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谜城过水看娇

第780章 你三哥,不是玩暗器的

第780章你三哥,不是玩暗器的

“阿爷寨子变了,全乱了。”

已经四十岁的阿梅,此刻在四位老人面前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以前咱们大南山的大祭司,世代都是我朱家阿婆担著奶奶,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熟苗村寨有啥事找熟苗的寨老议,生苗寨子传信儿递东西,才要过我们朱家这道门坎。”

阿梅抹了一把眼泪,声音颤抖,“自从那个迷城降临后,事情就坏嘞!”

“也不知道从哪个山洞里钻出来的神汉、仙姑,又冒出来五六个自称大祭司的人!”

阿梅红著眼睛:“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苗人认定的路子,没得祖先的指引,没得寨老们的认可。他们自己是新神降世,老规矩要变,要有大祭司王来统一號令,甚至要求阿梅交出歷代大祭司传承的蛊母。”

阿梅自然不会同意这种事情,但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过了自己,甚至是让他匪夷所思。

特別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蛊虫,竟然被对方轻鬆给控制了。

最后硬生生被对方夺走了自己的蛊母。

失去了蛊母,阿梅现在也失去了控蛊的能力,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拒绝肖振业的原因。

“这样。”

肖振业皱起眉头,他抬头看向一旁赵清明说道:“你怎么看。”

“哼。”

赵清明白了他一眼,知道这是肖老四在给自己下套子,可嘴上还是配合著说道:“还能怎么看,弄死他们,把蛊母夺回来唄。”

“哈哈哈哈。”

肖振业拍著大腿:“就知道大哥是古道热肠。”

周尚闻言,皱了皱眉头,但仔细想想,这件事他们还不能不管。

谷玄的墓当初被孙苗给封死了。

他们想要下墓,就必须想办法去找盗墓的高手,可谷玄墓里都是蛊虫,就连所在的地方也同样是遍地毒虫蛇蚁。

当年他们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猫四带来的伙计有三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死在了路上,等眾人检查尸体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身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

很小的一个伤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王燊队伍里有个瘦小子,被蚊子咬了一口,脖子上就像是长了个肿瘤一样,这个肿瘤越来越大,仅仅一天就让小个子死在了路上。

在小个子死后,那个肉瘤里面还有东西蠕动,他们把肉瘤切开一瞧,里面全都是虫卵,看的人头皮发麻。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们確实是需要一位蛊虫高手,帮他们驱虫开路。

“阿爷!”

阿梅知道肖老四等人都不是普通人,可她也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

“放心!”

肖老四示意阿梅不用说了,这种事他知道该怎么对付:“阿梅,你告诉爷爷,这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看到阿梅犹犹豫豫的模样,肖老四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对付坏人,我们是专业的。”

“他们在后面彭家寨。”

“哦。”

肖老四的点了点头,这地方他去过,距离这里不算远。

他让阿梅给李庆和周尚做些晚饭。

等两人吃饱喝足,外面的天色也逐渐黯然了下来,只等到夜晚近凌晨的时候,四人拉开了阿梅的家门。

只见肖老四拿手一指东面。

隨即四人就快步奔向了夜色里。

彭家寨,这个地方,同样是毕节附近苗族居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你在百度地图上搜,也仅仅只搜索到一个名字,连路都找不到,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偏僻。

可在迷城降临后,彭家寨却一跃成为毕节当中最大的城寨。

耸立而起的楼墙,寨子內灯火如昼,饶是此刻已经是凌晨了,寨子內还能听到一阵阵欢快的歌舞声。

男人、女人围绕在篝火前,吃肉喝酒。

如果不是旁边还掛著十多具尸体,恐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当地的某个景区呢。

“干。”

篝火前几个穿著苗衣的汉子,举著碗里的酒水碰在一起,个个喝得面堂发红,脑壳顶上都冒起汗珠珠。

“嘞包穀酒,硬是比屋头酿嘞还衝,还纯,安逸啊!”一个脸膛红黑、敞著怀嘞苗汉咂咂嘴,话还没讲完,又忙不叠往自家嘴里塞了大块油汪汪肥肉。

“嘿嘿,张老三,你嘞嘴刁嘞很嘍,包穀酒都尝得出来咯”旁边一个瘦高的汉子,端著酒碗嘿嘿一笑,用袖子抹了把鬍子上嘞酒沫子。

张老三使劲咽下肉,喉咙里咕咚一声:“讲鬼话不是!老子嘞舌头是秤砣做嘞轻重分得清!寨子里头哪个月份嘞包穀酿嘞酒有嘞个劲道”

几个汉子说话间,就见一旁走过来一位头戴著帽子的男人,见几人喝酒醉气熏天的模样,脸上神色渐冷,呵斥道:“祭品都归置好嘍莫让外头嘞野物沾了气,搅扰大祭司嘞法事。”

“安心嘍,哥,那东西掛得高得很,抹嘞东西野狗闻嘍都绕道走。等明早天麻麻亮,再巡查一趟就成。”

张老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

“哼,最好这样。”

男人闻言也就懒得搭理他们这几个兄弟,径直走向一旁的木屋去。

眾人见他走了,张老三冷著脸一撇嘴:“人模狗样,不是我们兄弟捧撒,他能有今天喝!”

隨即又端起了手中的酒,与几个兄弟豪饮起来。

推杯换盏之间,几人並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有一只飞鸟慢悠悠的在半空盘旋。

这鸟儿在半空旋转了半天,可愣是连一下翅膀都没挥动,大概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进了一旁的树林子里。

只见一只手轻轻一捏,就將飞鸟捏在指尖上,这时候能看清楚,这只鸟居然是一只纸做的飞鸟。

周尚把鸟收起来,说道:“寨里人不少,男男女女大概百十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的的灯,动手起来,是要全民皆兵的。”

“这不就是和当年的罗甸差不多么。”

肖振业不以为然的说道。

周尚闻言立刻补充道:“比罗甸要麻烦,我见到几个女人,邪门的很,反倒是那些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有一把力气。”

“正常,苗族的蛊术,传女不传女男,男人在家里地位不高,都是苦哈哈的货色。”

这时赵清明开口打断道:“別扯那些没用的,说说,怎么个打法吧。”

“打法”

肖振业站起来,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肖染从未见过的狠辣:“当年咱们怎么揍罗甸的,现在就怎么弄它,要么打到服,要么杀乾净,还要什么打法。”

“你个老东西,下手还是那么黑。”

李庆吐槽了一声,可手已经从包里拿出八卦罗盘,以及一把黑乎乎的棺材钉:“得了,我去布阵!”

“慢著点,別摔著。”

赵清明看著李庆踩在林子里摇摇摆摆的模样,不禁为他那老身板捏了把汗。

篝火噼里啪啦的做响声不断,张老三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朝著寨子墙角走过去,准备放水。

眾人见状立刻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纷纷笑骂:“滚一边的,远点尿,妈的你那尿骚味,隔著老远都能闻得见!”

张老三裤子还没脱呢,闻言回头骂咧咧的说道:“就你鼻子灵光,你狗鼻子啊!”嘴上骂咧咧的回应著,但还是往远处又走了几步,一直走到墙角的阴影里,离火堆有十来米远才停下。

这里靠近寨子边缘,树木的枝杈在夜色里张牙舞爪。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摸索著解开裤子,眯著眼,“滋啦啦”一泡尿断断续续地射向墙角湿润的泥土。

夜风吹过,带著林间的凉意拂过他滚烫的脸颊,让他不由得舒爽地长出了一口气,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一瞬。

“嘶……这下爽利了……”张老三嘟囔著,身子下意识地一抖,正待提上裤子。

就在这时,张老三皱起眉头,看著前方的林子:“这没下雨啊,怎么起雾了呢”

眼瞅著林子里厚厚的白雾犹如一缕云烟般飘过来,张老三眨了眨眼睛,心里正嘀咕著呢。

突然。

眼前迷雾中一道光影闪过,速度之快,超越了张老三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反应。

“噗!”一声轻微的闷响,如同熟透的西瓜被戳破。

那点寒星精准无比地没入了张老三眉心,在他额头上打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窟窿。

张老三浑身猛地一震,整个人瞬间僵直。所有醉酒后的眩晕和畅快如同潮水般退去,被一股冰冷的、无法言喻的剧痛和空洞取代。

“噗通”一声,笔直的倒在地上。

面前的白雾还在继续慢慢的向寨子里延伸,不一会就把张老三的尸体淹没在白雾里。

“老三尿完没掉茅坑里了不成哈哈哈……”

远处,篝火前传来呼喊声,一个汉子大著舌头喊了一句,鬨笑声再起。

只是喊了一阵,却不见张老三回应。

眾人见状也是不以为意:“怕不是这玩意已经喝蒙了吧。”

“去看看嘍,后半夜还要干活哩。”

“我去看看。”一起喝酒的瘦高个,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嘴里不满地嘟囔著“老三那个憨包怕不是让尿给滋晕嘍。”

说这,晃晃悠悠地朝著张老三刚才撒尿的那片墙角的暗影方向走去。

他刚迈出火光照耀的范围没几步,身影就迅速被那无声无息蔓延开来的浓密白雾吞噬了。

篝火旁的几人正端著酒碗,起鬨声刚喊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咦咋起雾咧”

“日怪得很,刚刚还没得……”

“老苞谷!老苞谷!”

一个汉子扯著嗓子朝白雾里喊,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却像石子投入深潭,没激起半点迴响。

“搞球啥名堂嘛!”另一个汉子皱起眉,把手里的酒碗重重顿在地上,几人脸上残余的酒意瞬间被不安驱散,纷纷放下手里的碗筷,站了起来。

有人神色警觉,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有人则是拿起了报警的哨子。

这时,白雾深处传来了脚步声。

“沙……沙……沙……”脚步拖沓而缓慢,不疾不徐地向篝火靠近。

几个人立刻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往火堆中心聚拢了些,眼睛死死盯著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白雾的边缘像是有生命的幕布,微微波动著。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渐渐清晰,正是刚刚走进去的老苞谷。

看到他回来,几人先是猛地鬆了一口气,悬著的心落回肚子一半,紧接著怒火腾地窜了上来。

“龟儿子!”

离得最近的那个汉子张口就骂,唾沫星子差点溅到老苞谷脸上:“喊你半天,你耳朵塞驴毛了聋球咯!老子嗓子都喊劈叉嘍!”

然而骂著骂著,眾人又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老苞谷低著头也不说话。

这时,突然有人目光往老苞谷的身子上一瞧。

“嘶!”

脸上神色骤变:“你们看,他的身子,怎么是反著的呢”

眾人闻言这才注意到,老苞谷面朝他们,但同时也是在背朝著他们。

惊骇中,只见老苞谷猛地抬起头,僵硬的脸上还带著惊骇的神情,脑袋在脖子上发出“咔咔!”两记令人牙酸的脆响。

他那原本低垂的头颅猛地向上翻折,整具身体像一只被无形提线操控的木偶,以一种常人骨骼绝难承受的角度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一张恶鬼的脸庞出现在老苞谷的后脑勺上,隨即张口对著眾人吐出一团黑烟。

黑烟如同活物般涌向离得最近那汉子,剎那间便將他整张脸吞噬其中!

恐怖的滋滋声伴隨著皮肉融化的焦臭味瀰漫开来!

那汉子双手本能地捂住脸庞,但手指缝间已是血肉模糊,鲜红的肌肉组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消融,深可见骨!

血水和著黑烟往下滴淌,一只眼珠在眼眶中迅速瘪塌、溶化。

“啊!!!”

悽厉的惨叫声响起,终於让眾人回过神来。

一时间刺耳哨子声迴荡在在寨子里。

然而。

“呜……”

那哨子只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喑哑,便戛然而止!吹哨那人眼珠瞪得滚圆,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窟窿。

阴霾中,不时有一道道寒光闪动。

像是有人拿著一把消声手枪,在无声的收割著眾人的生命一样。

速度、便捷。

远处,赵清明看著行走在白雾中的李庆,不禁称讚道:“老三这些年,算是把谢家暗器的手法该摸透了。”

“嗯。”

一旁肖振业点了点头,这一手飞火流星的暗器手法,早已经失传多年了,能够在李庆的手上看到,让肖振业也是倍感欣慰。

但转念一想,就忍不住吐槽道;“可他也没把这门手艺传下去啊。”

赵清明一想,好像也是这个理,顿时跺了跺脚:“白瞎了这门手艺。”

两人吐槽间,只见李庆慢悠悠的走进了寨子。

他的周围被厚厚的白雾笼罩,別说看到人,怕是把手伸出去,都未必能看得见手掌,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到的李庆本人。

往往隨手一弹,一粒圆滚滚的金属弹珠就飞了出去,顷刻间就是一条人命倒在地上。

很快,地上全都是尸体。

一击毙命,乾净利落。

然而就在这时,李庆突然停下动作,耳朵微动了几下后,一抬手一把金属弹珠从手掌中飞出去。

只见这些飞出的金属弹珠在空气中划出截然不同的轨跡后,迅速相互碰撞在一起。

“噼里啪啦”

金属弹珠在半空爆发出刺眼的火光,火光摇曳,又被拉扯成丝线一样纠缠在一起,竟是在一瞬间交错成一张大网。

顿时无数细小的飞虫在这张大网中瞬间被点燃起来,“滴答滴答!”的全都掉落在了地面上。

“好手段!”

阴霾后,传来一声讚扬:“前辈手段超然,我从没见过这样玄妙的暗器手法,也从没听说过有前辈这么一號人,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为什么要来我寨里杀人,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老前辈么”

李庆抬起眼皮,眸光洞穿面前的白雾,一眼就锁定在从房中走出来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个头很高,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岁出头的样子,皮肤微黑,身上穿戴者苗族独特的银饰。

“我有一个后辈,她的蛊母被你拿了,老朽只能上门来亲自討要回去。”

听到李庆此话,女人皱起了眉头:“哼,阁下不是苗人,蛊母是我们苗族內部的事情,和您没什么关係,反倒是您闯寨杀人,晚辈今天恐怕是不能让您走了。”

李庆闻言只是嘆了口气,他出手这样狠辣,其实就是希望对方知难而退,服个软,把东西拿出来就行了。

可对方显然没能理解自己这层意思。

眼见对方执迷不悟,李庆不在废话,再次一抬手密密麻麻的弹珠从手中甩出。

这一次李庆直接甩出去十多颗弹珠。

十多颗弹珠迅速在空气中相互碰撞,迸发出点点星火,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划出眼繚乱的轨跡,从刁钻诡异的角度,交织成一张罗网,直扑那苗族女人周身要害。

女子神色瞬间凝固,眼神中被骇然取代。

这些飞射而来的金属弹珠轨跡之刁钻,远超她之前的预估!这哪里是寻常暗器手法

她急退一步,仓促间双手捏了个怪异的印诀,手腕上的数个银鐲子激烈震颤,发出刺耳的蜂鸣。空气中立时瀰漫开一股腥甜刺鼻的怪味,一团浓郁如墨的黑色雾气自她袖中狂涌而出!

这黑雾並未逸散,反而飞速匯聚、凝形,剎那间竟在她身前化作一条通体漆黑、鳞片若隱若现的巨蛇!

蛇瞳猩红如血,出现的瞬间,便是將捲动身体,盘成一团,將女人牢牢护持在里面。

“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弹珠打在巨蛇的身上,发出脆响的声音,巨蛇身上的鳞片顿时被弹珠打的炸开,一片片血肉模糊,疼的巨蛇发出“嘶嘶”的嘶鸣声。

“找死!!”

察觉到自己的巨灵蟒根本撑不住这样的攻击,女人顿时恼火了起来,从腰间摘下一个暗红色的骨哨,猛地凑到唇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没有吹出悠长的调子,只是將一股短促、尖锐至极的气息猛地喷入哨孔!

“咻!”

一声几乎刺破耳膜的锐鸣撕裂了空气,带著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超高频震动。

几乎在哨音响起的瞬间!

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无形的棍子搅动起来,地面开始剧烈地蠕动,紧接著。

“嗡嗡嗡”

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嗡鸣声骤然爆发!漆黑的夜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片翻滚的、由无数细小黑点组成的汹涌黑潮。

这还不止!

地上的枯叶、泥土被拱开,色彩斑斕、大小不一的毒蛇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

碗口大的斑斕蜘蛛、多足蜈蚣、油光发亮的毒蝎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它们爬行、游走、弹跳,哪怕是隔得很远,眾人都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刺鼻的腥气。

“这么多!!老三顶得住么”

远处周尚看到这么多密密麻麻的蛊虫,饶是他活了一把年纪了,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我去帮他。”

肖振业见状也是要马上动手。

“等等!”

这时赵清明却是一把拦住肖振业,只见赵清明两眼盯著下方李庆的背影说道:“老四,你忘了,你三哥可不是玩暗器的。”

肖振业一愣,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李庆的师父,是丹籙道人。

当年江湖上早早就闯出名堂的野茅山。

甚至是能够在李惊奇手上过招的高手。

李惊奇事件后,丹籙道人也是受了重伤,把那一身衣钵传给了李庆之后,就坐化了。

这么多年过去,李庆究竟是把当年丹籙道人的手段继承了多少,又研究到了什么程度,別说肖振业,其实就连赵清明也看不透。

眼瞅著密密麻麻的蛊虫袭来。

李庆满是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意。

“早说了,把东西拿出来就好了,干嘛要死磕到底呢。”

李庆感嘆的同时,手却是以极快的速度,从背包里拿出三面铁符,反手將三面铁符拋出。

“嗖!嗖!嗖!”

三道铁符,以三角方向,扎在李庆周围。

隨即李庆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

“轰隆隆……”

天空上一沉闷沉声响袭来。

紧跟著女人就感觉浑身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的每一根头髮丝都好像要漂浮起来。

这顿时让女人心中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个老头要做什么,可这时候却不敢有丝毫鬆懈,反而是更加卖力的吹动著手上的骨哨,命令那些蛊虫扑向李庆。

也就在同时。

方才被李庆丟出的弹珠,竟是齐刷刷从地面上悬浮起来。

跟著李庆双瞳闪动出一缕银光。

手指一捏。

“雷法天罗地网!”

“轰!”

一道刺目的银白色雷霆,自漆黑夜空猛然劈落!

然而就在雷电坠落向地面的一瞬间,这道粗壮的雷霆骤然分裂!

无数条比蛛丝还要纤细、却闪耀著刺眼光芒的电流,精准地附著在李庆先前拋洒在空中的每一颗金属弹丸之上!

剎那间,整个彭家寨的上空与地面,被一张空前巨大、密不透风的电网所笼罩!

电流细密如雨丝,彼此交织、闪耀、跳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爆鸣声。

唯有李庆所站立的地方,电流被三道铁牌格挡下来,任凭眼前狂躁的电流四散,却是连李庆衣角都沾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