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前世这一块63

33

我再醒的时候,还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头顶是天花板。

我发了会儿呆,坐起身,真丝被顺着满是斑驳的瓷白肌肤滑落。

好饿。

我下意识地坐起身,又很快重重跌了回去。

枕头很软。

我不疼,只是有点懵。

等回过神。

我侧身,看见被锁链困在床柱上的手腕。

哦。

我被秦淮渝囚禁了来着。

这时门被推开。

秦淮渝走进来,手中拿着电脑,鼻尖架着副黑框眼镜。

眼镜快掉下来了。

秦淮渝屈指扶了扶,坐在我身边。

我侧身去看秦淮渝。

昨天过后,秦淮渝是彻底不装了。

以前只是监控。

现在…

他干脆把工作搬过来,二十四小时人肉监视。

我第一次见工作状态的秦淮渝。

居家,严谨,带着一点淡淡的宅味。

发觉我在看他。

秦淮渝停下动作,也侧身看向我。

“怎么了?”

我脑子一顿,恰巧肚子一响,鬼使神差道:

“我饿。”

秦淮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以为他要去给我拿饭。

结果下一秒,那双修长冷白的手,拽下单薄的被子。

我:?

34

早上十点。

我刚醒没多久,被昨夜的事折磨的筋疲力尽,正是急需食物的时候。

然而秦淮渝不由分说。

按着我,榨干我体内最后一点营养。

我筋疲力尽。

趴在床上,活像一条人干。

虽然附近没有镜子…

但就算不看镜子,我也知道此刻我的脸色大抵苍白青黑的可怕。

秦淮渝正相反。

他神色餍足,像吸饱了精气的妖魄,但末了。

还要用“你真好色”的无奈眼神看我。

并附上一句委婉提醒。

“你现在还年轻,但总这样容易伤及根本。”

我:…

“我真的只是肚子饿而已?”

我虚弱地说出这句话。

同时怀疑人生。

昨晚一起做到大半夜的…不止我,还有秦淮渝吧?

他的身体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用休息吗?

另一边,秦淮渝的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

“你真的只是饿了?”

“嗯”

“不是在暗示?”

“嗯”

我饿的抖啊抖,并伴随头晕的debuff,好好的人被秦淮渝榨得像马上就要飘走的纸片。

秦淮渝沉默了一会儿。

合上电脑,从卧室走了出去。

35

秦淮渝回来的很快。

大概不到五分钟,就拿着汤盅出现。

他很担心。

好像一眨眼,我就会消失不见。

见我还在那。

秦淮渝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喂我吃炖了一夜的红枣燕窝。

“你先喝这个。”

秦淮渝哄我。

“厨房在准备早餐,等下你随便选。”

我尝了一口。

很浅的清甜,红枣的糯香,味道不错。

过短的锁链使我连端碗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

秦淮渝放下空了的汤盅捧起我的脸。

指尖宛若凉玉,却浸着洗不干净的血腥。

“小鸟乖。”

他怕我气,又耐着性子哄我。

“再等等,等一切结束,我们会幸福。”

我将脸贴过去。

不吵不闹,看起来对被囚禁没有一点意见。

“秦淮渝。”

我问他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出去约会?”

秦淮渝一顿。

他明显有些意动,握着我的手,丝丝缕缕的凉意落在我的颈侧。

“再等等。”

他刚这样说完,门被敲响,厨师推着餐点过来。

秦淮渝过去开门。

从照顾我到投喂,全程都没有假于他人之手。

我继续看天花板。

把我囚禁起来后,秦淮渝彻底不演,对我的占有欲浓到几乎化成实体。

他不许别人见我。

就好像世上每一个人,每一个物件,甚至每一粒灰尘。

都有可能会带走我的性命。

午夜梦回时,秦淮渝时常将下颌搭在我的头顶,抱娃娃似得抱着我。

一遍又一遍地说:

“我们会幸福的。”

说完,就按着我开始做那挡事。

我从来不说什么。

像是完全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一丁点反抗。

被困第七天。

虽然秦淮渝尽量小心,定制了尺寸,但我的手腕还是被磨掉一小块表皮。

我没哭没闹。

只是在秦淮渝看着伤处沉默时,小声说了句:

“疼”

秦淮渝没说什么。

但在当天下午,我的锁链被延长了一节。

接着又是七天。

我开始发烧,医生说大概是我总被人盯着吃饭带来的压力反馈。

这次我什么都没说。

秦淮渝却已经自动离开,留出我一个人吃饭的空间。

我看着餐盘。

没有吭声。

医生不知道,我常年生活在痛苦里,习惯性将讨厌的事放进大脑的某个分区囤积再遗忘。

我不讨厌秦淮渝。

我只是将那些本该遗忘的痛苦记忆捡起来,强迫性得逼自已一遍遍回忆。

终于,身体不堪重负,给出不良反馈

计划第一步成功。

我拿起饭勺,缓慢吃着,味如嚼蜡。

秦淮渝大抵真的很疼我。

虽然我不明白,怎么我这样的人,也会有人来心疼。

但事实如此。

我吃着吃着,视线模糊,我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水。

就算再怎么违背本心。

涉及我的事,他永远是先退让的那个。

秦淮渝大抵是我这种人此生能遇见的唯一对我好的人。

正因如此。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36

我很乖

即便是装的,也装的很乖。

秦淮渝放松警惕。

不再总守在门外,偶尔也会去找张叔拿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为我解闷。

日子就这样过去。

直到又一个七天结束,秦淮渝推开门。

却只看到孤零零挂在床柱上的锁链。

和一把被磨尖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