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李世民:承乾,你这个逆子,朕这就下旨拿你!(万更求订阅)

此时,长孙冲向李承乾建议说:“殿下,龙突骑支的女儿龙珠,尚在我们的军营之中,我们何不把龙珠押出来,逼迫突袭支退军,他若不退军,咱们就把龙珠给杀了!”

按理说,这是一条不错的计策。

可是,李承乾摇了摇头:“龙珠已经身怀有孕,经不起折腾!

就算突骑支不退兵,难道本都督真的能把龙珠给杀了吗?

那样做太不仁义了!”

长孙冲见李承乾不听取自己的意见,也拿他没办法。

大相尚囊率领的吐蕃军队也十分勇猛。

他们身穿奇装异服,奋力拼杀。

但是,由于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太大,死伤惨重,不到一个时辰,死伤的人数有一千人左右。

李承乾身上溅的都是血,腿上,胳膊上也有多处受了轻伤。

但是,他死战不退!

也正因为他在前面拼死抵抗,那些吐蕃的军士看在眼里,一个个也是勇往直前!

虽然明明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也绝不退缩!

双方混战到黎明之时,李承乾感觉到自己这一方,马上真的要支撑不住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不消半日,唐军和吐蕃的军队都抵挡不住扶余国和焉耆联军,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就在这万分危险的时刻,从高坡之处杀来一支人马。

李承乾闪目观看,上面的旗号是非是旁人,正是阿史那社尔率领的骑兵。

他们还带着三百辆铁花车。

铁花车在前,骑兵在后。

铁花车果然是铁浮屠的克星,铁浮屠根本就撼不动铁花车。

阿史那社尔手下的骑兵,人人戴着面具,就好像凶神恶煞一般!

扶余国的将士从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军队,有的人都被吓得尿了裤子。

唐军看到自己的援兵来了,人人振奋!

他们配合着阿史那社尔的军队一鼓作气击退了虬髯客和栗婆准的军队。

李承乾说:“此次,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乘胜追击,集中兵力追杀扶余国的军队。”

“大都督所言极是!”众将说道。

李承乾留下少数人马固守本来的营地,其余人等全部追了下去。

虬髯客一看,这铁花车太厉害了。

他带过来的五千铁浮屠,被人家铁花车打得落花流水。

他不敢恋战,扔下几千具尸体,带着手下的军队撤走了。

李承乾军营。

李承乾端坐在大帐之内,卢照邻给他的伤口进行了消炎包扎。

“你也不小心一点,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苏婉责备李承乾。

李承乾明白,苏婉表面上是在责备,实际上,暗中是在关心他。

李承乾微微一笑:“不碍事,这都是一些皮外伤,过几日就好了。”

各路人马纷纷向李承乾报告所斩获的战利品。

房遗爱说:“他杀了扶余国的军士十人。”

长孙冲说:“我夺了三名军旗,还有一百多匹马。”

郭恪孝从站外走了进来:“禀报大都督,我斩杀了敌将两名,士兵三十名。

另外,所获得的锣鼓,帐篷,刀枪,器皿无数。”

侯君集报告说:“我别的没留意,我就留意上了扶余国的铁浮屠,被我们留下斩获五十辆。”

李承乾说:“这个好!咱们得好好地研究一下,这铁浮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威力那么巨大!”

李承乾的脸上也泛了红晕,眼里亮着光。

他看着众人道:“诸位,如今焉耆最大的一股援军势力已经退去,

高昌麹智湛和麹智丽在咱们这里。

因此,高昌王是不可能给焉耆发兵的。

还有西突厥已经和咱们签订了和平协议,也不会再给焉耆增兵了。

如今的焉耆孤立无援,咱们全力以赴对付他们就行了。”

苏婉说:“即便如此,焉耆的军队也不好对付。

他们仍然有五六万左右的兵力,员渠城内还有军队。

咱们目前,加上吐蕃的军队,再加上阿史那社尔的军队也不过四万来人。

咱们双方在军队的数量上还是有悬殊的,而且,还有疏勒、薛延陀、回纥、龟兹等,还不太清楚他们几个国家是什么态度。”

李承乾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事儿没那么简单,想打赢败焉耆,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李承乾又写下了几封书信,让人送给其他几个西域的国家,让他们不要派兵支援焉耆。

晚上。

李承乾披着衣服来到了阿史那社尔的营帐之中。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阿史那社尔了,李承乾发现他眼窝深陷,瘦了很多!

阿史那社尔坐在轮椅之中,正在读《三国演义》。

他见李承乾从帐外走了进来,赶忙挣扎着起身行礼。

“你不必多礼,听说你病了

,因此,我请卢照邻过来帮你看一看。”

阿史那社尔往李承乾的身后一看,原来还有一个人,是一个书生的模样,肩头上背着一个药箱子。

“多谢大都督!”

卢照邻进了大帐之后,把药箱子放在了桌上,对阿史那社尔望闻问切了一番:“阿史那社尔将军没什么大病,主要一是劳累,熬夜;

二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原来阿史那社尔的他们军中没什么吃的。

阿史那社尔体恤士卒,把好吃的东西都分给手下的将士,自己却吃的非常简单。

有时候,衡阳公主会专门为他开个小灶。

为他做点好吃的,他总是舍不得吃,把那些好吃的东西分给手下的将士了。

这让衡阳公主很生气,却也拿他没办法。

卢照邻说:“我这里给你开副药,你按时服用一个疗程,应该就可以康复了。”

阿史那社尔再三称谢,卢照邻退了出去。

李承乾拉着阿史那社尔的手说:“这一次,多亏你及时赶到啊,

如果你再迟到半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有可能我们唐军和吐蕃的军队都会全军覆没呀。”

阿史那社尔说:“殿下,你又何必说这些呢?

咱们这支军队就是你的私人军队,说句不该说的,即使是皇上下旨给我,我也不听他的。

我唯你之命是从啊。”

“你最近训练将士们,辛苦了。

孤的心里非常感激。”

“大都督,不用说这些客气的话,这些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李承乾又把到这里的一些情况向阿史那社尔做了介绍,然后,

他叹息了一声道:“如今,你就是孤最亲的人了。

父皇许给孤调取长安以西军队的权力,可是孤让党项的拓跋赤辞派兵五千,他不来。

孤又写信给李恪,让他派兵前来支援,他也不来!

孤的心真是被他们伤透了。”

阿史那社尔在旁边劝说道:“殿下,官场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在打自己的算盘。

如果说有利可图,他们都会来的,

如果无利可图,还要冒着生命的危险,自然他们就会找理由推辞了。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准备在垓下将项羽一举击败,可是,他派人去调韩信,韩信不来;

调彭越,彭越也不来!

再派人送信给黥布,黥布更不来。

当时,刘邦就着急了,凭着自己手下的人马是打不过项羽的。

他就问张良,这事儿该怎么办?

后来,张良就对他说,你得舍得割肉才行呀。

你得拿着土地和爵位分享给他们,他们看到了封赏和好处,自然就会出兵了。”

李承乾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是啊,诚如你所说,此时,他们若是派兵前来,贼军势大。

确实没有胜算的把握。

他们派少了,不顶用,派多了,自己的家里又怎么办呢?

这一次,他们给孤上了深刻的一课。

尤其是虬髯客,孤在徐州的祝家庄见过他,当时我们俩还切磋了武艺。

后来,他来到了长安,父皇又在又宴请了他,对他十分礼遇啊。

然而,没想到的是,到了紧要关头,他却倒戈一击,和焉耆的军队勾结了起来,共同对付我们唐军,

他根本就不把先前所签订的协议当做是一回事啊。”

“虬髯客张仲坚本来就是个枭雄,他好像那曹操,也像刘备。

他们这些人都是一路货色。

曹操说话算数吗?

曹操说的话就多了,他收拾荆州刘表的时候,刘琮表示投降,

曹操对他说,我还让你做荆州牧,

可是,后来他这样做了吗?

没有!他找个理由就把刘琮给杀了。

刘备说,荆州刘表是我们刘氏宗亲,是我的哥哥,我怎么夺荆州呢?

后来,怎么样?

他占了荆州。

他又说西川之主为刘璋是我的同宗,我不忍心夺其基业。

后来,他率兵入川,又夺了刘璋的地盘。

在这些枭雄眼里,什么叫信义?

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同宗尚且如此,何况虬髯客姓张,你姓李呢?

扶余国有十万军队,此次他只带了五万人马过来,另外的五万人马干嘛去了?

这一点,你也要打探清楚呀,以防他从背后捣乱。

咱们还得加强营地的工事和警戒,以防敌军偷袭。”

李承乾想想也是啊,还是觉得阿史那社尔考虑问题比较深远和全面。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难道说扶余国的军队和李元礼的军队能勾结在一起吗?”

阿史那社尔想了想,道:“这也很难说呀。

当初七国之乱的时候,吴王刘濞,楚王刘戊,他们不就是勾结了匈奴人吗?

准备给长安致命一击!”

李承乾听他这么一说,额头上也冒了汗。

因为目前来说,长安比较空虚,万一虬髯客和李元礼联起手来攻打长安的话,那父皇和母后岂不是危险了?

李承乾想了想,觉得事情应该还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吧。

李承乾又问:“孤的姑姑身体还好吗?”

“她还好,她也很牵挂你呀。

这一次,她要和我一起来的,硬是被我给拦下了。

她抛弃了宫中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和我一起在这军营之中过着艰苦的生活,我无以为报呀。”阿史那社尔十分愧疚。

李承乾叹息了一声,徐徐道:“姑也不在乎那些,她所在乎的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希望你能好好地善待她!”

阿史那社尔略显激动地说道:“殿下和衡阳公主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就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呀。”

“有你这句话,孤就放心了,

目前,咱们这支军队军中还缺少些什么吗?”

“我们这支军队自从成立以来,一边训练,一边屯田,今年秋季收成还算不错,基本上可以自给自足,粮草问题暂时不大,

但是,仍然缺钱、缺物资,眼看快到冬天了。

将士们都缺少棉衣、棉鞋、棉被,这个地方到冬天是非常寒冷的。”

李承乾心想他说的也是啊,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问题,都是要急需解决的问题:“等打完仗,等孤回到长安之后,再想办法替你们解决!”

“多谢大都督!”

李承乾离开了阿史那社尔的军营,又来到各营看了看受伤的将士们。

他让卢照邻尽可能地为他们医治。

但是,受伤的将士有很多,军营中的医药却是有限的。

那些受伤的将士有的缺胳膊,有的断腿,甚至有的还双目失明,痛苦不堪。

李承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些兵都是他的宝贝呀。

他对卢照邻说:“不行的话,你骑上无敌大将飞回长安一趟,一方面了解一下长安那边的动向,孤再写一封信给你带回去,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向我父皇做汇报;

另一方面,多带一点常用的药物回来。”

“诺!”卢照邻点头答应。

那些伤号见李承乾亲自来看望他们,都深受感动。

有军士说:“殿下,你也受了伤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李承乾虽然非常劳累,也受了伤,但是,他强打精神:“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把自己的伤养好了。”

有一名小兵左腿上有一个二寸来长的伤口,已经发炎了。

李承乾亲自为他消炎包扎伤口,包扎完了之后,那名小兵趴在地上给李承乾磕头:“大都督,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一定多杀几个焉耆兵!”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头:“好样的!今后训练的时候要多下点功夫,在战场上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记下了。”

李承乾巡视了一圈,回到了军营之后,苏婉给他打来了一盆洗脚水,亲自为他洗脚。

李承乾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不用,孤自己洗,就行了。”

苏婉说:“你累了一天了,就让我为你洗个脚,解解乏吧。”

李承乾坐在床榻上,苏婉为他洗脚。

苏婉的手那么温柔,李承乾感到很舒服。

苏婉略带幽怨和责怪地说道:“那一次你父皇宴请虬髯客的时候,我就让你不要来。

当时,你算是听了,可是,后来,你的心里还是想来,是也不是?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一仗不好打。

为什么李靖推辞不来?

作为一代名将,他心里清楚,此一仗比任何一仗都难打,在这荒山野岭,鸟不生蛋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这里来干什么?自讨苦吃啊!

李靖煞有其事地在外面征兵,结果就征了两千人。

这点人马够人家垫马蹄子的吗?

幸亏吐蕃派了一万军队过来,松赞干布还真不错!

还有,咱们自己阿史那社尔的一万骑兵。

否则的话,你这盘棋怎么下?”

李承乾背靠在床榻之上,仰望着帐顶:“这次,孤是有一点大意了,要不你和苏瑰,卢照邻你们一起回去吧,让苏瑰到淮南和杜正能一起去挖煤,你在长安也安全一些。”

苏婉笑道:“殿下,你莫不是要赶我走吧?

是不是你想和那个麹智丽多亲近亲近?我在这里有点碍事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我胡说了吗?”

李承乾低头不语。

“好吧,你觉得现在长安会安全吗?

可我就觉得长安可能很危险哦。”

“为什么呢?”

“张仲坚那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他说得出就能干得出!

他说要和你父皇一较高下,他

在咱们这里没有讨着便宜,倘若他和李元礼联合起来攻打长安,结果会怎么样呢?”

“你也这样认为吗?

你认为他会这样做吗?”

“很难说呀。”

“长安不是有李靖在驻守吗?难道他要和李靖动手吗?”

苏婉把李承乾的脚擦干,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为他按摩。

“你呀,虬髯客可把李靖的女人都睡了,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呢?

如果说他不便和李靖面对面的交战,他手下的将军多的是,派谁去不行啊?

他非得自己亲自出面吗?”

李承乾听了,神情变得忧虑了起来:“也是啊!”

苏婉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若走了,那个麹智丽岂不是有了机会?”

李承乾苦笑了一声:“你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麹智丽和孤没有任何关系。”

苏婉的一双美眸看向李承乾不禁笑问道:“你觉得麹智丽长得美丽吗?

在你的心里,我和他谁更好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