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巡查分店

    朝阳跃上祁连山巅时,沈芋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安来到沙枣林。


    晨露在琉璃瓶中自动汇聚成晶莹的水珠,系统提示适时响起:【叮!采集到优质花露,解锁"蜜酿三叠"技法】。


    "娘亲快看!"小安突然指着树梢。几只圆滚滚的沙雀正在啄食沙枣花,羽毛上沾满金黄花粉。


    沈芋心念一动,取出系统前日奖励的"百花蜂蜜引",轻轻涂抹在旁边树枝上。不消片刻,那些沙雀便扑棱棱飞来,抖落一身香粉。


    正当母子俩收集花粉时,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满脸是血的驿使踉跄下马:"沈、沈娘子...霍校尉在三十里外的红柳沟遇伏..."


    沈芋手中的琉璃瓶差点跌落。


    她强自镇定地将小安托付给闻声赶来的阿依莎大婶,转身奔向厨房。


    系统光幕在眼前闪烁,她飞快兑换了"急行军干粮"配方,将沙葱、奶酱和青稞酒揉进面团,烤制成巴掌大的酥饼。


    "带着这个。"她把热腾腾的饼子塞进驿使的行囊,"路上嚼两片能提气。"又取出珍藏的赤玉压在饼上,系统立刻显示保鲜时间延长至十二时辰。


    阿依莎大婶往她怀里塞了把银质小刀:"我儿子巴特尔在红柳沟放牧,拿这个给他看,他会带路。


    "吐蕃老商人不知何时也站在院外,沉默地递上一包止血的雪莲粉。


    沈芋跨上驿使的备用马匹时,小安突然挣脱阿依莎大婶的手跑来,往她腰间挂了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孩子今早刚捏的"护身馍馍",形状歪歪扭扭像只小狼。


    马蹄扬起沙尘,沈芋回头望去,归林居的炊烟仍在晨光中袅袅上升。


    她忽然明白,这张由美食织就的网,此刻正化作看不见的丝线,将她在乎的人们紧紧牵连。


    三个时辰后,当沈芋跟着巴特尔找到负伤的霍祁时,他正靠在一处岩穴里,用佩刀削着木棍做夹板。见到妻子,他沾血的嘴角扬起笑意:"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沈芋红着眼睛取出酥饼,掰碎了泡在随身带的奶酱里:"先吃东西。"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小安揉坏的面团,却止不住手指颤抖。


    霍祁就着她的手喝下混了雪莲粉的青稞酒,忽然从怀中掏出个皮囊:"给你带的...红柳沟特产的野蜂巢..."破碎的皮囊里,金黄的蜜浆缓缓渗出,在夕阳下如同融化的琥珀。


    夜幕降临时,凉州卫的援兵终于赶到。沈芋用阿依莎大婶的银刀削着树枝生火,忽然听见系统提示:


    【叮!宿主在危机中创新使用食谱,解锁隐藏成就"烽火炊烟",奖励"战地烹饪术"】。


    火光映照着霍祁沉睡的面容,沈芋轻轻将小安的"护身馍馍"放在他枕边。


    远处传来归林的驼铃声,她望着星空下蜿蜒的烽燧线,想起明日还要教阿依莎大婶做沙枣窝头,还要给吐蕃商人准备承诺的椒麻鸡丝,还要用新采的花露酿蜜...


    戈壁的夜风裹着沙枣香拂过面颊,沈芋忽然觉得,所谓人间烟火,不过是在无常世事中,守住这一缕炊烟的暖意。


    晨雾未散时,沈芋已带着小安和飞流候在青石板路上。三匹驮着食盒的gelding喷着白雾,车辕上漆着的归林居纹章在晨曦中泛着温润的光——那是霍祁用戍边时缴获的吐蕃银器熔铸的模子,花瓣边缘还隐约可见藏文吉祥纹。


    “娘亲看!”小安举着块芝麻糖在马车里晃荡,糖纸上印着新学的隶书“归”字,“飞流哥哥教我写的!”驾车的飞流脊背微僵,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刀柄上的缠绳,那是去年冬日小安用羊毛给他编的。


    临河镇的“归林小筑”坐落在城隍庙旁,朱漆木门比归林居矮些,却多了两盏绘着沙枣花的羊角灯。


    沈芋刚踏进门,身着靛青襦裙的掌柜周娘子便迎上来,袖中带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焦香。


    “娘子可算来了。”周娘子眼角微颤,“前日新到的胡麻油……许是路上颠簸,煎出来的葱油饼总带些涩味。”


    说着引她往后厨去,案上摆着试做的饼子,边缘焦黑处还沾着细沙。


    沈芋指尖轻点石磨,系统光幕悄然浮现:【检测到西域胡麻掺假,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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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辨味灵瞳”技能】。


    眸光微转间,便见胡麻油中混着几丝土黄色杂质——分明是兑了便宜的菜籽油。


    她转头对飞流道:“去查查最近的商队,尤其是凉州李家的货。”飞流颔首,檐角铁铃响时已消失在巷口。


    小安蹲在灶台边戳面团,忽然抬头:“娘,这个面团会跳舞!”说着将小手按在面盆上,沾着桂花粉的面团竟真的颤巍巍“跳”了两下。


    沈芋失笑,这孩子不知何时把系统奖励的“灵厨手札”里的戏面诀偷学了去。


    账房里,算盘珠子在周娘子手中打得山响。


    沈芋翻着流水簿,忽见每月十五的“月例”一项格外刺眼——竟比归林居多出三成。“这是……”“回娘子的话,”周娘子声音发紧,“是城西刘捕头的‘关照费’。”


    窗外忽有驼铃声掠过,沈芋指尖划过账册,系统突然叮咚作响:【宿主触发“商道迷局”事件,解锁“舌尖三寸”话术技能】。


    她合上账本,指尖轻轻敲着案头的青瓷笔洗:“听闻刘捕头最爱本店的奶皮子卷?明日我亲自送两匣去,顺带说说这胡麻油的妙处——若掺了旁的油,可就坏了奶皮子的香。”


    后厨传来新麦的香气,小安正踮脚给烤好的胡饼描花纹,用的是沈芋新得的“雕花银签”飞流回来时袖中带着半片残破的货单,果然印着凉州李家的火漆印。


    “夫人,李家的商队今夜宿在城外驿站。”他递过片沾着沙粒的纸,“货单上的胡麻数量对不上。”


    暮色四合时,沈芋带着飞流踏入驿站。烛影摇红中,凉州李的次子正对着一盘冷透的胡饼皱眉。


    “李公子可是嫌饼子凉了?”沈芋解下斗篷,露出袖口绣着的麦穗纹,“不如让我重做一盘——就用您商队里的胡麻。”


    铁鏊烧热的声音里,沈芋忽然将半盏奶酒泼在火上,腾起的蓝光中,胡麻的香气竟分出了三层:最上层是新麦的清冽,中层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最底下却泛着陈油的哈喇味。


    李公子的脸色当场变了:“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