下,虽然说你是晚辈,他是长辈。
但是,你现在贵为太子,身份尊贵,你怎么能屈尊去拜访他呢?”
李承乾一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把这件事圆满地处理好,孤就是跑一趟也无所谓。”
此刻,苏婉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是来取书的,因为超市里面的书即将卖完了。
她也没想到苏瑰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与众人见过礼之后,苏瑰便把到淮南去的经过,又讲述了一遍。
苏婉一听,说道:“哪里又冒出一个李元礼来?”
李承乾也是一脸的尴尬:“他是孤的皇叔。”
“要说你皇爷爷可真是个风流天子,给你生了这么多的皇叔。”
“呃——。”李承乾也很无语。
苏婉接着说:“你皇爷爷有那么多的儿子,只有你父皇一个人当上了皇帝,那么,其他的儿子心里会服气吗?
包括那个炼丹的李元景,他真的那么淡泊名利,没有野心吗?
这事儿恐怕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