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糖葫芦

    沈芋清晨在系统签到,领了份秘制辣椒酱配方。


    小安踮脚趴在食肆木柜上,望着远处炊烟问:“娘,今日爹爹会带羊肉回来吗?”


    话音未落,霍祁已牵着马踏过碎石路,马鞍上挂着两斤鲜羊肉和一串野山椒。


    “营里新来了个厨子,说咱们食肆的羊肉臊子面一绝。”


    霍祁卸下羊皮袋,指尖蹭过沈芋围裙带子,“他连吃三碗,把腰牌都押这儿了。”


    小安立刻扒着霍祁铠甲掏腰牌,却摸出颗油亮亮的炒栗子——定是路过镇上买的。


    沈芋将野山椒切碎拌入辣椒面,热油一浇,香气顿时漫过整条街。


    隔壁卖皮货的王大叔探进头:“给俺留碗辣羊肉烩饼!”小安蹲在灶台边往炉膛添柴,忽然指着蒸笼喊:“娘快看!馒头开花了!”


    正午客流最旺时,食肆来了个灰衣书生。


    他盯着菜单上的“蜂蜜桂花糕”发愣,沈芋见状多切了块递过去:“送你的,看你像饿了许久。”


    书生连声道谢,从袖中摸出卷泛黄的书页:“我以食谱换糕点如何?这是家传的‘冰镇甜酒酿’方子。”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解锁新食谱‘冰镇甜酒酿’,奖励‘景德镇青瓷碗’x4。”


    沈芋眼睛一亮,立刻让霍祁去打井水洗糯米。


    小安趴在书生膝头听他讲江南米市,末了从兜里掏出半块芝麻糖:“给你,比书甜。”


    午后,沈芋用新得的青瓷碗盛了酒酿,撒上桂花和碎冰。


    霍祁靠在门框上看她调试甜度,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面粉:“明日镇上有集,我陪你去买细白糖。”


    小安捧着空碗晃过来:“我要坐爹爹的马来回!”


    傍晚收摊时,书生又来送了把晒干的茉莉花。


    沈芋将花拌进糯米粉里,蒸了锅茉莉凉糕。


    小安举着竹蜻蜓追霍祁到后厨,男人故意躲在蒸笼后,等孩子扑过来时,突然用沾着面粉的手在他脸上画猫须。


    夜里,沈芋在系统兑换了驱蚊香包图纸,霍祁帮着缝布料,小安往里面塞晒干的薄荷叶和茉莉花。


    烛光下,男人指尖笨拙地穿针引线,忽然说:“等小安再大点,咱们在食肆后院搭个葡萄架,夏天能在下面喝冰镇酒酿。”


    小安突然举起缝歪的香包:“我要挂在爹爹铠甲上!这样蚊子就咬不到你啦!”


    霍祁笑着接过,当真系在腰间。


    沈芋看着他铠甲上晃悠的粉色香包,忍笑替他整理衣襟:“明日巡营时,怕是要被弟兄们笑掉大牙。”


    帐外传来更夫打更声,系统提示“今日温馨值达标,奖励‘儿童平安锁图纸’”。


    沈芋摸着图纸上的小老虎纹路,想着等锁打出来,要刻上小安的名字。


    霍祁吹灭烛火前,往她手里塞了块蜜饯——是白天书生送的谢礼。


    “睡吧,”他低声说,指尖掠过她发梢,“明日教小安做桂花糖,他今早偷喝蜂蜜时,把罐子都打翻了。”


    黑暗中传来小安的嘟囔:“才没有……是爹爹帮我舔干净的……”


    食肆屋檐下,新挂的青瓷碗被风吹得轻响。


    沈芋枕着霍祁的手臂闭眼,听见远处传来驼铃声——那是明日市集的方向。


    而她此刻掌心握着的,是比任何系统奖励都温热的,家人的温度。


    天刚破晓,沈芋就被小安摇醒。


    孩子举着比人高的布口袋,里面装着昨夜烤的肉脯:“娘快看!我帮你装了路上吃的!”


    霍祁笑着接过口袋,往里面又塞了块油纸包的桂花糕——给沈芋垫肚子的。


    三人骑马到市集时,朝阳刚染红屋檐。


    沈芋先去米铺称了五斤细白糖,小安蹲在旁边数铜板,忽然指着隔壁摊位惊呼:“爹爹!有卖糖画的!”


    霍祁无奈掏钱,孩子立刻举着蝴蝶形状的糖画蹦回来,却在递给沈芋时,自己先舔掉了翅膀尖。


    “小馋鬼。”沈芋刮他鼻尖,转头看见布庄老板在朝她招手。


    原来上次送的羊肉烩饼起了作用,老板非要送她两尺湖蓝细棉布:“给妹子做件新围裙,你那旧的都补丁摞补丁了。”


    系统提示“触发隐藏任务:帮布庄老板改良枣泥糕配方”,沈芋立刻应下,从竹筐里摸出块刚蒸的枣泥糕:


    “你尝尝,我加了点陈皮和核桃碎。”


    老板咬了口眼睛一亮,当场拍板用三匹绸缎换配方。


    小安在旁边扯霍祁袖子:“爹爹,那绸缎能给我做个风筝吗?”


    正午在市集吃茶时,霍祁忽然指着街角皱眉。


    沈芋顺着看去,见个衣着单薄的小女孩蹲在卖鱼摊前,盯着地上的鱼头咽口水。


    她起身将剩下的肉脯和桂花糕包好,让小安送给女孩。


    孩子蹲在女孩身边说话,末了还把自己的糖画掰了一半。


    “系统奖励:解锁‘慈善值’,可兑换儿童衣物图纸。”


    沈芋看着界面笑了,转头见霍祁正掏钱给小安买糖葫芦,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挑眉:“怎么,也要一串?”


    她摇头,却在他递过第一颗时,张嘴咬了上去。


    午后采购完回程,马车上堆满了白糖、鲜果和布料。


    小安趴在霍祁肩头打盹,手里还攥着半串糖葫芦。


    沈芋用新得的湖蓝布裁了围裙,又给小安缝了顶遮阳帽。


    霍祁骑马走在前面,忽然伸手摘了朵野蔷薇,别在她围裙腰带上。


    “明日食肆添道新菜吧,”他说,“用今天买的山楂,做你上次提过的冰糖葫芦。”


    沈芋点头,摸出系统奖励的“秘制糖霜配方”——正好派上用场。


    小安突然醒了,举着糖葫芦尖喊:“我要帮娘串山楂!还要在糖霜里撒芝麻!”


    黄昏时路过一片麦田,霍祁忽然勒马。


    三人下了车,看夕阳把麦穗染成金色。小安跑着追蝴蝶,沈芋弯腰捡了颗饱满的麦穗,别在霍祁铠甲缝里。


    男人低头看她,眼里映着落日余晖:“等边疆安定些,咱们在这里种片麦田,你做的麦香饼,比什么都好吃。”


    夜里回到食肆,流民们帮忙卸车。


    小安抱着新买的山楂罐不撒手,沈芋只好先教他洗果子。


    霍祁在院子里架起熬糖的铁锅,火光映得他脸庞柔和。


    当第一串裹着晶亮糖霜的糖葫芦做好时,小安立刻举着往医棚跑——要送给上次帮他包扎伤口的张叔。


    系统提示“今日互动值满额,奖励‘儿童木马图纸’”。


    沈芋看着图纸,决定等忙完这阵就给小安做。


    霍祁收拾完灶台,忽然从怀里摸出块花手帕,里面包着市集上买的玫瑰酥:“你下午看了两眼,我猜你想吃。”


    她咬了口酥饼,玫瑰香气混着糖霜在舌尖化开。小安蹦跳着回来,手里多了朵野花,说是张叔给的谢礼。


    霍祁替他别在耳后,孩子却反手把花插进沈芋头发里:“娘是花仙子!”


    食肆外,新月爬上屋檐。


    沈芋看着霍祁教小安用麦秆编兔子,忽然觉得这颠簸的边疆岁月,竟比任何安稳日子都踏实。


    她的签到系统仍在每日更新,但最珍贵的“奖励”,早已在身边——是霍祁替她挑去糖霜的指尖,是小安沾着山楂汁的笑脸,是这人间烟火里,永不缺席的温柔。