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造个山洞扔进去

秦淮渝醉得迷糊。

卿啾垂着眸。

亲上不安的唇,嗓音无奈。

“哪有讨厌过你?”

秦淮渝那张脸,不可谓不好看。

持脸行凶。

哪怕秦淮渝总是任性,累得他走下床都困难。

但一看到那张脸。

他就会立刻熄火,发不起脾气。

卿啾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

颜控是病。

早就病入膏肓的他,怎么可能会讨厌秦淮渝?

乱讲。

正想着,身侧沉了沉。

床垫凹下一块。

少年半撑着床,浅色潋滟的凤眸中氤着薄雾,冷白肌肤泛着薄红。

距离好近。

近得卿啾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眼底的颜色。

像是被气氛传染了般。

卿啾抬手。

环着少年修长精致的脖颈,回应了刚刚那个吻。

……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雾色漂泊。

卿啾睁着眼,有些恍惚地看向窗外的雾气。

“小鸟。”

清冷低哑的嗓音落下,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讨厌我了吗?”

少年说着,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一派无辜意味。

卿啾却不住颤栗。

黑色镜框掉在一边,浓墨色的眸中一片雾霭。

他有些受不了。

恍惚的间隙,又奇怪地捕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小鸟”。

秦淮渝性格冷淡,和裴璟许澄不同。

那两人总亲亲热热地叫他“啾啾”。

而秦淮渝。

从初见起,少年极少叫他的名字,更遑论昵称。

但一旦喝醉。

神志不清时,秦淮渝会熟练地将他抱进怀里。

轻声叫他——

“小鸟。”

这个称呼下藏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至少对秦淮渝来说是这样的。

卿啾抿了抿唇,侧过身,将瞳孔聚焦。

嗓音略显发哑。

“我有话要问你,可以吗?”

秦淮渝没停。

只垂着眸看他,眉目清冷,却显得乖巧。

“怎么了?”

修长冷白的指抬起,轻轻扫过颊面。

秦淮渝问:

“不舒服?”

卿啾眸光微闪,闭上眼,侧过身不吭声。

乏力的感觉。

卿啾神色恍惚,掌心被汗湿。

很想好好休息。

但他好面子,又不肯承认自己弱势的一面。

胡思乱想时。

鼻尖贴着鼻尖,微弱的凉意传递。

少年垂着眸。

又一次看向他,又一次牵起他滑落的手。

……

秦淮渝本就黏人。

叠了失去理智的buff之后,更是黏人到扒不下来。

卿啾咬着牙硬撑了不知多久。

直到理智回笼。

秦淮渝才闭上眼,将他圈在怀里沉沉睡去。

卿啾筋疲力尽。

忙了半天。

因为太过疲惫,他诡异的保持一分清醒。

潮冷的天气。

连空气都是湿润的,凉凉的,带着雨后的草木气息。

外面雨声不停,零零碎碎的响着。

卿啾的心静不下来。

他动了动手,想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

但手腕被紧紧攥着。

少年闷声道:

“别走。”

卿啾动作一顿,又躺了回去。

“不走,去给你买小蛋糕。”

卿啾哄着醉鬼。

但醉鬼很不买账,不悦地蹙着眉道:

“骗子。”

卿啾觉得无辜。

他垂眸,用指尖戳了戳少年冷白精致的脸。

神色无奈。

“怎么就骗子了?”

从认识到现在,他什么时候骗过秦淮渝?

秦淮渝不语。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睁开眼,眸光清澈到过分。

“别走。”

他说着,字词清晰。

但眸光不聚焦。

很明显,秦淮渝还醉着,没完全清醒。

他能怎么办?

只能惯着。

卿啾叹了口气,继续充当人形抱枕。

窗外雨声不停。

从大雨倾盆,到绵绵细雨。

秦淮渝总算彻底睡了。

但哪怕睡着,指尖依旧拽着他的腕。

怎么都不肯松开。

卿啾没办法。

他垂着眸,屏住呼吸,一根根掰开手指。

然后果断塞个抱枕顶替。

秦淮渝一向敏锐。

清醒状态下,抱枕是不可能糊弄过去的。

但他现在醉了。

精致的眉梢蹙起又放平,秦淮渝乖乖抱住枕头。

卿啾总算松了口气。

他擦了把汗。

接着轻手轻脚,关上浴室的门。

水龙头打开。

温水一点点蔓延,将水位线拉高。

卿啾抱着膝盖。

低下头,将身体藏进水里。

思绪需要整理。

不止卿家,秦家也有不少麻烦事。

秦夫人会早死。

弹幕说,这不是只有一次的偶然。

该怎么救下秦夫人。

还有,秦夫人的具体死亡时间是什么?

卿啾不清楚。

另外,现在还有更迫切的事要解决。

比如许澄。

很明显,景鲤和许澄有联系。

另外…

靳锴前脚离开,景鲤后脚回国。

很难不联想其中的猫腻。

许澄知道剧情。

这种潜在威胁很大的人,直接处理掉是最优解。

但…

暂时还不能直接这样做。

他一次次放过许澄,不借用秦家势力直接弄死许澄。

不是因为他善良。

而是因为…许澄是“主角”。

一般来说。

主角一旦死亡,世界也会随之消散。

卿啾本想大家各自安好。

但现在看来。

如果有机会,他可以想办法建个山洞把许澄和裴璟关进去大眼瞪小眼。

毕竟按弹幕的逻辑。

只要许澄和裴璟能白头偕老,就算he不是吗?

浴室的水温太过舒服。

卿啾很疲惫。

就在他昏昏沉沉,快要就这么睡过去时。

大脑敏锐地捕捉到杂音。

“让开!放我进去!”

“我也是秦家的一份子,你们有什么资格拦我?”

“再乱来,我就把你们全都炒了!”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是景鲤。

卿啾揉了揉眼,在景鲤闯进来前穿衣下楼。

……

院子外面的空地上。

佣人组成人墙。

死死守着入口,不肯让景鲤进来。

景鲤快被气疯。

跺着脚,咬牙切齿道:

“让我进去!”

张叔撑着伞,在旁边劝。

“景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少爷的性格,他不喜欢别人靠近。”

景鲤抬着下巴,倨傲道:

“那是你们,我不一样,我小时候就进去过。”

张叔尴尬地嗯了一声。

心情微妙。

如果他没记错,景少爷他当时应该是被扔进了…

储物间?

张叔叹了口气,忽悠道:

“景少爷你或许不知道,小少爷他现在不在家,院子里没人。”

景鲤冷笑一声。

“没有人?那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